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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当年搁置的“项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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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令办公室的铜制暖气片嗡嗡作响，郭晏殊肩头的将星在灯光下泛着冷芒。
他双手撑在红木办公桌上，阴影笼罩着摊开的实验报告："当年母亲被迫中止研究，是因为这个。"
老司令的烟斗在实验报告上磕出火星，烟灰落在"自愿冰封人员名单"的潦草签名处。
郭晏殊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将星肩章在暖气管嗡鸣中微微发颤。
"你母亲的项目..."老司令摘下老花镜，镜腿指向窗外药材种植基地，"当年若成功，百万裁军何需愁。"
晨雾中，三十亩党参田泛着奇异金芒。巳珺正蹲在田埂间，白大褂下摆沾着晨露，指尖捻起掺了灵泉砂的冻土细细摩挲。
顾清晏的银发在参苗间忽隐忽现，药锄敲击声惊飞啄食的沙雀。
"报告！"周铮捧着红头文件撞开门，新换的少校肩章蹭上门框，"总参急电！"
郭晏殊接过文件的瞬间，余光瞥见玻璃窗上的倒影——药材运输队的退役坦克正卸下成捆黄芪，炮管上晾晒的枸杞像串串血珀。
"顾老您看！"巳珺扒开参苗根部，白玉似的根须正缠绕着子弹壳生长，"灵泉水催得太猛，根茎都带硝烟味了。"
顾清晏的药锄突然顿住。沾着晨露的镜片后，苍老瞳孔倒映着参须诡异的螺旋纹路——与当年郭母实验室的DNA模型如出一辙。
"丫头。"他抖开泛黄的《神州药典》，残页间飘落张黑白照片，"你母亲改良的嫁接术..."照片里年轻女子手持党参与枪管交缠的植株，背后是苏联制恒温箱。
巳珺的玉戒突然发烫，灵泉虚影漫过参田。二十年前的嫁接实验影像与此刻的苗床重叠，她鬼使神差地掐断最粗壮的参须，乳白汁液溅在军靴上，竟蚀穿牛皮靴面。
"这是改制后的训练计划。"郭晏殊将文件拍在周铮面前，新换的参谋长办公室还残留着前任的烟草味。
窗外传来引擎轰鸣，退役的59式坦克正被改装成药材烘干机。
周铮的指尖划过"心理疏导"条款，忽然笑出声："让爆破手改行摘枸杞？"
他扯开作训服领口，弹痕下的旧伤疤像条蜈蚣，"昨天三连的老兵，把除草剂当二锅头灌了。"
电话铃突兀炸响。郭晏殊接起瞬间，药材仓库方向腾起黑烟。
他踹开窗跃下二楼，领章在风中翻飞如血蝶——三十米外，王铁柱正抱着燃烧的党参垛嘶吼，火星在褪色的"光荣退伍"绶带上跳跃。
"是磷化反应！"巳珺的白大褂在热浪中翻卷，灵泉水泼向火场的瞬间蒸腾成雾。
她反手甩出银针，牛毛针穿过火焰钉住王铁柱的曲池穴："掺了砂的灵泉土遇高温就会..."
爆炸声吞没未尽的话语。
郭晏殊扑倒她的刹那，燃烧的党参须缠上两人手腕，在灵泉雾中疯长成锁链。
顾清晏的药锄破空而来，斩断的参须喷出紫色汁液，落地竟凝成霍家特有的蝎形镖。
"他们在药材里种蛊！"老国医的鹤发沾满灰烬，怀表链缠着半截翡翠耳坠，"快查三个月前的黄芪种子！"
月光漫过晾晒场时，郭晏殊的将校靴碾碎满地蛊虫残骸。
巳珺蹲在报废的坦克旁，灵泉水从炮管汩汩涌出："用高射机枪改装的灌溉系统..."
她忽然被扯进带着硝烟味的怀抱。
郭晏殊的下颌抵着她发旋，喉结擦过玉戒："总参要裁撤运输队。"
"那就让他们看看这个。"巳珺挣开他，掀开苫布。
五百盆嫁接党参在月光下舒展枝叶，根须缠绕着子弹壳与坦克履带片，叶脉里流淌着淡金灵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