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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姜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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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 某处
一块木头做的告示牌前,一群百姓围着这块牌子窃窃私语。
“前阵儿,神令将军在西岩边境与十七兰部落的兰雨棠战死了。”
“唐将军和那兰雨棠都死了?”
“兰雨棠不知道,唐将军死了,不然,怎么会出告示。”
众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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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的姜止索拿着糖葫芦看着告示牌上的公告,脸上是惋惜,也是不平。
姜止索:“唐将军......”
“小姜,小姜......”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的声音。
姜止索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姜止索:“母亲,我去看告示了。”
石琴秀轻轻整理着姜止索跑乱的衣衫:“下次,提前告诉母亲好不好?母亲找不见你,会担心的。”
姜止索噘嘴,眼睛里的泪顺着眼角落下,“母亲,神令将军战死了,我崇拜的唐将军不在人世了。”
石琴秀怔了怔,轻轻地擦掉姜止索的眼泪,温柔地说:“小姜,虽然唐将军已经离开了我们,但她会永远引领着小姜做想做的事,那些为了脚下的土地不怕牺牲的人都是我们的英雄,现在,小姜的英雄去了天上,那小姜要努力学习英雄的风骨哦。”
姜止索点了点头,“母亲,我一直就立志要做一个像唐将军一样的人。”
石琴秀轻轻拍了姜止索的脑袋:“好了,咱们回家吧,你父亲和妹妹姜姜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姜止索牵着石琴秀的手,一起沿着回家的路走,一口一个糖葫芦,糖葫芦混着又掉下来的眼泪吞进姜止索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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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梁城万舍村
一座风景秀丽的小村子里。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田野上,田野里一片祥和的景象,绿油油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田埂边的野花星星点点,红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姜止索正弯着腰在一块空田地里干活,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手上也满是老茧,指甲缝里也嵌着泥土,但他的脸上却是洋溢着农忙时节的喜悦。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姜止索直起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骑着马的人正朝着这边赶来,等那人走近了,姜止索才看清,原来是自家的叔叔姜良。
姜良勒住马,跳下马背,双手叉腰,“小姜啊,半年的租子该交了。”
姜止索放下手里的锄头,擦了擦汗,说:“叔叔,我这就回家给你拿。”说完,他便转身朝家里跑去。
不一会儿,姜止索拿着租子回来了,他把租子递给姜良,说:“叔叔,这是这半年的租子。”
姜良接过姜止索给的租子,掂了掂,“小姜,你练武练得怎么样了?可别辜负叔叔托关系给你找的老师傅啊。”
姜止索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叔叔,刘师傅教的刀法我都有在认真练的。”
姜良双手往身后一背:“认真练?那刘老师傅昨日找我告状,说你的刀法打出来就如同十岁小儿一般,作秀还行,实战毫无意义。”
姜止索低下头,“叔叔,我认真练了。”
姜良叹了口气:“我知道。”
姜良:“看你手上的茧,才练了不到两年,就这么厚的茧,平时也经常看见你练刀。”
姜止索抬起头,眼睛忽闪忽闪的,“叔叔你不是来骂我的?”
姜良:“骂你做什么,自家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吗?”
姜止索欣喜,“那叔叔你只是来找我交租子的吗?”
姜良又板着个脸,“给你台阶下你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练了近两年的刀法,学不来也不说?搭进去这么多钱财,还挨那老师傅的嫌弃,早说出来我不早给你换一个练了嘛。”
姜止索:“那叔叔你是准备给我换什么?”
