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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修罗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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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宛擦干眼泪往楼下走，王章愣了愣转身追上去：“你……是不是要再考虑考虑？”
王章笑容谄媚，凌宛好看的眉头隆起。“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既然是订婚的地步，你们至少曾经是相爱的，姻缘难得，只是放一个孔明灯就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为什么忽然替他说话？”
“我不想你错过你来之不易的缘分……”
“可我刚才发现并不喜欢他们，我确定他们不是我要找的人。”
“……记忆也许有偏差，你们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试着再相处一段时间，给他一个机会，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王章，“要为自己的幸福负责啊。”
凌宛望着不失正直，为她幸福焦急的王章，移开她放在自己肩膀的双手：“神经。我已经决定了。”
“……”
大得出奇的太阳悬在王章头顶，王章戴着墨镜直视阳光，一只手摘掉她的墨镜，白舒穿着与热气球同样颜色的红黄色运动衫过来。
“还以为你睡着了。”白舒把墨镜给她戴回去。
“休息日还配着。”王章看着他身上那个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摄像头。
“刚刚训练。”
“明天你也回家吗？”
“对呀，跟你一样半个月。剩下的就交给程辽了。”
“……”
“心情不好？有什么烦恼跟副队说说。”
王章坐起身看着前方空旷的跑道，还有旁边的敞篷越野车：“跑两圈吧。”
“走。”
白舒在副驾，王章加大油门。土路的灰尘扬有五米高。
一身粉色休闲装，头戴白色空顶帽，长发高高束起的白舒从不远处走来。阿惠在她身边打伞。
白舒在越野车上跟王章有说有笑，见到凌宛马上让王章停车，王章平稳停下。白舒殷勤地跑过去，问凌宛有什么指示。
凌宛越过白舒，让正在开门的王章不必下车，自己坐到副驾：“再跑一圈。”
王章看向白舒，白舒点头摆出减速的手势。
“快点，太慢了。”车上，凌宛，“像乌龟一样，跟刚才完全不同。”
“……”
“这就是你的技术水平？程辽跟白舒原来都是在说大话。”
“……”
油门踩到底，凌宛迎风开怀：“这才像样。”
凌宛的长发飘向王章：“这是嗜好还是你的专业？”
“什么？”王章没有第一时间理解，想了想说，“嗜好。”
“你都有什么嗜好？”
“……滑雪、跑步、打球。”
“鲁疆提前回来了，我们约在柏洋饭店。三点送我过去。”
“……”
王章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平稳地把车子开到终点。阿惠白舒跑过去，白舒斥责王章开得太快。
“是我让她开的。”
“……我有话对你说。”王章看了看阿惠跟白舒，凌宛让他们回避。
“你想说什么？”凌宛。
“……那枚天价戒指，张瑾夺复制了一枚。你手里现在的那枚戒指，有可能不是真的。”
“……”
“真的呢？”
“真的可能被我意外弄丢在湖里。”
“……”
“这是我的存款……钱不多，大部分是这五个月的工资，我本来想攒得再多一点再还给你。剩下的，我也会尽力。”
“这么长时间，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
凌宛拉下脸，离开又回来提醒王章不要忘记三点的时间。
“……”
白舒见凌宛走远问王章做了什么惹凌小姐生气。
“……弄丢一个亿。”
白舒先是一愣，接着沉默地拍了拍王章的肩膀。
两人回到私人区，白舒把身上的微型摄像机拆下来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外面有队员喊他，白舒从屋里出去。私人区的摄像头是坏的，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修。王章望着电脑，鬼使神差地坐过去。翻找到张瑾夺被抓那天的云记录，她本来是想看热气球上的视频，却发现了张瑾夺被关进屋子的视频。
“测试出来了……”这枚是仿制的收音很小，程辽：“放回去。”
外面传来脚步声，白舒见王章在他的位置上吃了一惊：“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耍人很好玩吗？”
