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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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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刁喝得也不少，还醉着，撸了撸额前的头发，“怎么回去？”
邱司本来想回答打车走，想到这鬼地方回他住的地方，夜间打车两百不止，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夏刁见邱司不答，“你等一下，我让司机送。”说罢拿起手机就打电话。
等夏刁打完电话，回头一看，邱司已经扶着施南往下走。夏刁赶忙跟上送人，骆畅也一起下到岸边。
四人站在空地等了片刻，夏刁不知是有些清醒还是更醉了，把一直想问却没问的问题问出口，“怎么把衣服换了？”
邱司没直接点破，敛着眉眼，让人看不出情绪，“衣服被海风吹干了就换回来了。”
点到为止，是对几面之缘的人最好的结局。
车子正好来了。
邱司十分自然地和夏刁道谢，然后和两人道别。邱司小心把施南扶上车，回头看见夏刁正扶着车门，表情关切，“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也不是第一次带酒醉的施南回家，邱司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没什么问题，多谢了。”
夏刁也没坚持，和邱司交代声路上小心，然后嘱咐司机把车开稳。
施南在车上睡得很不安稳，邱司往前挪了挪，把更多的地方让给施南。
一路畅通无阻，等车子开到破烂的城中村，邱司真的意识到这一天结束了。
无比吃力地把施南扶上三楼，摸索着放在消防栓里的钥匙，在累瘫之前，把施南扶进房间。
倒了杯水摆在床头，探着鼻息确认施南只是睡过去，没出什么事后，带上房门，慢吞吞走回楼下自己的小房间。
【客户要求有变，早上上班前给我】
定睛一看时间，是黎漾在凌晨一点半发给他的消息。邱司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在将近四点的凌晨给黎漾回了消息。
【好的，黎律】
回完消息，邱司扯过凳子，一屁股坐下，打开电脑。
情况还算简单，一条无关痛痒的绯闻博文，偏偏撞上了即将IPO的章乐玩具公司。
邱司点进博文，放大图片看，男人确实是上次应酬见到的章锋，女人十分年轻，看着有些眼熟。
仔细回忆在哪儿见过，邱司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回车键。脑中闪现黎漾带进王辉办公室的几人中，有一个似乎就是图片中的长相。
至于这女人和章锋是什么关系，邱司不得而知。只是，就章锋给他的感觉，并不是一个喜欢招惹女人的风格。
邱司晃晃脑袋，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蔓延到太远的地方，赶忙往回收。
在键盘上敲下：【律师函】。
室内安静得只有邱司敲击键盘的声音，手腕上的丝带吸引住邱司的注意力，邱司停下敲击的动作，回想片刻，好像是那会儿夏刁趁他戴项链的时候绑上去的。
不知道夏刁这又是犯的哪门子病，不会是用这条丝带换他条项链吧？
邱司出神地盯着丝带。有些泄气，动手解着结，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干脆用蛮力把丝带从手上扯下来。
走到窗台边，把丝带丢进纸袋，里面散落有几十条一模一样的丝带。
天色微亮，楼下不远处的油条摊开始出摊。
香味从窗口飘进屋内，邱司重重打了个呵欠，撑着眼皮，最后检查一遍错别字和法条适用，确认无误后，赶紧发给黎漾。
离上班还有时间，邱司嗅了嗅自己，被江水泡过的外套散发着咸腥气息，实在不太美妙。
拿着毛巾进到厕所，衣服脱到一半，习惯性摸口袋，发现里头不知什么时候塞了颗草莓。
一颗圆润饱满的草莓。
确实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放进口袋。
大概是中途吃了一颗发现太好吃了，捏了一颗又要吃时被叫到夏刁身边，估计是那时候顺手塞进口袋的。
邱司把淋浴头打开，水流顺着发梢往下流，冲刷一整日的疲惫与狼狈。
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邱司轻轻揉搓果皮表面，把草莓冲洗干净。
放进嘴里，汁水爆炸开来，独属于草莓的香气溢满口腔。
从柜子里拎出全套西装，精心熨烫整齐，换好西装，踏上皮鞋，拎起公文包，俨然一个精英律师。
人还在地铁上晃晃悠悠，施南的电话先到了。邱司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施南要说点什么。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起，传来施南半哑的嗓音，“我昨晚后来有没有出糗？”
鉴于施南无处求证，他说什么便是什么，邱司怎么能不坏心眼儿诈他一波。
“倒也没什么……”邱司一顿，话锋一转，“就是你昨晚喝醉了直接倒在夏刁怀里，怎么拉都起不来。这算不算出糗？”
电话对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施南直呼不信，“怎么可能！？我酒品一直很好的！”
邱司把电话拉远，等施南说完，才又贴回耳侧，故作玄虚，“我还想问问你，夏刁腹肌摸起来爽不爽？”
“这怎么可能！我喜欢的不是夏刁这一款的，断片了也不可能扑上去！”
邱司“哦”了一声，当即顺着施南的话反问，“那你喜欢什么款的？”施南这才意识到话说快了，支支吾吾不应，搪塞，“反正不是夏刁这一款。”
意识到邱司在捉弄他，施南来了精神，“说我和夏刁有一腿，你去问问昨晚剩下的人，到底谁和夏刁差点当场搞起来了？”
当场搞起来？想得倒挺美，他又不卖春。
“是谁啊？我没看见，不太了解。”听到邱司装糊涂，施南气不打一处，“你就装吧你。”
邱司怕施南真生气，也不逗施南了，“后来大部分人都断片了，就我和骆畅还算清醒。”继续补充，“夏刁家保姆车送我们回来的，那保姆车实在气派。你呢，像条死鱼一样躺在车里。”
施南大为懊恼，拍着大腿直叫。邱司挂了电话，心情大好，施南跟个活宝似的，实在有趣。
刷开律所大门，邱司看了眼手表，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到的。先去茶水间打了杯咖啡，回到工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十点一刻，黎漾、王辉陆陆续续来了。
May姐敲了敲邱司工位的挡板，示意王辉办公室的方向，“小邱，王律找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