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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路人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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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资料整理审查完毕，待确认人员剩下三位。
一位是王易君在远方的夜店认识的姑娘，他们在不同的地方遇到了对方三次，之后维持了四个月的关系，然后忽然有一天姑娘消失了，王易君自己也不知她的住址，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安蕾。还有两位一位叫吕虞，一位叫白仲芝。
白仲芝是一位富商，吕虞的儿子王章很熟悉——宋敬欢。
王章知道白仲芝要参加一场慈善晚会，在宴会上与她取得了联系，她也很爽快，得知王章的来意，干净利落地告诉王章王易君是她在丈夫死后养的第一个小白脸。由于这种私事不便第三人在场，周严行在晚会的其他位置，他被一群女性包围，女性又渐渐分散。
当王章问白仲芝她的女儿罗楚与王易君的关系时，王章感到这位女士显而易见的愤怒。
“楚楚当然是我先夫的孩子。”
“可是她的年龄……”
王章隐约看到白仲芝额头暴起的青筋：“她自己把年龄改小了两岁——用不用我把她拉出来跟你做个姐妹鉴定？”
如果她愿意当然可以。王章眼睛一亮，见白仲芝露出杀人眼神：“——不用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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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章跟宋敬欢约在餐厅，周严行在王章背后隔了一张桌子的位置。
“最近工作和生活上有遇到什么问题吗？”
“……”宋敬欢正在看菜单，奇怪地看了王章一眼，笑着回答，“没有啊。”
“你跟你妈妈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啊——她出什么事了？”宋敬欢紧张地拿出手机要跟母亲联系。
“不是。没有。”王章，“是我想要去拜访她。”
“……你、你为什么要拜访她？”宋敬欢结巴地问。
“我爸年轻的时候，私生活比较混乱，这你是知道的。”王章，“除了我们几个，他还留下了一个孩子，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着找这个孩子。找他过往的信件。我们发现他和你母亲在年轻的时候有过接触，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如果你拒绝我去拜访，我不会去打扰她……”
“——你不会说我就是那个孩子吧？”
周严行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重重地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接着响起拉椅子的声音。
宋敬欢气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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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这样。”周家的客厅里，周严行，“情绪激动点，说不定会把玻璃杯里的水泼在你的脸上。”
王章：“……”
直接向宋敬欢说这件事无异于直接向孩子质疑母亲的品格，直接与吕虞沟通，王章又担心会刺激到吕虞。
白仲芝的反应让王章更明白这件事对当事人的影响和伤害，而信件上写吕虞孱弱而多愁善感且痴迷于王易君，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对吕虞的身体造成打击，也会影响到她跟宋敬欢的关系。
周严行找到安蕾了，她只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孩子跟王易君与她相处的日子对不上。
王章跟她迂回很久，最后才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她说他是个不能长期相处的男人，刚见面时很容易被他的魅力所倾倒，但只要跟他相处过三个月就会发现他的□□、无耻、自私和懒惰，第四个月时她实在无法忍受他，所以就离开了他。
“……”
宋敬欢外出出差，王章跟吕虞约了时间见面。
王章今日的打扮非常正式，不仅做了头发，还化了妆。周严行对她的盛装打扮十分不满，去参加慈善晚会他都没见王章这样，虽然，很漂亮。
不仅打扮方面一丝不苟，礼物她也没有落下。
“知道的，你是在见下属的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见婆母。”周严行语气淡淡的。
王章对他笑了笑，周严行心跳漏一拍，皱眉烦躁地开车：“……”
在约定时间来到吕虞居住的小区门前，按了按门铃没人，于是打电话给她。
“这么早就来了。我刚去市场了，中午给你们做好吃的。”吕虞手里提着一个深蓝色透明的大塑料袋，袋子里装着许多青菜和肉类，还有几个凉菜。她体重一百三十斤左右，头发用抓夹随意的夹起，眉毛是画出来的柳叶眉，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说话和笑声中气都很足。
