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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幸车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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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一个企业家的儿子,家里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程煜虽然好玩又喜欢社交,却从来不会因为自家条件好胡来,他是个善良有爱心的孩子,家里的管家保姆,他都很尊重,虽然调皮捣蛋,但是总会左一个伯伯,右一个奶妈的喊的甜甜的。家里的工人保姆都喜欢他,疼爱他。他的妈妈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从来都是教育程煜不要自大,不要骄纵。做个有责任有远见的人,要把自家企业做大做强,善待每一个人。真的太完美,没有什么可以让程煜忧虑或者烦躁的,所以他性格开朗,随和,明媚,阳光。这样完美的少年,看似没有烦恼,也觉得自己真的不缺什么….可,他好像注意到了一个人,就是他身旁的这位看着缅点又很斯文,可是却不失男儿风范的少年。
程煜继续说:要不我请你去外面吃饭吧…我今天很想找个人陪陪,出去吃饭,顺便带你去市里的书店走走,好不好?这语气,简直就像即将开展一段对对方的追求所展开的攻势。..柳悯还是低着头,一只手一点点的翻着书页,另一只手却在桌子底下不停地抓着衣服….过了几秒,柳悯看着窗外,实际是为了躲避程煜的眼睛..慢慢地说:我们去饭堂吃了再去书店可好?…程煜听到这样,笑着回答柳悯:“好!”
程煜立马把柳悯拉了起来,强行帮他收拾了书本,而后就推着柳悯去吃了晚饭….
晚饭过后,程煜就拉着柳悯一起去逛了春城最大的书店…
书店周的周边很热闹,都是商铺,但是整个书店气势磅礴,总共有五层,还有电梯,从乡下来的柳悯第一次坐电梯,把他紧张得直直抓着程煜的手臂不敢放手。程煜被他抓得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柳悯好奇地看着电梯往上走,没发现程煜的表情,还微笑着说道:以前只听收音机里有电梯,这次真见到了….:”程煜也笑着说:是的,刚新建没多久….。上到二楼,柳悯才意识到刚才有多失礼,把手缓缓地从程煜的手臂上松开,可还没等他松开,程煜又拉着他的手说:走,带你去艺术区,那里很多画画的书籍和各名家作品。柳悯看向程煜,说道:“你..?为何带我去艺术区?程煜挠着头怪不好意思地说:“有一次你回宿舍,你的画画本放在桌子上,我看到了….然后翻了几页…..柳悯听罢:很不好意思地说:胡乱画的….程煜看他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便继续说:我觉得你很有艺术天赋,虽然有些寥寥几笔,但是很好看,你画的那些乡村小屋、树林。感觉就是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眼前,我觉得很厉害,!柳悯被程煜夸地脸上又有了红晕..表情略有些笑意。看来程煜说的话,柳悯很受用。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真诚又坚定的赞美,以前在乡里,看到他画画的同学,要么不屑地说:画画有啥用,就这条件,也成不了名。也挣不了钱!他的父母看到了也不会夸他,也只是说:这画画会不会耽误学习?画了也只能看,做不了啥呢…..柳悯虽说不理会此言语,但是心里多少失落,因为没人理解他、懂他….。程煜继续说:我觉得你可以买一两本专业绘画的书籍回去学习,我呢,有几个高中同学以前是艺术生,现在他们都在艺术院校读书,如果你愿意:改日带你去他们学校玩玩?柳悯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很感激,可还是很不好意思地说:这太麻烦你了,我先自己看书学习吧,不懂了再说….。
程煜和柳悯在书店逛了两小时,又去了别的商场溜达,两个大男人,肩并肩地走在街上不亦乐乎…自一个宿舍也有快俩月了,他们第一次出来这样放松逛街。其实程煜已经把整个春城的大街小巷逛得都腻了,这可是头一回带着小伙伴出来闲逛。而且他还挺开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是甜的…。柳悯没有注意到程煜的表情,跟着他走,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这跟乡下太不一样….都市的繁华和喧嚣,慢慢地影响着他….身边的这个舍友,也给了他别样的情绪….说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就感觉有些怪….他不敢正视……
自此以后,程煜总会一下课,就去找柳悯吃晚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打水,程煜喜欢运动,也会拉着柳悯去打篮球,柳悯也会跟着一起挥洒汗水,渐渐地也变的开朗很多,笑容也多了些…..程煜看他开心,他也开心,他知道他乡下来的孩子,生活费自然是没有他这个大少爷多,所以总会有意无意的把饭钱结了,或者是给柳悯送来几件衣服,说自己穿不了了,都塞给柳悯。柳悯有时候是很不好意思地,但是抵不过程煜的热情和强制,说:你不穿就丢垃圾桶里,送出去了,哪有拿回的道理….柳悯浅浅地也不说啥,但是他有个原则:一定不拿程煜给的钱。即使知道程煜家很富裕…他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和程煜这样的富家子弟玩到了一块…..也许…哎..他也不懂。总之两人凑一起很开心…无话不说…。
第一个学期结束了,寒假来临,柳悯打包行李,还给父母买了两套新衣服,准备前往火车站去….一切看起来那么顺利,又那么常态…..程煜说,开车送他去车站。柳悯应声说好。
第二天:程煜回家开了父亲给他买的车,他刚拿到驾照三个月,一直也没开过,但是为了能在柳悯面前表现一下绅士风度,愣是不给管家跟着。自己就慢慢从家里开出来…..感觉也不是很难,就加快了速度…..
