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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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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锦笙你在哪自由吗……」我在纸上记录着，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抬头
“锦笙！”我握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怎么……”
余锦笙的手腕上有着一道道长长的划痕，已经结痂，平时穿的白T恤上沾染着星星点点已经干成褐色的血迹
她像是应激一样立马把手藏进袖子里，“我没事……真的”
我看见这样心中一颤，心里早就有了结果“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的双手无处安放，不敢碰她，也不知道放哪里，“陪着我行吗”
“我……对不起你”
“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我紧张又害怕
不等她回答，风替她有了答案。确诊单随着风缓缓落在地面上，泪水模糊视线。我只看见：有（中度）抑郁症
“我……来与你道别的”她最后抱住了我“对不起……我的爱人我终将与你永别”
“不要！”我颤抖着蹲下身拾起那张确诊单，纸张在指间发出细碎的声响。余锦我猛地抱住她，毛衣扣子硌得生疼。她的心跳隔着衣料传来，缓慢得像即将停摆的钟。衣领处露出的一截绷带刺得我眼睛发痛笙的体温还残留在我的掌心，可她的身影已经退到了门边“别走……”我带着哭腔道
余锦笙转过身她忽然笑了，嘴角扬起我熟悉的弧度，可眼睛里却蓄着我看不懂的雾气。“记得我们养的绿萝吗？”她轻声说，“它总向着有光的地方生长，可根却泡在水里”她的指甲深深掐进自己手臂的伤痕，像在确认什么，“我就是那株烂根的植物”
“你如同叶子，娇嫩清新，而我已经是那个烂根了”
“你也是叶子！我们一起随风掉落向往自由不好吗”
“谢谢你，但我不该拖累你”她走了，走的轻松，走的自由“对不起……”
我猛地抱住她，毛衣扣子硌得生疼。她的心跳隔着衣料传来，缓慢得像即将停摆的钟。衣领处露出的一截绷带刺得我眼睛发痛
“别走，求你”
“好……”
“我们现在去看医生，现在就去！”
“没用的，别花钱了……你别老想着我，我只会拖累你”
“不会不会……”我现在比她还无助，止不住地喃喃，泪水浸湿她的肩膀
余锦笙僵硬地拍着我的肩“别哭”
“你不会安慰人了”我敏锐察觉到，从她肩膀上猛的抬头“你……”
“我走了…”她的眼神炽热，像是要把我的模样刻进灵魂里，永远带走。指尖轻轻抚过我的眼角，拭去未落的泪，可她自己却先红了眼眶
“我的爱人……不要因为我而哭泣。”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雪落在心上，冷得发疼，“你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被困在我的阴影里”
“别因为我走了而活成第二个我……”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像是要把温度留下，“你的命运不该如此，是我拖累了你”
“不是的！”我死死攥住她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你就要这样抛弃我？”
可她只是轻轻掰开我的手指，后退一步，眼神温柔语气坚定，“忘了我吧……”
她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得像一阵风就能吹散。而我站在原地，掌心空荡，这回没有余温
我在纸上写下「我忘不掉你……你能回来看看我吗？我想了很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去了一个自由而幸福的地方。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别忘了我……可以吗？如果有机会下次见面我希望你还记得我。你一定要自由热烈！对于你来说如果生比死更痛苦的话那你就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回」随后，我睡了过去
这边「……其实我也不想，但是我挺不过去了。谢谢你我的爱人，来生见…」余锦笙轻轻放下笔，放进了一个信封里。她走向了解脱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