姜良:“我和你父亲母亲商量过了,高家的高西烛战死沙场是忠义将士,武术也卓越,人品我和你父亲母亲都信得过,现在他家既然有意开设武堂,肯定请了不少传授武学的师傅,也肯定有不少的兵器,给你把名报上去了,钱也交了,去高家摸索自己合适的武术吧。”
姜止索抓着姜良的衣袖,“谢谢叔叔,那刀法我不用练了吧。”
姜良:“都给你退课了,当然不用练了,明儿起,按我给你的武堂讲学时间去学吧。”
姜止索呲个大牙,“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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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家学堂,管事的老头看姜止索那精神头不错,就直接安排他去参加测试,这测试项目可多了,拳脚、刀枪、棍棒等等一样一样基础训练半个月,挨着来,就是为了看看他喜欢什么适合练什么。
姜止索先上了拳脚场,跟个学员比划了几招,力气倒是有,可就是招式不太熟练,没几个回合就有点乱了阵脚,被人家一个扫堂腿给绊倒了,旁边的老师直摇头,说他拳脚功夫得从头学,根基太差,多练练来防身倒是可以。
过了半个月,又去了刀枪场,姜止索拿起刀,舞了几个花架子,练了近两年的花架子,用枪也是,老师傅指导了好一会儿,刺出去都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老师们看了,都觉得他在这方面没啥天赋。
轮到射箭的时候,姜止索心里有点打鼓,他以前也就是爬树掏鸟窝打飞鸟的时候随便射过几箭,没啥正经训练,姜止索接过弓,搭上箭,手还有点抖,可这第一箭射出去,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嗖”地一下,正中靶心,周围的人都“咦”了一声,有点惊讶。
姜止索自己都惊了,来了劲,又连着射了几箭,箭箭都中靶心,高空梨一身利落的武装站在人群里,她一直盯着姜止索看,等姜止索射完,高空梨走过去,“姜止索,你这准度可不一般啊,才练了几日,就能如此,以后就练弓箭吧。”
姜止索嗞个大牙傻乐,“好!”
高空梨点点头,“我看你就是练弓箭的料,跟着高青和我好好学,以后肯定有出息。”
至此,姜止索就跟着高空梨练弓箭,高空梨教得可细了,怎么握弓,怎么拉弦,怎么瞄准,每个动作都手把手地教,姜止索学得也认真,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天不亮就起来练,晚上别人都睡了,他还在靶场练。
没过多久,就越来越厉害,基本上是指哪儿打哪儿,百发百中,学堂里的人都说他是天生的神箭手。
某日,姜止索练完箭,跟高空梨聊天,他问:“梨子姐姐,你武术这么厉害,为啥不去参军啊?要是你去了,肯定能立大功。”
高空梨叹了口气,说:“我妹妹高西烛就参军了,后来,战死了,我不喜欢杀人,参军就是打仗,打仗就得死人,我不想过那种生活,我就想在这学堂里,教你们这些学生。”
姜止索:“梨子姐姐,我懂你的意思。”
高空梨笑了笑,“嗯,不过要是遇到坏人,该出手的时候还是得出手。”
时间过得挺快,姜止索的箭术越来越精湛,学堂有个规矩,学员要是在某个项目上练出点名堂了,可也用学堂给的原材料自己打造一件趁手的家伙事儿。
姜止索要打造的自然就是弓。
他跑到学堂的材料房,里面乱七八糟堆了好多东西,有各种木头,像桑木、柘木,还有牛角、兽筋啥的,姜止索在里头挑来挑去,眼睛都看花了。
他选了一块上好的桑木,这桑木质地硬,弹性好,是做弓的好材料,又挑了两根粗壮的牛角,准备用来加固弓身,还拿了些兽筋,做弓弦用的。
材料选好了,姜止索就开始动手,把桑木放在火上烤,烤得软乎乎的,然后一点点把它弯成弓的形状,这活儿可不好干,稍微使点劲,木头就可能断了,姜止索小心翼翼地弄着,额头上的汗直往下流。
弓身做好了,接着装牛角,牛角磨得光滑平整,然后用一种特制的胶水把它们粘在弓身上,粘好之后,还用绳子绑紧,等胶水干了,牛角就牢牢地固定在弓身上了。
最后就是做弓弦,要把兽筋泡在水里,泡软了之后,一根一根地搓在一起,搓得又紧又结实。搓好之后,把弓弦装在弓上,试了试拉力,感觉刚刚好。
一把崭新的弓终于做成了,姜止索拿着弓,左看右看,自言自语,“止月弓”。
姜止索拿着止月弓去找高空梨,说:“梨子姐姐,你看看我做的这弓咋样?我给它取名叫止月弓。”
高空梨接过弓,试了试拉力,又看了看做工,点了点头,说:“不错,这弓做得挺好,这名字也起得好,止月弓。”
至此,姜止索每天都带着止月弓去练箭,他的箭术在止月弓的配合下,如有神助。
连几个外乡的武师来到高家武堂都想和他切磋切磋,他们在学堂的靶场摆开了架势,拿出自己的弓和箭。
比赛开始了,外乡武师先射,他们拉弓射箭,箭一支支飞出去,大部分都中了靶,但也有几支偏了。
轮到姜止索了,他拿起止月弓,搭上箭,稳稳地站在那儿。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嗖、嗖、嗖”连着射出几箭,箭箭都正中靶心,周围的人都欢呼起来,外乡武师们也都点点头,一脸欣慰。
比赛结束后,外乡武师们走到姜止索面前,拱手说:“佩服佩服,你这箭术真是精湛,这止月弓也真是一把好弓啊。”
姜止索谦虚地说:“过奖过奖,我也就是多练了练,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高空梨忙完其它教学课程,刚来到靶场,就看见姜止索的胜利,大方的笑着,对着旁边的一位武师炫耀了一句,“怎么样?比起你家吉儿,不错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来到了四年后。
总将领谢以安更改了征兵征将的规则,独子独女不得参与征兵,商贾人家可以从军了......
