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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药香验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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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号声里，周铮看着自家团长嚼枸杞直咧嘴。
那向来冷硬的唇角微微扬起，这场景比看见母猪上树还惊悚，惊得他失手打翻药茶，褐色的液体在"五讲四美"标语上洇出个滑稽的鬼脸。
"立正！"郭晏殊的铜哨甩过来，精准砸中周铮后脑勺，"绕操场十圈！"枸杞渣随着吼声喷出，在晨光里金灿灿的像撒了把星星。
日头刚爬过岗楼，三辆军绿吉普碾着沙尘停在家属院外。
顾老拄着枣木拐杖，身后跟着五六个白大褂，人人拎着印红十字的药箱。
老爷子今日特意换了身藏青中山装，胸袋别着二十年前巳珺母亲赠的镀金钢笔。
"丫头，我这把老骨头..."顾老突然剧烈咳嗽，枯枝般的手指向药柜，"怕是撑不过这个冬了。"
镜片后的眼却偷瞄着巳珺的反应。
巳珺指尖银针微颤，灵泉感应到老爷子比牛还壮实的脉象。
她佯装慌乱地打翻药罐，灵泉水混着当归粉洒了满地："我这就熬固元汤！"
药房里，雪莲在砂锅里舒展成凤凰状。巳珺故意留了道窗缝，让药香飘进会客室。
郭晏殊板着脸擦枪，□□削出的苹果皮连成长龙，正巧挡住顾老偷窥的视线。
"小珺啊..."顾老颤巍巍摸出怀表，"这是你母亲当年用的..."
表链突然断裂，表盘在桌面滚出个完美的圆——内置的微型摄像机正对熬药砂锅。
巳珺手一抖，灵泉水泼在灶台。
水雾蒸腾间，雪莲幻化成普通银耳，又在雾气消散时恢复原形。
顾老的钢笔啪嗒落地，墨水在《特殊人才推荐表》上晕出个惊叹号。
姜雪柔踩着点飘进来，翡翠耳坠换成了红珊瑚珠。她端着乌漆嘛黑的药盅："顾老，这是家父秘制的..."
"表姐这手艺..."巳珺舀了勺雪莲汤，"不如改行腌咸菜？"汤勺轻晃，金丝菊在碗底绽放，惊得白大褂们齐刷刷扶眼镜。
郭晏殊突然起身，军靴踩住滚落的怀表。
表盖弹开瞬间，二十年前的胶卷曝光成灰——正是霍天枭与顾老在医疗站的合影。
暮色染红晾衣绳时，顾老独自留在药房。
他摩挲着泛黄的诊疗记录，老泪砸在"周雅琴"的签名上："当年要不是我坚持试药..."
"母亲从没后悔。"巳珺将灵泉露滴入茶盏，雾气凝成个温柔的笑脸。
窗外的郭晏殊正训斥偷吃枸杞的周铮，战术手套上沾着晒干的雪莲花瓣。
顾老颤抖着展开推荐表，在审批栏重重盖印。
夜训号响过三遍，药房仍亮着煤油灯。
顾老执起巳珺的手，将镀金钢笔塞进她掌心："你母亲留下的。"
郭晏殊抱臂倚在门框，看少女在月光下捻针试药。他悄悄褪下战术手套，掌心结痂的刀伤上，红绳铃兰被血沁得愈发鲜艳。
"过来。"巳珺突然勾手，银针挑破他指尖。
晨雾再起时，晾衣场挂满泡过灵泉的纱布。
周铮抱着搪瓷盆挨家挨户送药囊，每个绣着枸杞的布袋里，都藏着株会打鼾的安神草。
炊事班老王头醉醺醺地撞见顾老，老爷子正对着沙棘丛傻笑——昨夜他偷喝了掺灵泉的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