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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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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潇喝的太醉了，萧晓一个人扛两个，思考了很久后，决定把两个人都安排在酒店楼上的房间里，自己再开一间房，照顾好了徐景潇后，萧晓去二楼看半醉半醒的余少辉，扶着他上电梯。
谁知道余少辉却忽然间转过头，一下子抵住她，轻轻地在她的嘴唇啄了一口，带着酒气，萧晓说：“你醉了。”
“嗯。”余少辉低头，把萧晓搂在怀里面，静静地看着她。
“你还喜欢我吗？”余少辉问她，似乎很不自信，又十分笃定，只是静静看着，不说话。
这话把萧晓问住了，这离余少辉和萧晓重逢还不到十天，是的，连十天都不到，他们对彼此都还不熟悉，她搞不明白余少辉那忽冷忽热的来意，也搞不明白余少辉的想法。
余少辉终归是各方面能力都高于她的，在余少辉的面前，萧晓难以自洽。
“你要我怎么回答你？”
萧晓淡淡的看向余少辉。
“我说的是现在，你还喜欢我吗？”
萧晓不说话，有些沉默，抬头看向余少辉：“你呢？你还喜欢我吗？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回来后，给我一种错觉，却又对我闭口不谈。”
“我不想提起你。”
“你很恨我？你讨厌我？是吗？”
余少辉沉默了半箱，酒气在他身边回荡，他的声音低沉，“不是，你会让我痛苦，”他再次强调，“十分痛苦。”
“你很在乎吗？在乎那个时候，我和你分手，对不对？”
余少辉低下了头，把头埋在萧晓的脖颈间，用力亲吻，才终于出声：“我不介意，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只是很在乎。”
“萧晓，你让我感受到痛苦，但看着你的时候，我的心确告诉我，我是喜悦的，”他哽咽出声，“我时常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狼狈？”
*
回了酒店的房间，萧晓想起了那天和佳佳讲起的自己与余少辉的过去。
其实那一天，余少辉带她去了游乐场之后，她没有因此身体和心理好起来，而是变得更加割裂，快乐的时候能够高兴上天，悲伤的时候，又会瞬间堕入地狱。
而萧晓的灵魂，就这样在夹缝中生存。
她开始变得精神不能集中，开始胡思乱想，一些未从发生的事情也会被她当作易发生一样恐惧，她就像是生活在一个打狗的黑院子里面的一条流浪狗，只要是竹棒子的声音响起，哪怕没有进入到院子来，也会杯弓蛇影，她就像是应激反应一样，瞬间暴走，变成一条疯狗。
变成疯狗的后果是正反馈的，更加让主人确认了她是疯狗，竹棒子的惊吓声变得更加频繁。
此时此刻，余少辉是萧晓神明里面唯一一个温柔的，像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赖以为生的全部。
她知道，没有谁能有这个义务去安抚一个随时暴走的人，那样对余少辉来说不公平，可是要让她放手，她却没有勇气。
在一个晚风习习的夜晚，萧晓做了一个决定。
她把余少辉约到了花台后面，穿了一身很漂亮的衣服，余少辉也照常帮他拿着书包，她忽然转身笑了一下，在余少辉的面前啄了一口，余少辉笑呵呵地捂着脸，看着她。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我学过跳舞，只是我成绩不好后，我的爸妈就不让我学了。”
余少辉坐在花台上，看向萧晓：“记得。”
“从初中之后，我一直都不高兴，我也从来没有跳过舞，虽然我一直都不这样觉得，但或许我爸爸妈妈说的对，我的一生应该是废了，我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出息，也没有未来了，但你不一样，你还能去北京，去上海，说不定还能出国，你长大后，可能成为大国工匠，可能成为科学家，可能成为大学老师，或许你就不会要我了。”
余少辉立马起身，准备摁住萧晓，反驳，却被萧晓反手摁住，“我知道，我不会有未来了，哪怕我再倔强我也知道，我没有未来了，但我真的很感谢你还陪着我，你还没有看过我跳舞，从今以后，我不会给别人跳。”
那天月色莹白，萧晓穿了纱裙，跳起了舞蹈，余少辉的眼眶湿润，静静地用手机帮萧晓播放音乐。