姜止索有点犹豫,虽然这是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和高空梨月下饮酒,说:“梨子姐姐,我,平淡的日子过久了,好像也安于平淡了,心中的梦想,和安于现状,选起来,真要命啊。”
高空梨看着前方高耸入云的树,说:“小姜,这是个机会,你有这么好的箭术,可以选择自己的梦想,当然也可以安于现状。”
姜止索想了想,说:“梨子姐姐,我想去试试,我学了这么多年武术,就是想有一天能派上用场,我也想让止月弓在战场上发挥作用。”
姜止索:“可我也好喜欢现在的生活。”
高空梨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跟着自己的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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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剧情戏码又来了!
姜止索满心欢喜地打算把自己要去参军的决定告诉家里人,此次报名参军两个月为期,姜止索自己定好了半月之后去军营的日子,他想着给家人一个惊喜。
一路上,他还琢磨着家人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母亲说不定会唠叨几句让他小心,妹妹或许会兴奋地围着他转,父亲呢,应该会拍拍他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笑容。
当他一脚迈进家门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如坠冰窖,父亲姜酒直挺挺地倒在门口,身上好几道明显的刀口,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红得刺眼。
姜止索一下子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父亲!父亲!”他冲过去,颤抖着双手想去扶起父亲,可摸到那已经冰凉的身体,他的心也跟着凉透了,家里乱成一团,可妹妹石木姜和母亲石琴秀也不见踪影,姜止索慌了神,“妹妹,母亲......”转身就往官府跑去。
等他带着官府的人回来没多久,妹妹和母亲也从商铺那边赶回来了,石琴秀一看到姜酒的尸体,差点昏死过去,石木姜跪在父亲身边,眼泪止不住地流,哭得嗓子都哑了。
姜止索守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父亲的尸体,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石木姜哭着哭着,看着父亲背上的伤口,眉头皱了起来,那伤口的形状,怎么看都像是自家伐木用的工具留下的。她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
官府的仵作仔细检查后,得出结论:凶器是一种小型的伐木工具,也就是柴刀,这是一起他杀案件。官府的人把姜酒的遗体带走了,石木姜好不容易安抚好母亲,趁母亲不注意,悄悄把姜止索拉到一边。
“阿兄,我觉得这事有点怪。”石木姜压低声音,眼睛里满是担忧。
“别自己吓自己,哪里怪?”姜止索声音还是有些发颤。
“前几天我好像看到叔叔和父亲起了口角。”石木姜咬着嘴唇,“我没听清他们说啥,就看到叔叔甩袖走了。你说,会不会和叔叔有关?”
姜止索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叔叔和咱们家关系一直都特别好的,他怎么会害父亲?”
姜止索:“不可能不可能......”
“我也不敢相信,我也不想怀疑对我们特别好的叔叔,可现在父亲死了,所有人都有嫌疑啊。”石木姜急得眼泪又出来了。
姜止索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不愿意相信叔叔会做出这种事,但妹妹的话又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越想越坐不住,不顾石木姜在后面的叫喊,转身就出了门。
“叔叔,你到底在哪?你可千万别干错事啊。”姜止索一边走一边念叨,四处打听姜良的下落。他问遍了村里的人,可大家都说没见到姜良,只有几个小孩见到姜良形色匆匆的赶路。
一直找到天黑,他还是一无所获。
姜止索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石木姜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只能摇摇头:“找不到叔叔,不过有人说今天看见他匆匆离开了。”
石木姜听了,腿一软,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这时,躺在床上的石琴秀醒了,姜止索和石木姜赶紧跑过去,又是喂水又是抚背,好一会儿母亲缓解过来。
“母亲,你别太伤心了。”石木姜轻声安慰着。
石琴秀轻轻哽咽,“是你们,别太伤心了,别伤了自己的身子,我们还要找到杀害姜酒的凶手。”姜止索和石木姜对视一眼,都没把怀疑姜良的事说出来。
姜止索整天在外面找姜良的踪迹,他跑遍了附近的村子、山林,只要有一点线索就不放过。
石琴秀和石木姜留在家里,一边到处打听消息,一边照看自家生意,还时不时去官府,看看查案的进展。
“这案子有什么眉目了吗?”石木姜焦急地问官府的差役。
“还在查呢,你就别着急了,别太难过了。”差役皱着眉无奈的劝解着。
石木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继续等消息,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家人都在煎熬中度过。
五天后,官府派人来通知,姜良被抓住了。
姜止索、石木姜和石琴秀赶紧赶到明堂,姜良被两个差役押着走进来,头发些许凌乱,脸上满是憔悴,看到姜止索他们三人,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姜良低着头,声音颤抖:“嫂子,我对不起你们。”
“叔叔,真是你干的?”姜止索忍着怒气冲到姜良面前。
“是我......”姜良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石木姜哭着质问:“为什么?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吃多了酒,钱不够付账了,赊账跑回家拿的时候,遇上兄长,兄长给我端了碗水,劝解我少吃点酒,万一他们都不在了我怎么办,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昏了头了,就......”
