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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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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司怒起，“我卖你，你买不买！？”
一股火直冲天灵盖，气得邱司直接挂了电话。
火气无处可发。邱司不停打着徐玉贤电话，除了关机提示就是关机提示，仿佛徐玉贤从人间消失。
不能再这样没完没了地当冤大头，邱司给徐玉贤下了最后通牒。
【催债找我说2万没还。你自己想办法，我才给你1万，别逼我跟你断绝关系.】
切回语聊平台，夏刁没再打过来。被催债的一闹，邱司也没了兴致，夏刁不找他反而轻松。
过了零点，邱司提现晚上的陪聊费，夏刁还额外给他打赏了一千。
夏刁这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对他这种陪聊主播，出手还是大方。
给的钱足够覆盖邱司这一周的生活开销，还能剩下钱买套西装。
邱司打开交易二手软件，搜索brookbrothers。他见隔壁团队家境不错的男实习生穿过这个牌子。
当时他们团队的主办律师夸男实习生有老钱品味，老板带出去也体面，邱司就暗中记住了这个体面的品牌。
没邱司想象得便宜。连九新二手，一套也要5百出头。
邱司挑来挑起，终于相中一套颜色素黑，剪裁得体的同品牌西装。
小窗私聊了卖家，邱司先是一番客气，又以这套西装的腰围是00P码，小了点，自己买回来得改个腰围，跟卖家砍掉1百，成功以4百的价格收入囊中。
他能穿下这么小的码没有那么多原因，就是饿的。
有一顿没一顿是邱司的常态，律所在本市CBD高级写字楼，附近正经午饭起步就是五十，邱司根本吃不起。
中午要么啃个面包，要么找点律所提供的零食吃。对同事，总是以保持体形的说辞，解释自己不一起吃午饭的原因。
邱司叹了口气，竟然觉得有些饿了。起身打开冰箱，里头放着从施南那儿拎回的苹果。
随手一冲，邱司抱着苹果开啃。
【要不要确定下作业主题？】
施南拉邱司进去的群开始活跃了，六个人你一言我一嘴，七七八八说个没完。
邱司漫不经心爬楼翻看聊天记录，突然看到熟悉的头像跳到眼前。
点进去一看，确实是夏刁。
公子哥特有的穿着名牌沙滩裤站在游艇上的照片，标志性的漂亮的斜方肌和腹外斜肌，和语聊平台上的是同一张照片。
就是因为这一张照片，邱司很难不知道语聊对面那个人是夏刁。
【要不然就定在这周日？】
【先说清楚，去哪儿？】
【刁哥不是说去他家港口？我觉得不错】
【我觉得行，而且……刁哥家游艇最近正好停在港口！】
【就这么定了？@夏刁】
这伙人也不等夏刁上线，就这么轻轻松松替夏刁做了决定。
【刁哥？@夏刁】
【刁哥人呢？】
【估计约人去了，我刚给他打电话，他那边的人喘的我不敢听】
【说了什么？@骆畅】
【哥哥～好舍不得你哦～@夏刁】
邱司脸上又是一红，暗暗骂着夏刁真是离谱，那种声音私底下两人听听就是了，让其他人听到算怎么回事。
几人见夏刁还是没出现在群里，又讨论着周六要带什么去游艇上玩。
过了一会儿，夏刁才姗姗来迟。
【有什么不行，大家周六都来，玩个痛快】
【是不是皮痒？@骆畅】
【刁哥，你那是什么人？叫得我血冲脑袋，带出来给哥们儿见见！】
【见个屁，好东西自己藏着懂不懂】
邱司切回语聊平台，夏刁确实没再发信息。说不失落有些假，邱司努力克制着这种蔓延开来的怪异情绪。
用最为平静的态度说服自己，对夏刁来说，他就算再怎么符合夏刁的幻想，总归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网络陪聊，确实没必要花心思。
群里聊得正欢，施南给邱司发了条私信。
【睡了没？】
【没。】
【开个门，一起吃个夜宵】
施南从楼上下来敲门，手里拎着两袋卤味，换上邱司递过来的拖鞋。
“晚上律所搞活动，有些没吃完，都是干净的。我看东西很好就打包回来，在楼下看到你房间灯还亮着。”