“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哪。”吕虞瞧着周严行，从兜里掏钥匙的时候掏出一个麻将：“哎呦，刚刚……昨天忘了给他们了……这俊小伙是你男朋友吗？”
“他是我的助理。你在外面等我。”
周严行：“……”
“大老板还随身带着助理。”吕虞哈哈笑着，“别在外面了，都进去吧。”王章还没来得及多说，她已经把二人推了进去。
王章随她礼貌地笑笑。把礼物给她，她推辞了几个来回收下。
吕虞要给他们包饺子，问他们喜欢吃什么馅的，王章说都可以她不挑食。
王章帮着一起包，吕虞问周严行老板都在包饺子，他一个助理傻站着干什么？
“……我不会包。”
“不会包可以学嘛。”她递给周严行一双筷子。
王章抿唇笑，周严行学着王章的方法包了几个，样子都还过得去。
“这不是挺好的嘛。”吕虞。
周严行要继续包，王章说算了，让他去看电视：“正好我也想跟您单独说说话。”
客厅与厨房是连通的，中间没有隔断，周严行坐到沙发上。
“是敬欢那边出了什么事吗？”见王章要单独跟她聊，吕虞紧张起来。
“不是，是我自作主张来看您。他做的很好，一直都很好。工作生活都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吕虞舒了一口气。
“敬欢也常常跟我提起你，说他最欣赏最佩服你，你有能力有本领，又漂亮又大气，今天一看果然是这样。”她恭维道，“——这次来，你跟我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呀？”
“我想再确认一下，您是宋敬欢的生母，吕虞女士对吗？”
“对呀。”
“我来自王黄村，是王易君的女儿，王章。”
“——什么？”吕虞，“你说你爸叫什么？”
“王易君。王黄村的王易君。我的爷爷叫王豹，奶奶叫常贵佳。”
“你……”
“您认识我爸爸吗？”
“不……不熟悉。”她说。
“爸爸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吕虞惊愕后低下头，“……真是太遗憾了，你节哀顺便。”
“……我很喜欢敬欢，敬欢不喜欢我，我想追求他，但是我的家庭复杂，我很担心会遭到你的反对。”
周严行：“……”
“您觉得我们合适吗？”王章。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能看得上敬欢，那是敬欢的福气，我向来不插手孩子的婚恋，只要你们真心相爱，我会祝福你们。”
——
“跟信件中描述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从吕虞家里出来，王章拿起车上的资料说。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的伪装总是那么成功了。”周严行坐在驾驶位。
副驾上的王章继续看资料：“因为我有一张路人脸。”
“……”
“……”
“一眼就不会忘记的脸，怎么可能是路人脸？”沉默片刻，好听的声音响起。
“……”王章愣了愣抬头，周严行偏身系安全带，王章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向你很喜欢想要追求的宋敬欢解释吧。”周严行重音喜欢，王章望着他更加奇怪，还未开口，此时宋敬欢电话来了：“我妈说，你刚刚来我家了？还说你、你……”
周严行启动车子，王章：“对。出于很多原因我在阿姨面前演了一场戏。虽然很抱歉，但我之前怀疑你是我弟弟，现在我已经打消这个怀疑了。”她把自己的心理过程和事情的经过坦白地告诉宋敬欢，宋敬欢：“孱弱、多愁善感……你说的不会是我妈妈的朋友，彩姨吧？她是独身主义者，时而奔放，时而忧郁，她有一个孩子，算时间的话，跟你说的日期也对的上——听说她马上就要带着她的孩子出国了。”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王章，“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我要再去问一问。”
“太好了。”王章把新得到的消息告诉周严行，周严行应了一声。
“你在生气吗？”回到家，周严行仍沉着脸，王章问。
“我没有生气。我很欣赏、佩服你的聪明才智。”
周严行要去书房，沙发上的王章抓住他的手，抬眼望着他：“为什么生气？”
“……你又是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以为只有我和阿姨见面。”
“——是因为心虚吧。”周严行说罢有些懊恼。
他说的是心虚与宋敬欢的关系，王章以为他在说心虚自己面对周严行。
她心中一动，皱眉：“我没有。”
居然真的动摇了。
周严行：“……你真应该看看你此刻的表情。”
他想要转身离开，却没能挣开王章的手。
“虽然我没看到，但我认为你此刻的表情更可怕。”王章。
“……”周严行瞪了王章一眼，气得转身回房。
彩姨向吕虞承认她借用过吕虞的名字，跟王易君有过一段情。吕虞问她是不是跟王易君有一个孩子时，她沉默了。
吕虞与彩姨谈了很久，彩姨终于答应跟王章见一面。
彩姨约她明天上午，下午她就要坐飞机离开了。王章给周严行发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周严行没有回复。她敲了敲周严行的房门，发现周严行已经休息了。
开门声惊醒了他，周严行的声音带着几分惺忪，问她怎么了。
“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彩姨明天下午要离开，走之前答应见面。”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