姜良:“反应过来的时候兄长已经,已经......”
姜止索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拳头对着姜良猛打,衙役拉开姜止索。
姜止索哽咽,“叔叔,你是我们的叔叔啊......”
姜止索:“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石木姜拉着姜止索,“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交给官府处理吧。”
姜止索咬着牙,恨恨地松开了紧握着的手,石琴秀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神有些悲悯也有恨意,眼中含泪,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官府的人按照律法,对姜良做出了判决,姜良被带走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姜止索他们,姜止索看着叔叔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曾经那么亲近的一家人,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阿兄,咱们回家吧。”石木姜轻轻拉了拉姜止索的衣袖,姜止索回过神来。
“嗯,回家。”姜止索深吸一口气,扶起母亲,和妹妹一起慢慢走出了明堂。
回到家,家里还是那熟悉的布置,姜止索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参军的事,好像也忘记了。
“阿兄,等丧事办完,你就去参军吧?”石木姜走到他身边,轻声的说。
姜止索:“你怎么知道这个事?”
姜止索叹了口气摇摇头接着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放心不下你们。”
“你去吧。”石木姜坚定地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想参军,但是我们从商,你一直不得其愿,现在有机会了,想去就去吧,家里有我呢。”
姜止索看着妹妹,妹妹虽然年纪小,却比自己还要懂事。
姜止索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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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出发去参军的那天,天还没亮,姜止索收拾着东西。
“母亲,你别太伤心了,我走了以后,我会常写信回来的。”姜止索红着眼眶对母亲说。
“我知道,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石琴秀帮着收拾东西。
石琴秀将包袱递给姜止索,“别哭了,我和你妹妹都没哭呢,你先哭上了。”
石木姜:“阿兄,放心去吧,家里有我,我们家的木材铺,我一直都打理得很好。”
姜止索看着十七岁的妹妹,“姜姜,做生意的事,你一直就很精通,自从我开始习武之后家里也不再种地,我对你们都有亏欠,我也想过安于现状做个武师......谢谢姜姜,谢谢母亲。”
石琴秀:“小姜,去吧。”
石木姜:“我一直就很喜欢做生意,你不必觉得亏欠。”
姜止索收拾好行李,带着止月弓,走了。
临了,听见石木姜在远方的一句喊话,“你一定要比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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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戏码再次上演!
