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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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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的风，带着还没散尽的寒意。
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落在课桌上，一层淡淡的灰，像这几天安静得过分的校园气息。
红瞳低着头，翻着作业，心里还沉在寒假的那些事里。
克劳德像从前一样，走进教室，白衬衫整洁，书本夹在胳膊里，笑着和前排的几个同学打招呼。
阿特拉斯一如既往地懒散，课本摊开在桌上，他却趴着睡得安稳。
红瞳以为，这个学期，会这样安稳地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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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风纪抽查，突如其来。
教导主任带着几个学生会的，冷不丁闯了进来，脚步声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头。
“所有人，把书包放桌上，打开。”
红瞳有些不明所以地放下手里的笔，低头打开了自己的包。
里面是作业本、文具、还有寒假里画的小册子。
一包银色的烟，滚落在地上，像一道闪电。
红瞳的脑子轰一下炸开，她猛地抬头，看见那包烟被捡了起来——
是她的包里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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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她慌乱地站起来，声音都有些发颤，“我真的……从来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教导主任脸色一沉，往前走了两步：“不是你的，能从你包里掉出来？”
“我不知道它怎么在那里的……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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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站在不远处，眼神一沉，脚步微动，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不能贸然插手，班长的身份，让他只能咬牙，心里憋着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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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教导主任冷声道。
红瞳整个人都怔住了，手脚冰冷，脸色煞白。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当着全班的面，扣上这样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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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懒散地从教室后排响起：
“是我的。”
全班一静。
阿特拉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到讲台前。
他低头捡起那包烟，随手塞进兜里，抬头，眼神淡淡地扫了教导主任一眼。
“我的东西，别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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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怔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克劳德呼吸一滞，拳头在桌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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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主任皱眉：“你再说一遍？”
“是我的。”阿特拉斯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跟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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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终于开口：“他在开玩笑，老师……”
阿特拉斯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淡，却让人说不出话来。
“带走。”教导主任转身，带着阿特拉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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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恢复了安静，却没人敢再出声。
红瞳站在那里，手指还在发抖，心里乱成了一团。
她不知道——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而他，为什么要替她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