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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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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的母亲是于羲的底线，当初被林宥在医院发现的时候，于羲就很紧张了，于羲的紧张主要来自他害怕他妈妈知道自己是一个同性恋，于羲不确定他妈妈会怎么想，但不管她怎么想，他都接受不了。
他本来想的是，像林宥这样的少爷，大概率不会在意他的事。
不管他的事情是什么——他们两个，于羲其实是有点慌神了，他们两个，说到底在今天之前不过还是点头之交的关系，现在却走到了这个地步？
发现人懵懵的，林宥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他道：“怎么了？”
于羲想了一会，开口：“好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于羲真的已经尽力了，他这时候冲破了生理生物钟和酒精的作用双重影响，还能保持清醒没有直接昏迷过去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再说别的就有些太过于为难他了。
“好啊，”林宥看着于羲，“我答应。”
闻言，于羲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开口：“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条件么？你真的不是你们家的败家子么？”
林宥耸耸肩，他还真就不是他们家的败家子来着，这是实话。
听他这么说，于羲又笑了笑，开口，声音柔柔的：“好啊，不过今天不行了，今天不行了，还得劳烦林先生把我送回家。”
他一边说着，实在支撑不了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倒，直接就倒在了林宥身上。
于羲的头枕在人的肩膀上，不轻不重。
落下来之后，他嘴里不知道还在嘟囔着什么话，但林宥和他离得很近，再加上这片地方很安静，多少还是能听到一些片段的。
于羲闷声道：“你没有......没有在骗我吧？”
虽然趁火打劫的事情是很没有道德的，但林宥还是做了，他轻轻地伏下身子，神色柔和，轻轻地在于羲的唇角落下了一吻。
而后淡淡道：“没。”
和之前在酒吧里宣誓主权的吻不一样，这个吻反而没有那么的急迫，反而更像是情侣之间表示亲昵的亲吻。
一吻结束之后，林宥一只手环过人的腋下，直接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林宥今天过来，确实是开了车来的，是辆越野。
将人妥善放到后座之后，林宥给人系好安全带，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后，才回到驾驶座，正准备启动钥匙开车，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人打断了。
打断他的是不远处路口站着的服务生。
服务生怀中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
服务生还是之前在酒吧里见过的那位，林宥想了一下，想起来之前周季好像叫他叫什么“小齐”？
至于怀中的东西，好像是之前在酒吧里他的中的奖。
服务生走到跟前，见林宥似乎注意到了自己，才快步走了过来：“是、是林先生？我是刚刚酒吧里的服务生，之前你们在酒吧里抽到的礼品往了拿，还有——”
还有一杯酒也没喝。
酒吧中的价钱怎样的作为服务生小齐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于于羲到底是个怎样的性子，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再加上之前又听他们老板说，于羲这段时间可能遇上什么事了？
小齐是不清楚于羲的工作的，自然也不知道他办画展的事情，不说这个，他甚至对于羲所学的这个方面一窍不通。
但看之前于羲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得把这东西给人送来。
看着人怀中抱着的东西，林宥俊俏的眉心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拿？
还是不拿？
说实话林宥是不想拿的，因为这东西实在有点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他甚至就想大手一挥，直接潇洒地跟人说一句，“我们不要了”。
但是不行，林宥眼角瞥到躺在后座上人之后，快速抬手接下了对方递过来的榨汁机。
小齐将东西送到之后，便立刻离开了。
走了大概有一段距离之后，小齐拍了拍胸口，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刚刚他看到两个男子其中的一位似乎是醉酒状态？
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齐这么想着，转头又跑了回去，可之前停在原位的越野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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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宥跟人问了家庭住址，于羲当然不可能老老实实将自己的家庭住址直接就告诉人家，再说了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他清醒地说出自己家在哪儿？
林宥想了一阵，目光落在于羲那张带着几分干净又夹带着清纯的脸的时候，心头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唔。”