到了梁城军队,姜止索和一群怀揣着梦想前来参与这一年选拔训练的人住在一起,可军营里的训练选拔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年,他要和众多士兵比试,要随军队去各个敌方与敌人作战。
刚进营没多久,就开始训练比试了,姜止索和林宇对战,林宇那下盘一看就是近战的好手。
两人的比试很快开始,远战项目刚好比了射箭。
姜止索稳稳地搭弓射箭,箭“嗖”“嗖”的飞射而出,又“嗖嗖嗖”全部命中靶心,林宇射箭时准头稍差,几箭下来,只有一箭射中靶心附近,姜止索轻松赢得了远战。
到了近战,林宇抡起拳头就冲了过来,姜止索灵活地躲闪,但林宇的攻击快速又有力,姜止索几次想要反击都被他的攻势逼退,林宇一记直拳朝姜止索面门打来,姜止索急忙低头闪躲,紧接着林宇又是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姜止索腰部一闪,被林宇的脚擦到了衣角,几个回合下来,两人打得乱七八糟,林宇又挥着拳头朝姜止索打来,姜止索心一横,抱住林宇死命不放手,抓头发踩脚背这些小招式都用上了,最终评判林宇略逊一筹。
两人在比试场下方坐着,姜止索朝着远战的项目走去,看着一群人比试,自己耐不住,又上场了,直接对上了刚刚赢下一场的苏瑶,苏瑶的身量轻盈,步伐轻健,一看就很敏捷。
这次远战用飞石攻击,姜止索观察好距离和风向,拿起飞石精准地投出,飞石准确地击中了移动的标靶,苏瑶投出的飞石也很有力度,方向控制得够好,好几块都打中了目标,姜止索拿起一颗较大的石子朝着空中的飞鸟一射,飞鸟掉到比试场上,苏瑶也跟着打空中的飞鸟,飞鸟的移动速度太快,苏瑶错失了目标,“姜止索,下次再来远战。”姜止索再次赢得了远战。
轮到和苏瑶的近战,苏瑶手持匕首,快速地向姜止索逼近,她身法轻盈,姜止索拔出佩剑,试图抵挡苏瑶的攻击,苏瑶的匕首刺向姜止索的咽喉,又刀锋一转划向他的手臂,姜止索奋力招架,但苏瑶的攻击速度太快,他有些应接不暇,直到苏瑶一个转身,绕到姜止索身后,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后背,这一局,姜止索在近战中败下阵来。
在近战中屡次失利,姜止索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在训练之余,开始着重练习近战技巧,他向军营里的高手请教,不断地模仿他们的招式,不断回忆自己在学堂学习的招式,反复练习。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止索的近战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再次遇上苏瑶,姜止索近已略胜一筹,姜止索虽然还是不能保证在所有近战中完全胜出,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对手轻松击败。
一年的训练选拔很快就到了尾声,经过层层筛选,姜止索凭借着远战的出色表现和不断进步的近战能力,成功进了去卞城征战的大部队,见到了更多能人义士。
大部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卞城进发,卞城,这座总有泥沙漫天的城,最近时常受到外敌的侵扰。
到达卞城后,士兵们被分成了几个小队,负责不同区域的巡逻和防御,姜止索所在的小队被安排到了城门外的一片树林附近。
过了没多久,敌军就攻上来了,姜止索带着弓箭和所有人厮杀在一起,敌人从各个地方里冲了出来,人数比他们都像是多了一倍,姜止索迅速反应过来,他拿起弓箭,开始远距离攻击敌人,姜止索箭术精准,几乎每一箭都能射中敌人,在他的攻击下,敌人的前排士兵纷纷倒地。
可敌人很快就冲到了他们面前,开始了近身搏斗,姜止索抽出佩剑,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个敌人举着大刀朝他砍来,姜止索一闪,同时用剑刺向敌人的手臂,敌人的大刀掉落在地,姜止索乘胜追击,又一脚踢在敌人的胸口,将他踢倒在地。
敌人越来越多,姜止索渐渐感到有些吃力,姜止索看着后方的阵地,快速打退了身前的敌人后,退到远处,站在队伍后方,手持长弓,快速搭箭、拉弦、放箭,利箭带着风声呼啸而出,敌军中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正苍苍在不远处,双手紧握大刀,冲进敌群,左砍右劈,大刀锋利无比,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走敌军的性命,敌军纷纷围攻她,但都被她灵活地挡开或斩杀。
此时,几个敌军注意到了主攻远程的姜止索,他们悄悄绕到他身后,其中一人举起长枪,猛地刺向姜止索后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苍苍眼角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她两刀干掉眼前的敌人,扔出手中的刀朝姜止索身后砍去。
姜止索听着身后的惨叫声,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人,正苍苍跑到姜止索身后,拿起插进敌军身上的大刀,一横,“当”的一声,挡住了敌军的长枪,姜止索向她道了一声,“多谢。”
正苍苍顺势一脚踢在持枪敌军的胸口,将其踢飞,其他偷袭的敌军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正苍苍继续横扫大刀,和敌军厮杀在一起,一个敌军从左侧砍来,正苍苍侧身躲过,反手一刀砍在敌军手臂上,敌军手臂被砍断,惨叫着倒下,另一个敌军从右侧刺来,正苍苍用刀身一挡,然后用力一推,敌军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正苍苍趁机补上一刀。
姜止索回过神来,拔出佩剑,与正苍苍并肩作,一剑刺向一个敌军咽喉,敌军当场毙命。
在所有人都快不行了的时候,何所以和谢以安将敌军将领打败,这场战斗才得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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