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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方程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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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LED灯将培养皿照得透亮。白序秋隔着玻璃窗看胚胎师操作，无菌服下的薰衣草纹路隐隐发烫。宋幕云站在他身后半步，薄荷信息素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理论上需要三组受精卵。"医生指着屏幕上的基因图谱，"但你们的样本..."他停顿片刻，"在培养皿里打起来了。"
白序秋皱眉："什么意思？"
监控屏突然切换画面——放大四百倍的显微影像中，两簇细胞正在发生诡异现象：携带薰衣草信息素的卵细胞主动包裹住薄荷信息素的精子细胞，而本该强势的Alpha基因却在接触瞬间变得异常温顺。
"就像这样。"医生推了推眼镜，"这种情况我只在教科书上见过，理论上需要120%的匹配度才能..."
玻璃突然传来敲击声。白芽溪举着手机贴在观察窗上，镜头对准实验室内部："二哥！你们的细胞在跳探戈！"
白序秋转身就要抓人，被宋幕云一把搂住腰。Alpha的下巴抵在他肩头，呼吸喷在敏感的腺体上："白律师，谋杀亲妹判几年？"
薰衣草信息素瞬间暴涨，实验室的警报器尖锐响起。
当晚的家族群聊炸了锅。
白芽溪把显微视频配上《Por Una Cabeza》发在群里，标题《震惊！某对夫夫连细胞都在秀恩爱》。宋幕晴秒回一串红酒表情，白雨眠则单独私信白序秋：「需要律师的话随时找我。」
白序秋把脸埋进枕头，身后床垫下沉。宋幕云带着沐浴后的水汽靠过来，指尖描摹他肩胛骨上的薰衣草纹路："医生刚发消息。"
"如果是细胞又搞出什么动静就别告诉我。"
"是胚胎选择建议。"Alpha的掌心贴上他后腰，"说我们这种情况，建议选最活泼的那组。"
白序秋翻身看他："为什么？"
宋幕云眼中漾起笑意："因为那组..."他压低声音，"在培养皿里画了爱心。"
枕头砸中Alpha俊脸的瞬间，床头柜上的试管通知书被风掀起一角。文件最下方，医生草草写着一行字：
「自然受孕成功率：99.9%
（但你们显然更喜欢试管）」
移植手术定在雨季结束那天。
白序秋躺在手术台上，看着胚胎师将那个被全家戏称为"小探戈"的细胞群送入培养舱。宋幕云握着他的手，薄荷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手术区域。
"会疼吗？"Alpha突然问医生，声音比做标记那天还紧绷。
白序秋捏了捏他的手指："你抖什么？"
"根据数据..."医生看着突然剧烈波动的心率监测仪，"可能需要先给Alpha注射镇静剂。"
手术灯在视野里变成模糊的光斑。白序秋恍惚想起那个雨天，宋幕云也是这样颤抖着给他注射抑制剂。只是这次，他们的基因正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悄然融合。
"好了。"医生收起器械，"现在你们可以..."
话音未落，宋幕云已经俯身吻住白序秋。监测仪上的心率线瞬间同步，薰衣草与薄荷的信息素数值在屏幕上交织成螺旋状。
护士小声惊呼："天，他们在体外也..."
"嘘。"医生笑着拉上隔帘，"这是第号定律。"
观察期的最后一天，白芽溪偷溜进病房时，白序秋正对着B超照片发呆。那团小小的阴影还看不出形状，但报告单上已经标注着「信息素活性异常活跃」。
"二哥！"少女突然从背后掏出毛线织的小鞋子，"我织了薰衣草紫和薄荷绿！"
白序秋刚要开口，病房门又被推开。宋幕云抱着两本精装书走进来，看到妹妹手里的织物时挑眉："你织反了。"
"这是艺术变形！"
白序秋接过Alpha手里的书。一本是《如何成为满分父亲》，另一本却是《追妻日记·续》，扉页上写着「献给定律的衍生品」。
他翻开第一页，看到熟悉的字迹：
「今天，我们的基因在培养皿里跳了一支舞。
而我在两年前法学院图书馆，
就已经和你跳过千万次。」
窗外，今年第一缕阳光穿透雨季的阴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