邱司找了两块碗，把卤味倒进碗里。想着干吃卤味也不是个事，打开冰箱上下翻腾，找到两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啤酒。
抛给施南，“看看过期了没？”
施南看了眼瓶身，确认还没过期，把两瓶酒立在桌上，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
洗了两双筷子出来，邱司见施南跟主人一样，“你这坐的，我还以为这是你房间。”
“平移一层，那确实是我房间。”
邱司把碗往里一推，拿起两瓶啤酒瓶盖相抵，上下一撞，啤酒就这么开了。像预测到液体会喷出，邱司两只大拇指堵着瓶口，把其中一瓶递给施南。
“牛！你是真有点东西啊！”
俏皮眨眨眼，邱司开始王婆卖瓜，“哥们在夜市卖啤酒的时候不知道开过多少瓶啤酒。”
两人一口啤酒，一筷卤味，就这么开吃。
“我们团队新来个律助，说是从你们所跳出来的，问就说被折磨得不轻，不跑怕没命。”
邱司轻轻嗯了一声，“这段时间是跑了不少。”
施南灌了口啤酒，“你们团队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小团队里，就王辉、黎漾和他，阶级分明，等级森严，活像蟑螂一样多。
“就那样，说不上好，说不上坏。”邱司顿了一下，“我感觉这个行业要完了。”
施南明白邱司话里的意思，一个把二八定律发挥得淋漓尽致的行业，除了少部分人赚得盆满钵满，大部分人还在温饱线苦苦挣扎。
“不说这些扫兴的了。”
施南拿起酒瓶和邱司干杯，开始发挥八卦精神，“我听说，夏刁和胡庆庆好像闹得有点僵……”
邱司哦了一声，施南忙接上话，“听说上周末，哦对，就是我们遇到他那天，夏刁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家里关禁闭，胡庆庆非要夏刁出来玩，嚷嚷着有要紧事。”
“你猜怎么着，就是胡庆庆跟另一伙人吹牛一个电话就能把夏刁约出来。结果被夏刁家里抓包，这会儿估计还在家里关着。”
邱司扒拉着碗里的藕片，一声不吭，施南说的估计就是上周周末酒吧那事。
难怪那天晚上夏刁兴致一般，原以为是夏刁嫌弃场子没意思，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因在。
胡庆庆也确实不厚道，硬把夏刁拉出来玩，叫了一堆自己的朋友，结果账还是夏刁结的。
换做是他，他也不愿意继续跟这样的人来往。
施南嚼着海带，继续往下说，“夏刁家里在打算把他送出国，可能一毕业就去。说是与其让夏刁在国内混着，还不如送出去读书。”
这倒蛮符合有钱人家的做派，出去读个书镀层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何况夏刁家那样的家庭，以后总要让孩子继承家业。就夏刁现在的模样，别说继承家业，别把家搞垮了都算好的。
见邱司没说话，施南又问，“面馆的那次走得急，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对夏刁那么冷淡？”
“你不是问过我了？”
邱司记得当时他说不认识所以谈不上喜欢与否，施南摇了摇手指.
“我后来想想觉得不对，你连连着通宵两天赶标书，都能在你老板面前笑成花。”
“那是因为……”邱司还没来得及解释，施南打断了他，“所以，你不可能是因为累才冷淡成那样。”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施南的观察力，邱司还想强行解释，施南扫过来个锐利的眼神。
邱司当下有种被抓包后受审的错觉，却还是硬着头皮，“没有吧，只是不熟没什么话讲。”
施南切了一声，“哥们，我是搞刑事的。”
听到邱司的噗呲的笑声，施南指着邱司，“我虽然没那么了解你，但没那么不了解你。”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仇富，我就是仇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