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语文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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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裴俞先是愣住一瞬，随后反应过来，朝那头发问。
那头在他话落，便没有动静，许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了一句：“你脚怎么这么冷？”
他在用脚挨上来时就被对方冰冰的触感吓了一跳，他差点以为是虚了，转念一想或许不是。
“怎么这么冰，我这个好朋友帮你暖暖吧。”
说着，他将手放进被窝里，摸索着摸到对方的脚。
感受到自己脚上传来的温热，裴俞被激地一激灵，红着脸抽回去：“滚啊……你一直蛄蛹，冷空气进来我不冷谁冷。”
显然，裴俞没有能成功抽回自己的脚，许植在那头笑着调侃：“我不冷啊，小鱼，你体质好差哦，得好好吃饭滴。”
“……”
裴俞想无奈作罢，但是在妥协的前一秒，他想起之前自己已经对他让过好几次了……
许植正认认真真地给裴俞暖脚，两只手包裹着，给裴俞回暖。却没想到，对方支起身，扯开被子，唰地一下压在他身上了。
许植没有防备心，被人压住腰腹的瞬间，闷哼一声。他在黑暗里，逐渐看清楚骑在自己身上的裴俞，裴俞冷白的脸色很差，但是他能看见少年脸上未褪下去的红晕。
“我靠……你干啥？”
“揍你。”
说完，不等许植回话，裴俞打在身下人的腹部上。
“我靠！嘶——来真的啊你！”
许植疼哼一声，差点骂出来，“裴俞，错了错了。”
……
周一开学。
高三（12）班闹哄哄的。数学课代表抱着可怜的要命的几本作业本不断催促：“快交作业啊，老爷们，差三本我就能交差了，快交作业。诶——不二家你交了吗，没交？快快快，给你，你快抄。”
班上疯狂了一个周末回来，那作业是一笔未动，干干净净的外表，处处透着作业本的纯净之身。
课代表站在赵不贰旁边盯着他赶完作业后，迅速收走转站下一家：“诶——你是不是没有交……”
裴俞姗姗来到教室，坐到自己位置上。从桌肚里掏出作业本，欲在上面随便写几个答案交上去。
旁边的许植拿着作业本和卷子在空中摇晃着喊住他：“喂，要不要抄我的？我这可是优质作……”
没有等他说完，手上的作业被人一下子劫走。李舒已经跑回自己座位，扬声朝作业的主人喊道：“许哥！借我抄抄！！”
许植啊了一声，摊开两手看着裴俞，满脸可惜：“小鱼，你抄不了了，作业没了。”
“我乱写几个就行，不需要。”
裴俞在作业上随意地填了几个答案后，起身交作业去了。
第一节课是苏老师的，她拿了一沓语文卷子进来通知道：“书都收下去，我今天考察一下你们上学期的知识点巩固没有，你们差可以，但是语文不行啊。都给我好好考，要是基础的答不上，等着给我抄卷子吧。”
苏梅边说着，边踩着高跟鞋哒哒地给第一排发放卷子。
班上唉声一片，命苦一样地往后传着卷子，那声音如怨如嚎。苏梅拍了拍讲台：“诶诶都安静，唉什么？都高三的人了，考过这么多次了都。”
“老师——我们这差班，没必要………”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其他人也跟着点头附和。
“差什么！别用这来打消我要考试的决心，都别抱怨了。”
班上哀声稍微少了一点。
裴俞接过前桌传来的卷子，简单地看了一眼。是去年某校的高二期末测验，学校名字很熟悉，就是他转学前的原校。
这卷子他没有做过，当时正在因为打人在家反思了。没想到自己转学了，还能做到那个学校的期末卷。
他粗略地瞄过题目，难度不算高。
随后他掏出草稿纸，在上面快速地填下答案，快一个小时后，裴俞简单地写好了答案。他盖好笔盖，看了一眼作文要求，是写对于社会上人们躺平的看法是奋斗还是堕落。
裴俞沉思一会，拿起笔在上面写下标题后，往下慢慢悠悠地写正文，字数刚刚好凑齐八百字。裴俞丢下笔，伸展了一下手掌，趴下睡了。
课堂考试结束后，苏老师让前排的把卷子收上来。
第一排的同学收到裴俞面前时，发现少年已经睡着了，卷子被他压在下面，那同学试着扯了一下，失败告终。他轻轻地拍了拍那人的背：“裴俞醒醒，麻烦交一下卷子。”
裴俞睡眠浅，被拍醒后，将头抬起，放下手臂，让对方把卷子收走。
“诶，小俞，你卷子答的怎么样？”
李舒在那人走后，冲到裴俞面前坐在前桌位置上问道。
“130保底。”
裴俞半睁着眼平静回答道。
“我靠！这么牛逼！下次辅导我俞哥！我语文特别差，老苏之前还说我是不是汉奸。”
“怎么不见你崇拜我啊？”
许植插了进来，不服气地说道。
李舒：“哎呀，许哥，我也崇拜咱十二班大学霸你呀，怎么可能不崇拜你呢，是吧，嘿嘿。”
“这还差不多嘛。”
许植的笑容压不住，满足地回过头戳了戳裴俞的肩：“你作文怎么写的？”
裴俞抬眼回答：“按照要求写的。”
李舒好笑地推了推旁边问题者：“笑到我了，许哥，尴尬吗？哈哈哈。”
少年撇撇嘴，忽地瞥见裴俞左上角本子下被遮住大部分，只露出一角，是写的满满笔迹的纸。
“这什么，写这么多？”
说着，他伸手指着那处，看向裴俞。
被问到的人丝毫没有慌张迹象，不急不慌地将作业本底下压着的纸张扯出来塞进桌肚里：“废纸，考试无聊时拿出来画画了。”
许植探究的目光在裴俞脸上寻找破绽，最后在少年平静的脸上没有找到什么，也就作罢了。“我跟你说，那作文，我感觉是我写的最好的了，这作文要是拿到人民日报上，估计得被设在第一篇呢。”
“许哥你少吹了，你语文就那作文有毛病，我还记得你上学期月考，让你写感动的瞬间，结果你写自己上厕所没纸，有人递给你几张，你感动万分。这作文直接得个九分。”
“喂喂，这不感动吗？我们写作文不能千篇一律，要新颖，新颖懂吗？我那作文不该得那么点分的，一定是有人给我做局了。”
“得得得，又是有人给你做局了。刚刚老苏出教室前还说你要是这次作文再搞些有的没的，也不管你考那一百多分了，直接让你重写作文了。”
“……我靠？”
听着李舒和许植叽叽喳喳的话，裴俞心思晃了神。
嗡——
桌肚里振动音让裴俞回过神。
他伸手拿出手机，消息弹出，是“外人”的。
少年平和的眼神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冷了下来。
外人：【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