于羲不知道他是不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地皱着。
林宥低下头，凑近了认真地听，听到对方似乎在说什么“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听起来好像是拒绝人的话，林宥心中无端蹿起一阵无名火，他紧紧攥着于羲的手腕，力道之大好像简直要将人的手腕掐断一样。
但这力道也只稍稍持续了一小会儿，片刻之后林宥便松开了手。
没关系，没关系的，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
林宥想到。
他确实是想睡他的，他想，但现在不是了，他总会有办法让这个人，让于羲心甘情愿地喜欢上他。
于羲这时候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驾驶座的后座，一头浅色的黑发妥帖地贴在额头之上。
青年的容貌其实很好看，五官精致漂亮却不显小气的，甚至细看还能在他的眉眼之间发觉几分桀骜不羁的痞气。
刚刚被他掐过的手这时候落下了一点红痕，于羲的皮肤很白很细，这是之前林宥一直都知道的，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人耳垂边的头发。
发色偏淡，不知道是因为营养不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这边看着，躺着的青年突然抬起了手，直接抓住了林宥在玩他头发的手，但手也只是轻轻搭了一下，很快又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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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羲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刺眼的阳光穿过白色纱帘照了进来，于羲一愣，四处看了眼才反应过来这里可能是酒店。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
但生物钟这种事，也不是他说改变就能改变的，不过，于羲还是有点惊讶，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林宥竟然没有对他做些什么的。
于羲惊讶，心中又不由得带了点隐秘的小小的期待。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于羲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名称是“陌生号码”。
“喂？”于羲接通电话，通讯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起来了么？酒店的钱我替你付了，我昨天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闻言，于羲的第一反应就是“什么话？”。
昨晚喝了酒，一些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于羲愣了下，最后开口：“你是说，包养？”
实在是太陌生的词汇，但其实仔细想想，这话中又多少透着些莫名其妙的合理性，毕竟他之前对自己的床伴儿们做的事，也可以说是包养。
这算是“报应”吗？
想到这里，于羲没来由地轻笑一声，他并非是什么教的信徒，勉勉强强可以算是一个无神论者，还没等他开口，通讯那头林宥却先抢先一步。
林宥的话说得漫不经心：“我真的是认真的，或者说，我们可以先试试？”
“试什么？”于羲回。
于羲觉得他这话多少有点无厘头，或许是因为他一大清早刚刚醒来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事，反正于羲就是觉得对方这话说得实在有点奇怪。
通话中隐约传来打火器“叮”的一声响，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别人的声音，不知道对方这时候是在干什么，还有些清淡的吐息声，于羲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他当即就想开口：“你忙吧。”
“等等，”对方林宥迅速叫住了他，“你今天晚上有空么？”
于羲答：“什么？”
林宥：“昨晚的酒我没有喝，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晚上我请你吃一顿饭，怎么样？”
于羲有规律地搓揉着自己的手指，眸色晦暗，片刻之后道：“好。”
将酒店的房子退掉之后，于羲又看了眼自己手机上的消息，除了之前林宥打过来的电话，还有一条是工作室刘姐发过来的流水账单。
还有一条是一个人的名片。
于羲想起之前钟诚有跟他说过，之前有个富商想和他谈谈他的画。
于羲虽然学的这一块，也毕业算两年多了，但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他这一行的市场，也是后来接触过钟诚之后才渐渐懂得在这上面花心思。
以前大学的同学刚毕业时还会聚一聚，但慢慢的也就渐行渐远了，除了之前联系过他的同学，还会跟他打电话。
想起之前的同学，于羲不由得抿紧了唇。
那同学名叫孟戚，大学的时候是他们班级的开心果，他们大学时候的班人数并不算多的，所以于羲还能记得他。
于羲从通讯记录里翻出之前孟戚打来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喂？哪位啊？”对面隐约有一些机器轰鸣的声音，于羲将手机拿得远了些，“我是于羲，孟戚，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我谈谈么？”
闻言，通讯对面的机械声小了些，孟戚道：“是是，于羲，你最近忙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