白舒理亏心虚：“凌小姐的安排我也没有办法。（小声）不过你放心，她没有坏心眼，只是跟你玩，不会真的让你赔。千万别说是我暴露的。”
“……你的话我还能相信吗？你们到底造了多少枚假戒指？”
“造假戒指？只有你弟弟会造那种东西。”
“你敢说你们没有？”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
“……”
可是，王章拍过凌宛现在的那枚戒指的照片找人鉴定。鉴定结果是假。
没错，王章一开始就知道那天她跟张瑾夺乘坐的热气球上有摄像头。知道凌宛知道她弄丢了戒指，知道凌宛知道她欠她一个亿。
宴会事件发生时，王章就打算挑明，凌宛让步，她才没说下去。
后来是王章觉得凌宛没从张瑾夺身上搜出另一枚戒指很不合理。直到戒指鉴定为假她才死心。
凌宛当着她的面说要还戒指，无非是逼她坦白，现在她也照做了。
现在的情况，要么那个鉴定师不专业戒指还是真的，要么戒指在他们这里被调包了，要么是凌宛还在玩。
王章有些搞不懂。
柏洋饭店，凌宛坐在临窗的位置，往下看是十九层的高楼，饭店人不多，王章戴着墨镜坐在另外一桌，从菜单随便选了两个菜。
凌宛对面的男人儒雅绅士，正在微笑着跟她诉说什么，凌宛似乎打断了他，他的表情沉了下来……居然是这个鲁疆，王章在电视上见过他，是很受追捧的商业精英。他不像凌宛的其他对象那样英俊，但身形挺拔，气质不凡，举手投足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您好，您的餐上齐了。”服务人员要帮王章处理，把餐分到小碗里：
“谢谢，我自己吃就好了，你不用站在我身边。”王章无心吃饭，时刻注意凌宛那边的动向，凌宛从包里取出戒指盒，把盒子打开推向鲁疆，鲁疆只是看了一眼就合上收下了。
……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她的债务就这样消失了！
王章心情激动。
“两位先生这边请。”
“这里的罗氏虾还不错……”
嗯？
她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王章转头看见说话人的正脸：给凌宛第二枚戒指的人。
“……”王章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因为他带来的朋友从进门就发现了凌宛，还跟他炫耀他发现了一位超标准的大美人。
“凌宛？”第二枚戒指的主人。
凌宛跟鲁疆看向他，第二枚戒指的主人见是鲁疆惊讶，男女之间吃个饭没什么大不了，正要笑，却看到了桌上的戒指盒。凌宛先开口：“你来的正好。”
凌宛从包里取出第二枚戒指，还给第二枚戒指的主人。
鲁疆沉默，第二枚戒指的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接受你的戒指。”
“为什么？我们那天还好好的。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
鲁疆：“……打扰，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才要问你，这枚戒指是你准备的吧？你在对别人的女朋友做什么？”
王章走过去防止冲突升级对凌宛造成伤害。
周围人看过来。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鲁疆。
“……我们已经认识三个月了，第一次见面我们就对彼此一见钟情。”第二枚戒指的主人。
“我们半年前订婚，她刚刚说要把戒指还给我。”鲁疆。
“……”第二枚戒指的主人，“你把戒指还给他，为什么还不接受我？”
“……贱人。”怒音引起五个人的注意，王章辨认出他是那个带着口红印从凌宛房间出来撞了她的男人：三个……
这家饭店这么好吃吗？
好吃到凌宛的三个男朋友都非来这里不可。
她有点后悔刚才没尝一口了。
第三位个性暴烈，扔下女伴抄起桌上的酒瓶朝凌宛冲过去，王章踢碎他手里的瓶子，鲁疆跟第二位戒指的主人拦在凌宛面前。
“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第二位戒指的主人关心地问凌宛。
经理过来调解，有人拿起手机，服务人员默默拦住拍摄者的视线，鲁疆把戒指装回兜里，对凌宛依然保持礼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的确不合适。三位慢聊，我先告辞。”
“想跑？”
第三位上来抓住鲁疆的衣领就给了他一拳，王章想要帮忙，被鲁疆拉住，鲁疆的眼神蕴含着对第三位不满与对王章、凌宛的不屑，王章停下动作。鲁疆挥拳自己还了回去，他有骨气，可惜身手不怎么样。第三位踹了他的肚子一脚，把他蹬到桌子底下。鲁疆的失败增长了第三位的气焰，他转过身去拽凌宛身边的第二位，王章出手制止，在服务人员的引导下，王章把他带到休息室。
鲁疆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