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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协议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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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固助理卖黄金岩的店已经找到，但黄金岩被二次出售了回去。
购买者是一位游客，更多的信息还没有查到。
王章边开车边想事情。
途径高架桥见有人趴在桥梁防撞护栏上。她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那个人在往上爬。
……不会是要寻短见吧？
王章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点，跑回桥上。那人已经坐在了护栏上，而且晃晃悠悠的，王章装作不经意地路过，猛然扑过去把人从护栏上抱下来。
左彻瑜——
“怎么是你，你为什么翻护栏？”
“我在吹风。”左彻瑜。
“这种地方吹风，很危险。”
“是我的错。”左彻瑜。
“……你喝酒了？”
“有什么不可以吗？”他倚着护栏问。
“你是警察，在休假？”
“是啊，长假。”他嘟哝着。
“……我送你回去吧。”
左彻瑜并不住在周家，说完地址他就睡着了。梦中他不住地发出呓语，王章想起之前在密室看到的画面。
左彻瑜住的是步梯房，而且是六楼，他醉醺醺地站不太稳，王章把他扶了上去。
左彻瑜把门打开，屋里的灯没有关。
“忘了关灯了吗？”
“我讨厌黑暗。”
“进去吧。”王章。
“再见。”左彻瑜。
他关了下门没关上，王章正要帮他关好，门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左彻瑜倒在玄关。
“……”
王章把他拖回到房间的床上，准备离开时看到他卧室里金灿灿的石头。
左彻瑜的黄金岩是周游世界的周怀昼送给他的。
……
微雨天工作日的湿地公园，周香来与王章走在栈道上，湿润的凉风迎面吹来。
王章想知道周香来当初为什么要帮助她接近周念政。
“听说你跟周严行去了密室，关于大姑的事，你们应该也有所了解了。”
“……了解一点。”
周香来：“你知道香扬为什么自杀吗？”
王章想应该与周玉政的死有关，她没有插嘴，安静地听下去。
“大姑死后，爸爸一度回避香扬，在爸的回避和香扬自身的愧疚中，香扬沉迷玄学和研究上一辈的事。他说金鲤令上只有三条鱼，说明周家有三个人活着就够了，大姑本身就不该存在。未来金鲤令也会到有三个兄弟姐妹的人手中。”周香来，“他的言论被爸和奶奶知晓。大姑是爸最敬爱的大姐，奶奶最心爱的女儿。爸听到他非但不感恩，还仿佛认为大姑死得其所暴怒，从此之后他常常暴力和精神虐待香扬，爸爸当时的妻子左菁还有彻瑜阻拦他，他连他们也一起殴打，他本就好酒风流，从此更变本加厉。香扬于是自杀了。左菁阿姨与爸爸离了婚，彻瑜搬出去，奶奶也变得讨厌玄学。”
“彻瑜是最近才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爸爸把他找了回来。”
“……”
“你可能会觉得这已经是遥远的故事了。可事实是故事一直在延长，我希望你结束这一切。”
“……”
——
周严行坐私人电梯到达地下车库，刚上车就收到王章的信息。
把车子开回公司门口停下，王章正往公司门里看，周严行给她发个消息，王章扭头笑着走到车窗边：“介意我上车跟你聊吗？”
周严行打开车锁。王章绕了一圈坐在副驾，周严行心念微动，启动车子。
还是金鲤令的事。
“这种事还需要讨论吗？”周严行，“你不是已经靠你的横冲直撞找到靠山，只要他们发话，就算我想拒绝恐怕也难。”
“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协议是在三方自愿的情况下完成的。”
周严行看她一眼。
“那么，你想好要奉献的东西了吗？”
“——什么？”
“既然是自愿，难道你要我白白满足你的要求？”
她只是觉得奉献这个词奇怪：“你想要什么？”
“要你。”
“……”
前方路口是红灯，车子在停止线前停下。周严行接着说：“不再出现在周芸身边。”
“……”
“……”
“我们是朋友，而且我说过我没有别的能力。”
“就算是那样。”周严行。
“……”
“……”
“你刚才第一句说的什么？”王章。
“——这种事还需要讨论吗？”
“不需要。”王章，“麻烦前面停车。”
周严行：“……”
从车上下去，王章收到宋敬欢发来的高义的地址。“去之前，你最好跟他再联系看看，他应该会回复你的消息。”
高义正采摘油菜，看到王章说会过来的消息，从菜地里站起来。
“不要过来”的回复文字打出来又删除。
他把消息上滑，看着那能背下来的，她发来的消息。
她向他询问他是否愿意切断王高两家之间的纠缠。
她希望切断，为了她自己，为了王花、王法，也许也为了他。
“……”
“我去找你。”
文字再次删除，高义心情复杂。
根据宋敬欢给的地址，王章来到高义的小屋。门口的油菜绿油油，除了油菜，还有一行葱和白萝卜。
通过小道走到小木屋前，王章看到门上锁了，围着木屋转了一圈，又转回门口。
“你找谁呀，什么事啊？”拄拐杖的老头穿着拖鞋和汗衫，弓腰和蔼地问。
“我来找高义……”
高义穿着规整的白色衬衫从不远处过来，他去街上买菜和肉去了。
