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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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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榕很快便知晓了施粥有人闹事，他自然看不得自己的妹妹受委屈，着人去查，却查到个不得了的。
“小姐，二公子来了。”竹雪将赖在床上的小姐了拉起来。
姜泽念哼唧两声不愿意起床，竹雪只好强制将小姐拉起来更衣。
姜泽念简单穿了一下衣服散着头发，一双眼睛还睁不开，她粉白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打了个哈欠，话都说不清楚，“二哥，你找我什么事情呀？”
姜榕忍不住揉揉她杂乱的发丝，嘴角咧着笑，“还睡呢，都日上三竿了。”
姜泽念不语，又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的。
“竹雪服侍你家小姐洗漱，我在这儿等着。”
姜泽念洗了脸清醒多了，她坐在一旁用着早膳一边问，“二哥，你要说什么事情呀？”
姜榕看着开心的妹妹，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了她，“前两日你去亲自施粥，当场捣乱的那个人幕后雇主是郑常煜的母亲，郑家夫人。”
姜泽念愣住，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喃喃道：“郑伯母?”
“可是为什么啊？”
姜榕叹了口气，“念念可能不知道，此次事件之后，城中的百姓都在称赞父亲是个好官，再加上你亲自去施粥这几日关于姜府的赞美多的如同过江之鲫。”
“郑千户连同父亲一起出了力，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恐是他家心中有些不快。”
姜泽念沉默，这种事情并不是他们姜府有意为之，城中的百姓爱戴谁，夸赞谁，都是他们的自由。
“二哥，我知道了。”
姜榕不放心的看着自家妹妹，“你，此次之后难免郑夫人会对你心有芥蒂，念念，若是郑家过分你也不要因为郑常煜忍着委屈不说。”
他拍拍妹妹的肩膀，“放心吧，如果你受了委屈，二哥一定去给你讨回公道。”
姜泽念扬起一个笑脸，“放心吧二哥，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她虽然的确喜欢常煜哥哥但也不会委屈了自己。
姜榕看着妹妹傲娇的小脸，脸上也带了笑容。是啊，他的妹妹是他们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的，又怎么会因为别人而忍气吞声。
郑千户家，郑夫人正在拉着自己的儿子一通骂，“我都说过了不让你去，非要去，那个姜泽念你就这么牵挂?连娘的命令也不听了?”
郑常煜跪在地上，他那日之后也派人查过，才知晓这竟是母亲故意找茬儿，他不相信这会是母亲做的，所以前来对峙。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承认了。
“娘，念念是我的未婚妻子，我自然牵她挂她，这是天经地义的。”
“反而娘亲，身为长辈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娘你就没有考虑过我以后如何要面对念念，如何面对姜伯父一家。”
郑夫人气的摔杯子，“砰”的一声，茶水四溅。
“闭嘴！你同姜泽念的婚事，不过是你祖母在世时同姜家祖母的口头约定，为娘我从未承认过！”
“那个姜泽念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在闺房里待着，出来抛头露面还亲自去施粥?惹的满城的人都夸她菩萨心肠。”
“而你爹呢？我们郑家呢?明明也出了力，却无人问津。儿啊！你心中就没有半分不满吗？”
郑常煜跪直了身体一脸严肃，“母亲，念念去施粥只是因为她心善，但你身为长辈却教唆人去砸场子，这是十分不耻的行为。”
“这件事情既然我能查到，那么姜家也能查到，母亲最好还是备好赔罪礼去姜府亲自道歉就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承认你的罪过。”
郑夫人听到此话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气的直哆嗦，站起身来拿起身边的另一个被杯子就往儿子的头上砸去。
“郑常煜！你是要气死你娘吗？我堂堂长辈怎么能同一个晚辈道歉，还要我亲自去认错?你做梦！”
“他姜家查到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承认，谁能把这盆子扣在我头上！”
“我告诉你郑常煜，你同姜泽念的这门婚事我不答应！你休想娶了她！”
郑常煜身子瞬间僵在了那里，猛的一抬头眼眶通红，“娘！为何?您明知儿子喜欢她。”
