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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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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型之谜
1
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像一串串破碎的鼓点。
林峰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化验单边缘，纸页上的油墨在潮湿空气里晕开一小片模糊。他盯着诊断栏里“AB型”三个字，喉咙发紧——父亲林志远的血型报告就贴在旁边，鲜红的“O型”刺得他眼眶生疼。
“这不可能……”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诊室回响。
李医生摘下老花镜，白大褂袖口沾着不知是咖啡还是墨水的污渍：“林先生，血型不符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他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色，照亮走廊尽头那扇写着“档案室”的铁门。二十五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是否也有这样的闪电劈开了两个家庭的命运？
2
医院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林志远靠在消防栓旁抽烟，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皮鞋尖。听到脚步声，他迅速将烟头按灭在墙砖缝隙，可指节仍止不住地颤抖——三小时前，妻子陈月如把亲子鉴定报告摔在他脸上时，翡翠袖扣磕在桌角碎成两半，那声脆响比任何雷声都刺耳。
“爸？”林峰的影子投在他脸上，像一道裂痕。
林志远机械地转动脖颈，喉结滚动像吞咽着带刺的真相：“你妈……当年难产，医生说过可能……”
“可能抱错？”林峰突然冷笑，笑声撞在消毒水味的墙壁上，“所以二十五年前产房里有个护士偷换了襁褓，现在又有个医生暗示我该认命？”他逼近一步，父亲身上的古龙水味让他想起童年某个夏夜——母亲把他塞进衣柜，捂着他的嘴说“别出声”，而隔壁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
3
陈月如的珍珠项链断在更衣室。
她蹲在地上捡拾散落的珠子，第四颗珍珠滚进衣柜深处。隔着薄如蝉翼的衬衫，她看见女儿邱莹莹坐在化妆台前，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泛着幽光——那是林家祖传的婚戒，此刻却像块冰镇在她指根。
“莹莹，明天陪我去趟老宅吧。”她摸索着把珠子串回链子，金属搭扣硌得掌心发疼，“你外公临终前留了东西。”
镜中倒映出女儿苍白的脸。邱莹莹正在卸假睫毛，胶水残留的痕迹像道未愈的伤口：“妈，你总说我的胎记是观音赐的，可为什么林峰后腰也有块凤凰纹胎记？”
衣柜最底层传来纸张摩擦的簌簌声。陈月如的呼吸凝滞了一瞬，那件起球的淡蓝色襁褓本该在二十五年前就被烧掉。
4
凌晨三点，档案室管理员接到一通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
“1998年7月15日的接生记录，现在删除还来得及。”电流杂音里混着铁链拖地的声响，接着是玻璃罐坠地的爆裂声，像是某种动物垂死的呜咽。
管理员颤抖着点开加密文件夹，泛黄的排班表上，“王秀兰”三个字突然被血红色的修正液涂满。窗外惊雷炸响，她看见玻璃窗上倒映出一张布满老年斑的脸——正透过雨幕与她对视。
5
林峰在太平间门口撞见浑身湿透的邱莹莹。
她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边角蜷曲的相纸上印着两个襁褓，标签上“林”“邱”二字被血迹覆盖。“我妈的日记说，她当年收到过威胁信。”她举起手机，录音里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把两个孩子都弄死！他们身上流着罪恶的血！”
突然，整层楼的灯全部熄灭。
黑暗中，林峰听见金属刮擦声从停尸柜方向传来。邱莹莹的包掉在地上，化妆品滚落一地，一支口红滚到他脚边。他弯腰去捡，却在触碰到金属管的瞬间，一股腥甜扑面而来——
冰凉的刀刃抵住了他的后颈。
（本章完）
悬念钩子：
? 褪色的襁褓照片与血迹覆盖的标签
? 王秀兰的诡异现身与威胁电话
? 太平间里突然出现的持刀者
? 两家人胎记暗示的隐秘关联
细节伏笔：
? 陈月如始终未戴上的翡翠袖扣
? 林志远皮鞋上被踩灭的烟头
? 管理员电脑被血色修正液涂改的记录
? 邱莹莹手机里未说完的录音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