跳完了，萧晓给余少辉行了个绅士礼，余少辉起身，萧晓抬头看向余少辉，瞧见他热泪盈眶，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直直的盯着余少辉，说到：“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
余少辉瞧见萧晓狡黠的笑容，从热泪盈眶转化为了片刻无语，眼神很复杂，最后忽然笑开，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认真且温柔的点了点头：
“可以。”
*
余少辉顺利的参加了考试，众望所归的考上了华清，而萧晓也一点没有意外的只考上了本科线，选择了复读。
萧晓复读没能留在本来的学校，萧爸萧妈把萧晓送回了离家近的重点学校，这所学校校区环境很好，处在中心地段，徐景潇也是从这里毕业的，萧晓并不排斥。
余少辉按照萧晓虐人的要求每周都从北京坐飞机回C市，给她带好吃的零食，用自己的生活费给她买轻奢饰品，每一次都带着一大捧玫瑰花，仪式感满满的在周六下午，带着礼物和零食在校门口等着萧晓，带她出去改善伙食。
周六放学的时候，萧晓毫无生气地看向了校门外，见余少辉提着礼物看向她，她神情寡淡，走过去挤了挤笑容：
“这是什么。”
“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小王子的礼盒。”
他带她去了一早就定好的餐馆，坐在餐厅里面打开礼盒，礼盒里面有个玻璃罩子套着的玫瑰花，一条项链，一支笔，一个本子，一个书签和两只已经包好的口红，萧晓一眼酒杯玻璃罩里面的红玫瑰花给吸引：
“你不送花了？送我永生花好保存？”
余少辉笑笑，从一旁的座位拿出一捧漂亮的花，笑呵呵的说：“我这种体面人，怎么可能没准备呢？喏，给你。”
接下了花，萧晓随手放在一旁，继续看着花瓶里面的玫瑰花，她听过《小王子》这本书，但她没有读过，也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意义，笑呵呵的说：
“送我这个干什么？”
余少辉呵护着玻璃罩子，说：“你没看过小王子？”
“没有，你知道的，我从不读书。”
余少辉沉沉了眉目，有些觉得可气的好笑，淡淡的欣赏着萧晓，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小说：
“送给你当个摆件。”
“宿舍放不了。”
“那就放家里。”
“家里爸爸妈妈会扔掉的。”萧晓喃喃道，又欣赏着玻璃罩里面的玫瑰花，觉得无比的美丽，又不知道怎么留下这个摆件。
余少辉说：“你要留下它，必须留下，不然我就生气了。”
听了这话，萧晓抬头疑惑的看向余少辉，余少辉从来不发火，很少说这样的话，她不仅好奇，也略带俏皮：
“那我放宿舍桌子上吧。”
“好。”
俩个人一起拆其他的礼物，萧晓想起来在很早之前的一件事情，随口说道：“我记得阿漪好像很喜欢这个，我看他的微信头像是这个，微信名叫我唯一的玫瑰。”
“是吗？”余少辉漫不经心，帮萧晓收拾拆礼物后扔掉的的垃圾。
“她还经常在宿舍里说，她以后要找一个守候着公主的骑士，她不想小王子选择圆滑的狐狸，她想小王子只有她一朵玫瑰。”
萧晓零星听过这本书，却从未读过，她随口说说这些不感兴趣这些东西，只随口拉家常一样嘟嘟囔囔地说了很多，说了许多后，她遗憾到：
“玫瑰那么凶，为什么小王子还要喜欢她呢？我觉得狐狸多好啊，对小王子又温柔，还劝小王子选择玫瑰。”
余少辉看得出来，萧晓不知晓这些，他淡淡的给她夹菜，给她倒水，习以为常的做着这些事情，笑呵呵的看向萧晓：
“牵绊是一种咒语。”
萧晓抬头看向余少辉，不理解，余少辉认真回答她，鸦羽般的睫毛动颤：
“玫瑰对小王子独特的牵绊，让她成为了小王子不可舍弃的一部分。”
萧晓隐约知道了些什么，内心震颤，却理解不了，她想啊，她不够聪明，不够勇敢，也不够优秀，怎么可能会是不可替代的呢？怎么会有人那么爱她呢？
她有些暗淡了目光，余少辉又给她拿公筷夹了一道菜，接着说：
“萧晓，你很漂亮，”他一字一句，十分认真：“又不止漂亮，你要自信起来，不要觉得你不好，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锋芒毕露的性子就是你自己，没有好与不好的说法。”
“你不是一只寻常的玫瑰，全宇宙，只有一朵玫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