木屋一尘不染，有一间屋子完全封闭，高义请王章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茉莉花茶。
“你真的希望我们三家都签下协议？”高义，“你可以接受，签下协议后，你需要承担的后果？”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需要承担什么后果。你可以说来听听吗？”
高义意外：“难道你没有找到王家秘闻？”
“……什么是王家秘闻？”
——
周家正式把金鲤令传给周念政，周念政自愿卖给周严行，所以金鲤令的主人无可置疑是周严行。
七星盘的交传也是如此，高义是没有争议的七星盘的持有者。
黄金岩却不相同，王家的黄金岩埋在地下，并未交接给任何一个人。它的主人仍是王章的爷爷王豹，王豹去世，应由他的独子王易君签订协议，王易君也去世，则需要王章和她所有的兄弟姐妹一起签订。
张瑾夺、在暑假期间的王星、王玥齐聚。
星玥二人是一对貌美的双胞胎，二人长相、身高、体重一模一样，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姐姐王玥虽才十八岁，已经有一种千娇百媚的魅力，她举止活泼，样貌也十分清纯，却总会令人怦然心动，像是亚当的苹果一样充满诱惑力。妹妹王星不会让人产生任何绮念，她纯粹洁白得像石膏像，而且有着超乎年龄的稳重和睿智。
王星问王章是不是还缺一个人，王法为何没有来。
王章把高义之前给她的王法分别与高家和王易君的亲子鉴定报告拿给他们。
“原来他不是爸爸的孩子。”王玥，“不过，你确定爸爸的只有我们几个孩子吗？”
张瑾夺感叹自己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
几人与高义搭乘两辆车来到周家。
周家不允许闲杂人等围观，只有周家爷爷、周家奶奶和周严行在场，王章向三人分别介绍来人。
众人看到周严行的脸不约而同地怔住。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在长相上可以与我一战的人。”张瑾夺小声对王章说，“连我也只是险胜。”
王章：“……”
短暂的寒暄之后，三方拿出各自的家传之物。
金鲤令、黄金岩、七星盘同时出现，自动生成了一份协议。除了高义，在场的各位都十分惊讶。周家爷爷和奶奶虽然之前与王家高家的前辈聚在一起，但高家并没有拿出七星盘，这份协议也就没有出现。
协议写明了签订的后果，也解释了金鲤令、黄金岩和七星盘的作用。
金鲤令不作用于个人，而作用于周家全部人员，需要周家子孙后代团结才能发挥作用，周家越和气越繁荣，积德行善越多，越兴旺。
目前显示周家的凝聚力很低，在消耗祖上的运和气。不签字，周家会持续消耗祖上的运和气直至枯竭。签字会在短期内获得收益，并洗涤周家的风气。周家会在短时间内变得强大和团结，后续则会失去庇佑。
黄金岩的作用是压制和分散王章的运气的。
王家祖辈的辉煌依靠王章的运气，不签字祖辈使用的她的气运会持续分期，一直到死前还清。签下字，现在就要结算了。也就是要马上把王家祖辈借用的运气还回去，以后会对她的运气有影响。
七星盘的作用是预知和卜算，不签字有能力，四十亡。签字，失去能力，寿命扣除已使用的回归正常。
“她现在的运气已经这么一般了，再差不会当场……”张瑾夺比出去世的动作，星、玥二人也面露担忧。
“当然不会到那个程度，放心吧。”王章轻松地说。
几人相继签下协议，王家的协议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王家的签字人数不足，差了一位。
“不是说王法不是王家的人吗？”张瑾夺。
“不是王法，是另一个人。”高义。
“能看出是谁吗？”张瑾夺。
高义摇头：“只能看出缺了一位，看不到其他信息。”契约已经签订，他的能力也暂时失效。
白色的协议边角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接着王章跟周严行的名字也发射出光芒，描绘的金光拉扯成一条线直直地冲着周严行和王章飞来，周严行躲闪不及，金线穿入他的心脏消失，另一边的王章条件反射地下腰躲过金线，金线从背后冲来，高义运行七星盘，金线颤颤巍巍中落入王章手心，化为一条金丝绑在她的手上。
周严行一手捂住胸口，周家奶奶紧张地搀扶住周严行，周家爷爷问怎么回事。
高义还没有说话，周严行和王章身前分别出现两本书册，两本书册错乱的勾连在一起。金线不稳定地打结。接着消失在众人眼中。
“……这又是什么？”周家奶奶。
高义：“你们……是不是交换了各自的秘闻书册？”
周严行跟王章皱眉看向对方。
秘闻书册并不是协议的必要条件，可以没有，但不能有错。
“协议不是没有完成吗？”张瑾夺。
“还好没有完成。”高义。否则王章和周严行就危险了。
“现在要怎么办？”王星。
王玥：“为什么姐姐没事，这位哥哥看起来这么难受？”
因为他刚刚及时制止了金线对王章的伤害。
“由于手册的主人相反缘故，协议发生了混乱，协议的待确认期是四十九日，待确认期结束，协议取消，他们才能恢复回来。”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暂时不能离得太远。”
“……不能太远是多远？”王章。
“七米之内。”高义脸色难看。
王章与周严行也同时变了脸色。
“否则呢？”周严行。
高义不想跟他说话。王章望着高义，高义：“你大概会不太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