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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番外-谢以安与谢以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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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东头那片翠绿的竹林,风一吹,竹叶沙沙作响,像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谢以安和谢以民兄弟俩最爱这片竹林,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是他们幻想中的战场。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光斑。十四岁的谢以安带着谢以民在竹林里捡竹枝,谢以安手持一根长长的竹枝,在竹林里挥着,口中念念有词:“杀呀!敌军休要猖狂!”谢以民也不甘示弱,紧紧握着一根短小的竹枝,跟在谢以安身后,奶声奶气地喊道:“阿姊,我来帮你!”
他们在竹林里你追我赶,竹枝在空中交错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玩累了,两人便躺在柔软的竹叶上,望着透过竹叶缝隙洒下的阳光,大口喘着粗气。
“阿姊,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来竹林打仗呀?”谢以民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谢以安沉默了片刻,坐起身来,认真地看着谢以民说:“阿弟,阿姊明年要准备去参军了。”
“参军?什么是参军呀?”谢以民一脸茫然地问道。
“参军就是去当兵,去保卫我们的国家。”谢以安解释道,“阿姊要去拜现在的总将领唐多令做师父,跟着她学习本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参军!”谢以民一听,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挥着手中的竹枝。
谢以安摸了摸谢以民的头,笑着说:“阿弟还小呢,等你长大一些,阿姊再来带你一起去。”
“我不小了,我已经可以和阿姊一起打仗了!”谢以民撅着嘴,满脸的不服气。
“等阿姊成了将军的那天,一定回来带阿弟一起上战场,好不好?”谢以安耐心地哄着谢以民。
“真的吗?阿姊你可不许骗人!”谢以民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阿姊什么时候骗过你。”谢以安拉过谢以民的手,“不过,在阿姊不在家的日子里,阿弟要听舅母的话,好好学习本领。”
“我会的,阿姊你放心吧!”谢以民用力地点了点头。
八个月后,谢以安去求了圣君恩典,拜了唐多令为师,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去参军,谢以民一直紧紧拉着阿姊的衣角,不肯松手。
“阿弟,乖,在家要听话。”谢以安蹲下身,“等阿姊成了将军,就回来接你。”
谢以民眼泪汪汪地说道:“阿姊,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呀!”
“嗯,阿姊一定会的。”谢以安在谢以民的额头上点了一个脑瓜崩,然后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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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边境的谢以安又收到了谢以民的来信。
亲爱的阿姊:
见字如面!
我时常想念你,阿姊,没有你在身边,家中的饭菜都好像少了几分滋味。
如今,山河动荡,外敌侵扰,我虽只是个少年,却也心怀壮志,渴望能保家卫国,每当听闻战场上的消息,我的心就如同被火点燃一般,恨不得立刻奔赴前线,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阿姊,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样子,一定无比英姿飒爽,我知道你心怀家国大义,为了守护我们的家园,不惜舍生忘死,我以你为傲,以姑母父亲祖父为榜样,也想成为像你们一样的英雄。
阿姊,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一起去战场啊?我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你时刻庇护的小孩了,我每天都有好好练武,也读了许多兵书,我相信,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与你并肩作战。
我盼望着能与你一同冲锋陷阵,为国家挥洒热血,为百姓守护安宁。阿姊,你就答应我吧。
愿你在战场上平安顺遂,早日凯旋。
阿弟谢以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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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安没有回复这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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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年过后
圣君诏令,因谢以安守边多年未归家,令其今岁省亲,即刻返程。
谢以安接到诏令,即刻启程回古安城。
古安城的街头热凡,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细碎的光,街边的小贩叫卖着,孩童们在巷子里追逐嬉戏,谢府的大门前,十几岁的谢以民踮着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街道尽头,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阿姊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路上耽搁了吧。”
“以民,莫要着急,你阿姊肯定快到了。”舅母朱修言笑着拍了拍谢以民的肩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支队伍缓缓驶来,队伍最前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正是多年守境未归的谢以安。
“阿姊!”谢以民兴奋地大喊一声,像只兔子一样飞奔过去。
谢以安看到谢以民,嘴角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翻身下马,一把拍了下谢以民的脑袋:“哟,我家阿弟都长这么高啦!”
谢以民双手环抱着谢以安的腰,眼睛亮晶晶的:“阿姊,你可算回来了,我可太想你了。”
一家人簇拥着谢以安进了家门,刚一坐下,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谢以民拉着谢以安的手,满脸委屈地说:“阿姊,你为什么不回信呀?我写了好多好多封信,你一封都没回过。”
谢以安摸了摸谢以民的头,有些愧疚地说:“阿弟乖,边境实在太忙,阿姊实在抽不出时间回信。”
“可是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阿姊,你什么时候带我一起去战场呀?你以前还说会回来带我一起去杀敌的。”谢以民摇晃着谢以安的手臂,眼神里满是期待。
谢以安无奈地笑了笑:“你年纪还小,战场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那里很危险的。”
“我不小啦,我都十几岁了,能骑马,也能举刀,阿姊也是十几岁就去战场了,我肯定能帮上阿姊的忙。”谢以民挺了挺胸膛,一脸自信。
父亲孙有函在一旁帮腔道:“以民,你阿姊说得对,你现在还太年轻,等你再长大一些,有了足够的本事,再去战场也不迟。”
舅母朱修言也笑着说:“就是呀,以民,你先在家好好读书练武,等时机成熟了,你阿姊自然会带你去的。”
谢以民有些失落,耷拉着脑袋:“好吧,那我再等等,不过阿姊,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谢以安:“放心吧,阿姊什么时候骗过你。”
“来,以安,尝尝你舅母做的菜,还是当年的味道。”父亲孙有函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谢以安的碗里。
谢以安尝了一口:“嗯,还是熟悉的味道,舅母的厨艺还是这么好。”
谢以民也吃得狼吞虎咽,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阿姊,你在边境是不是都吃不上这么好吃的饭菜?”
谢以安笑着说:“边境的条件肯定比不上家里,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办法解决吃饭问题。”
“那阿姊你在那边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呀?”谢以民好奇地问道。
谢以安想了想,说:“有啊,有一次我们在巡逻的时候,遇到了一群野马,那场面可壮观了。”
“哇,听起来好酷啊!阿姊,我以后也想见识见识。”谢以民两眼放光。
一家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这一顿团圆饭,他们等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