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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僵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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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里，只剩下翻书和笔尖摩擦的轻响。克劳德在对面书桌上写题，红瞳紧握笔杆，努力不让思绪飘远。突然，一阵轻微电流声后，整间屋子瞬间陷入漆黑——灯全部熄灭。
“哐当——”书架微微晃动，慌乱的心跳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红瞳愣住，伸手抚上桌面，无力地轻呼：“怎么回事……”
“嘘——”一道低沉笑声在她耳侧响起。
一道温热的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带着一丝力道，却不算粗暴；另一只手则轻快地揽住她的腰，把她从座椅上轻轻抽离。
红瞳的心在瞬间被锁定——那是阿特拉斯的气息。
“是我……”他在她耳边低声，却又故作漫不经心。
黑暗里，她分辨不出方向，却能感觉到他贴得极近，指尖冷热交织，在她后背滑过。
红瞳没有反抗。胸口的悸动越发强烈，她闭了闭眼，任凭那双指尖滑过后背，感受他在暗影中探寻的痕迹。她的呼吸急促，心中却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原来黑暗也能是温柔的围墙。
恰在此时，书架另一侧传来克劳德的声音：“红瞳？你没事吧？电怎么会突然断了？”书页被翻动的声响拉近了他焦急的呼唤。
阿特拉斯轻轻一笑，贴得更近，掌心抵着她的侧腰。他的唇落在她耳畔，语气低哑：“趁现在。”
短促的一吻，像点燃了一簇暗香。
红瞳心微微一荡，竟在黑暗中抬手触到他紧贴衣襟的胸膛，不自觉地轻轻按住。她感受到他粗粝而炽热的呼吸，却也毫无畏惧——在这一刻，她只想沉溺在他的气息里。
克劳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被黑夜隔在另一侧，却只隔着一排书架的距离。那抹外界的呼唤，成为他们深处幽谷里的回音。
“红瞳！”克劳德再度呼喊。
阿特拉斯并不慌乱，他低头，吻上了红瞳的唇。
这一次，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只有一股压抑已久的渴望，在深夜里被彻底释放。
红瞳在他怀里紧闭双眼，感受着两人贴合的心跳，以及暗夜中那份无可言说的亲密——
她没有退缩，也没有抗拒，
而是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断电之吻里，
享受着属于两人的秘密温柔。
一道手电筒的光柱猛然切入黑暗。克劳德警惕地锁定阿特拉斯那张在黑夜中依然清晰的侧脸。
“阿特拉斯！”他低声喝住，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
克劳德向前一步，伸手抓住红瞳的腕子，想把她拉回自己身侧：“红瞳，没事吧？”
红瞳愣在两人之间。她的手还被阿特拉斯轻柔却坚定地扣住，指尖能感到他微微的力道。
“你干什么？”阿特拉斯冷笑，声音里藏着挑衅，“她在我这里很好。”
克劳德眉头紧锁，脸上强撑着镇定，手臂却因为用力过猛泛白：“阿特拉斯，放开她！”
可阿特拉斯并不松手，反而微微倾身。
手电筒的灯光摇曳下，两人揪着红瞳的手，僵持成一幅扭曲的拉锯画面。红瞳的心跳如擂鼓，手腕传来隐隐作痛——她不知道该听谁的，也不想拒绝谁。
“红瞳……”克劳德低声呼唤。
阿特拉斯笑意更浓：“让她自己选。”
红瞳咬唇，眸光在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庞间闪烁。
这一次，她竟不知道，自己该向哪一边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