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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消失的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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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很淡，照在教室的玻璃窗上，折射出碎碎的光斑。空气里浮着粉笔灰，安静得出奇。
红瞳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翻着书包，手指几乎僵硬。
——她的作业，不见了。
昨晚，她和克劳德一起写的物理作业，记得清清楚楚，一道一道题认真写完。
今早交作业前还特意确认过，放在克劳德桌上的一叠作业下面，整整齐齐的。她亲手放的。
可现在，课代表已经开始在前排收作业了，她却怎么都找不到。
红瞳的心跳越来越快，翻遍了整个桌肚，夹层、背包、讲义本的缝隙……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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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作业了。”
物理老师站在讲台前，眼神淡淡，语气里透着惯常的冷硬。
教室里传来窸窣的翻页声，同学们陆续把作业递了上去。
红瞳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压着桌角，手心微微发汗。
她低着头，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还能去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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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红瞳。”
老师点到她的名字，视线扫向她这边。
红瞳一震，心底猛地一紧，像被什么抓住了似的。
她缓缓站起来，嗓子有点发干：“……老师，我的作业，好像不见了。”
“你说什么？”老师皱眉。
“我……我写了的，真的写了。”她有些慌，声音小了下去。
“写了也好，没写也好，现在找不到就是没交。”
老师的眼神沉下来，“没交作业的，站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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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瞬间静了一瞬，接着响起一些低低的私语。
红瞳站在原地，脸颊一片发烫，喉咙像被堵住了。她没动，手心死死抓着书包的边角，连自己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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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放在我桌上了吗？”
克劳德回过头，眼神里有一丝疑惑，还有些压着的不安。
红瞳摇摇头，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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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清懒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教室的沉默。
阿特拉斯从后排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本作业，慢悠悠地走向讲台，步伐稳稳的，像漫不经心地在走过场。
“她的作业在这儿。”
他站在讲台前，手指翻开本子，把封面上的名字划掉，重新写上了“黑川红瞳”。
“刚才掉我那边了。”
老师接过本子，翻了几页，抬头看了红瞳一眼。
“以后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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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还愣在那里，半晌没反应过来，指尖轻轻颤了颤，才缓慢地坐回了座位。
她看着阿特拉斯站在讲台前，懒散地把手插进口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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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老师看着他，“你交了吗？”
阿特拉斯耸了耸肩，神色如常：“没写。”
“没写也站出去。”
“行。”
他嘴角微微一勾，转身走出教室，门被他轻轻带上，阳光透过门缝，照在地上，像一道被切割开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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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的心跳还没恢复，坐在原地，眼神有些发空。
她知道，那不是她的作业。她也知道，阿特拉斯帮了她。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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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坐回位子，手指在桌上轻敲，眼神却看着窗外。
他的心里，像被什么压着，不重，却堵得难受。
——那个人，不该是他。
——那一瞬，不该是阿特拉斯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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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靠窗的位置，文艺委员低着头，手心全是汗。
她记得早上的事。
她带着可乐去找克劳德，笑着递给他，说起社会活动策划。
杯子太满了，她一个没注意，洒了一些，正好洒到了克劳德桌上的作业本。
她慌了，赶紧擦干，却发现其中一本，已经湿透了。
封面上的字，她看到——是红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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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多想，怕克劳德责怪，怕让别人知道她的失误。
她只是想，先拿走晾干，等干了再还给她。
可晾干了也没用，字迹全糊了，根本看不清了。
她不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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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故意的。
可现在，她的指尖也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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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拉斯站在走廊，靠着墙，阳光落在他身上，他闭着眼，像在打盹。
这一节课，教室里没人再提起作业的事，
可每个人的心，都藏着一团说不出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