柳悯在宿舍等了程煜很久,也不见他来,怕时间赶不及了,就自己坐公交车去火车站了….在公交车上,靠窗坐下….公交车开了两个站的时候,堵车了…说是前面十米外出了车祸…..柳悯坐在车里有些着急,他怕赶不及火车,然后就下了车,加快速度往前赶,当经过那辆发生事故的小车时候,他无意撇了一眼被抬到救护床的那个人…….他大惊失色,整个人就像被电到了一样,定在那里……医生护士们很快把伤者抬到了救护车里….柳悯看到了帮程煜整理床铺的管家叔叔,管家叔叔也看到了他,很难过又很伤心的喊他:小柳!小柳….不好啦…..柳悯赶紧跑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管家叔叔立马简洁的说了大概..柳悯慢慢平复心情:跟管家叔叔说:叔叔,我陪他去医院,你处理这里的事情…!柳悯马上跑到救护车里,跟着医生护士赶去了医院….程煜的父母知道此事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两人都脸色苍白,看到柳悯坐在手术室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谁?柳悯虽然很紧张,可看到他们的父母,还是礼貌地说:叔叔你好,我是陈煜同一个宿舍的同学,他昨天说要送我去火车站,说他会开车,我就答应了让他送……程耀国一听,脸色更难看了,瞪着双眼直盯着柳悯说:你、你….他的驾照才拿不久,我千嘱咐,万嘱咐,让他不要自己开车出去,要带上随同,。怎么就……哎…!”他父亲无奈地拍着头,真不知道是该怨恨眼前这小孩,还是责怪自己的孩子……程煜的母亲倒是在旁边温和地劝说程耀国:说:“别着急别着急,我们听医生怎么说…,没事的哈…这种时候,一个女人能不失体面,还可以温和地安慰丈夫,那是有多强的心理素质….。
约摸过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关了,医生和病床上的程煜一起走了出来…..程煜还处在昏迷中,柳悯伤心地看着昏迷的程煜,心里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万恶的滋味…程耀国赶紧抓着医生问:“我儿子怎么样了?”医生神情看着有些凝重:缓缓说道:“他的脑部被撞击很严重,导致脑出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程耀国脸色大变:“什么!”….医生继续说道:他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所以只要能醒过来就没事了…..。”“那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程煜爸爸吼道:然后很用力地盯着柳悯:“你!别回家了!你给我呆在这里不能走,陪我儿子醒来为止!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柳悯眼里已经湿了,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叔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旁边程煜母亲却说:你这怎么可以怪这个孩子,我们没有管好自己儿子,你却怪他,他懂什么…..”柳悯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不知道我怎么回复。觉得自己无辜,又觉得是自己造成的…..
程煜妈妈看着他,走到柳悯身边,用手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没有管好自己小孩,他自小主意大,想什么是什么,回家拿了车没和我们说。不怪你….程煜妈妈不说话了…柳悯转头看向她,一张慈爱又白净的鹅蛋脸,柳叶眉,双眼皮大眼睛,这样的脸蛋,因为温柔的性格衬得更优雅美丽。柳悯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程煜母亲:他弱弱地说道:我先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我留下来照顾程煜。而后就直径走出了医院,去公用电话给二叔家的电话拨了过去。交代了事情缘由,又去车站退了车票。拿着行李继续回医院了….他知道程煜对他很好,那种好,超越友情,说不出的暖…..他能感觉到,但是他不敢正视,因为害怕…..他知道他们只能以舍友、校友、哥们的身份定义彼此…..此时他不想再顾虑太多,他要去照顾他….。
其实程耀国他也就是一时冲动说的气话,他家里那么多人谁不能照顾,而且也不缺柳悯照顾他。可是柳悯坚持留下来,这个寒假他也无法待在家里了,他内心愧疚。程耀国和程煜妈妈也不推辞。答应了他留下来。给程煜换了高级病房。除了程煜的病床,还有一张床,可以让柳悯睡觉。
柳悯每天都会早起给程煜清洗干净,然后在旁边给他念书,读报纸。或者开音乐,把耳机塞到程煜的一只耳朵,自己则靠在程煜的床头,和他头碰头挨在一起听着同样的曲子……“我有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要开学了….柳悯不得不回校了….在回校的前一天,柳悯依然帮程煜擦背,洗脸,还一面说:程煜,你快点醒来,我在学校的图书馆等着你….程煜…你快点醒….柳悯眼眶丝润….哽咽小声地说:程煜,我想你……”。柳悯把程煜盖好被子,等着管家叔叔和保姆过来…。
第二天,柳悯回到了学校,宿舍里少了程煜的欢声笑语,柳悯什么也没说,另外两个舍友好奇的互相问,怎么程煜还没来…柳悯躺在上铺,一本书掩盖了他半边脸,谁也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只听他小声的说:他暂时来不了……”
柳悯一到周末,就去照顾程煜,程耀国夫妻两劝他不用来了,这样下去他也无法专于学业的。可柳悯却不愿意放弃,依然到了周末就过来换班…有这样持续了一个学期….程煜依然….还是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