他朝着自己的母亲磕头，心里的真的怕了，他从未想过他同念念的婚事，有一天自己的母亲会成为最大的阻力，“娘，儿子求您不要说气话，我郑常煜此生非姜泽念不娶！”
郑夫人被气的蹭蹭冒火，“你给我滚！滚出去！”
服侍的婢女都垂下脑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郑常煜见母亲气的要晕过去只能先行退下。
郑夫人身旁的全嬷嬷安慰道：”“夫人莫生气了，公子毕竟同姜姑娘是自幼的情意，一时半会怎么可能说丢便丢了，夫人须得慢慢引导才是。”
郑夫人饮下一杯凉茶，平复片刻，才恶狠狠的说，“当初那老婆子不经过我的同意直接给常煜定下亲事，她在世是我阻挡不来哦，如今老婆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难不成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不能决定自己儿子的婚事吗？”
“那个姜泽念若是安安分分的便罢了，可她成天追着常煜跑，又喜欢做些抛头露面的事，让常煜总是牵挂着她，比我这个母亲还要上心！”
“哪家会要这样的儿媳妇，我才不要听那个老婆子让我儿子也要听她的安排，被她一个死人摆置。”
郑夫人身份低微，便总觉得众人看不清她，当初嫁进郑府，郑老夫人有意磨炼她的性子，可郑夫人却觉得这是老夫人在给她这个新妇下马威，日子久了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但郑老夫人在世时她没有决定权，如今她才是掌握管家大权的人。
先前她便心有不满，如今见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忤逆自己，更是坚定了想法。
不过，要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才是。
洺州渡过难过，为了祈祷以后的生活有个好兆头，几个当地的富商特意安排了一场烟花盛会。
姜泽念知晓了自是要去看的，恰巧郑常煜也来约她。
两个人一同逛夜市，人们心情好，街上热闹非凡。
卖小馄饨的，卖首饰，瓜果蜜饯的应有尽有。
姜泽念见了郑常煜就露出一个笑脸，还和往常一样，甜甜道：“常煜哥哥，你来啦！”
郑常煜看着她甜蜜的笑容，心中愧疚顿生，他勉强勾出一抹笑来，“念念今天这么开心啊？”
“是啊，今天过后就意味着新的开始，大家都对未来充满希望呢。”
郑常煜目光中似有诸多话语，但最后都被一一压下，他主动拉起姜泽念的手，微笑道：“我们快去占位置，免得一会儿人太多了就看不到烟火了。”
姜泽念眼中期待的光落下，她能感受到郑常煜有话要说，也大概知晓是什么话，她期待着两人之间没有秘密，但如今好像已经有了一个了。
观赏烟火的最佳位置是茶楼的顶层包厢，推开窗户就能完美观看烟火的全景，没有任何遮挡实现的地方。
姜泽念她们到时刚好还剩下一间，付了钱两个人进了包厢。
茶楼的小厮上了几碟点心，精致好看，姜泽念一时被吸引，拿起一块轻轻一咬。
口感软绵，入口竟然有茶叶的清香，一点都不会腻。
“常煜哥哥，你也尝尝！”
郑常煜顺着她递过来的点心咬了一口，眼中带上温柔的笑，他一身绯红衣袍，宽厚的肩膀给人十足的安全感，眼中的笑更像是天上最闪亮的星星，让人看的沉醉，他总是人群中亮眼的那个，少年十足的温柔情意都给了姜泽念一人。
“嘴上有碎屑，我帮你擦掉。”
郑常煜十分自然的抹去姜泽念唇瓣的糕点碎屑，仿佛她们是一对小夫妻，恩爱自然。
隔壁包厢里，裴晏栖耳力极佳，他清楚的听到每一个动静，根据她们都对话，他能幻想出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来，毕竟当初在姜府两人之间的感觉就十分温馨甜蜜。
他端起桌子上的凉茶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压制自己的火气。
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扭断郑常煜的脖子。
一旁，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主子，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吗？”这黑影乃是裴晏栖留下的人手，暗卫营中有十个最厉害的人带领下面的人，这十个依次按顺序称呼，眼前的人名唤七夜。
“不必，你退下。”裴晏栖的手背青筋明显，他手中的瓷杯甚至有了细微的裂痕。
七夜颔首退下，他能感受到主子心情不好，还是因为隔壁的女子。
不过，这并不是他们这些人该关心的，他只要保证好主子的安危就是。
夜色更深了，天空中忽然炸起第一个烟火，随之而起的砰砰声将黑色的夜空点亮，绚烂多彩。
“常煜哥哥，你快来看，好漂亮啊！”姜泽念兴奋的跑到窗边，目光不错的盯着每一朵绽放的烟火。
郑常煜的目光一直看着她，轻声附和，“是啊，真美。”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