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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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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我好不容易托了关系让你在大城市上班，你可千万要争气，别给你姐夫丢脸，知不知道？”
“妈也不指望你出人头地，但是你都出去上班半年了，给家里打两万块，屋顶漏水，妈这几天都睡不好。”
“你弟弟要读补习班，你这个当姐姐的……”
王明珠打完电话，擦了擦眼泪，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发现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露出里面的吻痕。
王明珠拿起粉底液拼命抹上去，一边抹，一边哭。
“明珠，8018的客人要了两样东西，你送上去。”
同事把一个小纸袋给她，“另外，钱主管也在那层，你送完去找他。”
王明珠手一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
观光电梯能够俯瞰整个S市CBD的繁华，然而王明珠已经没有那份欣赏的心情，她惴惴不安地握着小纸袋，不知道名义上的钱主管，姐夫，又会用什么招式折磨他。
“咚咚——”
王明珠轻轻敲响，“您好，先生，我是客房人员，您要的东西我给您送过来了。”
“咚咚——”
王明珠耐心等候着，因为她知道，能够来这里消费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咔……”
门缓缓打开，一只手伸过来，还没等王明珠看清，她连人带东西一同被拽进了屋内。
“唔唔！”
“嘘。”
男人的气息不稳，他贴着王明珠的耳朵，压低嗓音：“我不会伤害你，别出声，同意就点头。”
王明珠怕得要死，眼泪啪嗒啪嗒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林阮松了点力道。
“唔唔。”王明珠点头。
林阮松开手，靠在墙壁上的肩膀碰到了开光，屋内唰地一下亮起来。
王明珠一眼看见宽敞的主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头发散乱，没有动静，不知死活。
林阮把纸袋打开，右手行动不便，手掌肿着，他叫了一声旁边呆若木鸡的王明珠。
“能帮个忙吗？”
见王明珠没反应，林阮继续说，“放心，会有报酬的。”
王明珠一瞥，男人裸着上半身，身材轮廓宛若雕刻，脖颈上的黑色项圈抓痕纵横。
项圈的金属扣被人暴力破坏，锁链的另一端还握在床上男人的手中。
王明珠不敢再看下去。
她战战兢兢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棉布和药瓶，倒了一点在绷带上擦拭。
林阮的后背有三道男人指甲刮过的痕迹，由于力度很大，皮都被划破了，看上去血淋淋的。
很快，王明珠擦完了，她看着男人肿起来的右手，下意识提醒道：“你的手，最好要拍个片。”
“是被东西刺到了吗？如果是金属的话，还要打破伤风。”
林阮从沙发上的皮包拿出两万块现金递给她。
“抱歉，吓到你了。”
林阮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王明珠拿着药瓶的手一紧，她不认识林阮，但是红头发的男人她知道，是今天光临酒店里唯三中的黑钻贵宾。
要是人出事，今天来过8018的她绝对会被牵连。
“他，他怎么了？”王明珠不敢收钱，顶着林阮的视线，颤颤巍巍道：“他是贵客，不，不能在我们酒店出事。”
“带手机了吗？”
王明珠点头，被林阮借走了手机。
林阮把陈聿的衣服裤子全扒了，顾栖白这个畜生，送他过来的时候就裹了一层浴袍。
对着陈聿正脸拍了几张全身照，发到了自己的邮箱里。
删掉痕迹后，林阮把手机递了过去。
王明珠憎恶男人的□□，看都不敢看一眼床上，她知道林阮拍了照片，脑子嗡嗡的，拿回来的手机就像烫手山芋，她甚至没有勇气打开相册。
看出她反应不太对，林阮把被子翻过来，盖住了陈聿的身体。
“他没事，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林阮换上陈聿的衣服，把身上的伤痕遮盖住，拨开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锐利的眼睛。
“我保证。”
王明珠握紧了手机。
“滴嘟滴嘟——”手机微信来了消息。
王明珠看见发件人的名字，脸色比刚刚还要惨白。
她有些恍惚，向后退了几步，“既然，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手机上，备注为姐夫的男人，给她发了条信息：
“宝贝，东西送完了来8023，我今天不想戴套。”
林阮扣纽扣的手一顿，没有阻拦她的离开，转而拿起酒店准备的纸笔，写完后用台灯压在了桌面上，转身准备离开时看见了沙发上的两万并没有被拿走。
王明珠先去员工休息室打开自己的柜子，吃了一片毓婷才重新回到80层。
趁着保洁打扫8023，钱主管叫保洁去帮他拿东西，坐在平时根本消费不起的床上，猴急地见到王明珠，一把抱上去，将人锁在怀里，一边亲，一边急不可耐地解开皮带。
“宝贝，想死我了，怎么来得这么晚？”
“□□变大了，哥哥再给你揉揉。”
王明珠屈辱地闭上眼睛。
“喂。”
忽然一道男声闯进。
钱主管慌张起身，看到站在门口的陌生男人，提着裤子叫喊道：“你是谁！谁叫你过来的，滚出去！”
林阮没看他，而是看向床上泪流不止，目光呆滞的王明珠。
“需要帮忙吗？”
林阮问她。
王明珠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林阮走到钱主管的面前，对上他慌张又假装镇定的脸，轻蔑的笑声从鼻腔里发出。
“你想干嘛？”钱主管注意到林阮的衣服，知道是这一身就是十几万，心理上就开始退让，音量也没有最开始的大：“你，你……我跟我女朋友……”
“没看见她不愿意吗？”
林阮二话不说，一拳打断了钱主管的鼻梁骨。
“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套房。
王明珠被钱主管的声音吓到，她抹了把泪，看见林阮一拳又一拳地打下去，钱主管那张可憎的脸面目全非。
“明珠，明珠……报警，赶紧……”
“赶紧报警，救命……大哥，别打了，我错了……”
王明珠拉紧了自己的领口，她满是恨意地看着钱主管，只觉得他此刻的惨状叫她大快人心。
“哒哒——”
女人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走向门边。
林阮头也未回，一个劲揍人。
王明珠把门关上，站在玄关口，冷漠地看着用关心照顾她的名义，实际上猥亵，用职权骚扰她的人渣。
把人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林阮用的是左手，要是用右手，估计钱主管直接昏死过去了。
王明珠拿了一张干净的毛巾沾了温水给林阮擦手。
林阮接过，缓缓起身，又踢了两脚钱主管的下身，听着人叫，把毛巾丢到男人脸上堵住他的嘴。
林阮把那两万块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来，“东西忘了。”
王明珠看着红彤彤的纸钞，摇了头：“你……你也帮了我一次……”
至于善后的事情。
王明珠咬了咬牙，钱主管已经被打倒站不起来的地步，她不如……
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解开衣衫，动作笨拙又缓慢，但林阮站在一边，没有帮忙，他看着王明珠把人的衣服扒光，学着自己拍照。
心跳砰砰个不停，尽管生活被吸血至此，王明珠也从来没有动过“伤害”别人的念头。
又或者说，在她经历的教育和社会环境中，从来不允许她生出这种念头。
“脸，要拍进去。”
林阮提醒了两句。
这时，取东西回来的保洁见房门紧锁，刷了房卡开门。
“滴滴——”
正在干坏事的王明珠身体一僵。
林阮主动走了过去，挡住了保洁，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张的王明珠，摆了摆手，跟着保洁一起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