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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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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王雅文来找江加良，江加良愣在那里，跟人机一样。
王雅文走过来：“江加良，你怎么了？是在办公室看到了什么吗？”
江加良机械似地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王雅文疑惑：“那你有听到什么吗？”
江加良突然坐直：“他们不说话！”
王雅文知道江加良彻底坏了，她试图修好他，这时，沈文砚拿着报告来了。
“沈老师好。”
沈文砚微微点头，他将报告一甩，语气干脆利落，
“要改的我圈出来了。”
江加良点点头：“哦，好。”
沈文砚也发现了江加良的不对，他问王雅文：“他怎么了？”
王雅文一甩手：“谁知道呢，沈老师，他从你办公室回来就这样了。”
沈文砚会心一笑，他大概知道了。他揉揉江加良的脑袋：“别想那些了，只有几天了，加油。”
王雅文看呆了，等沈文砚走后，她彻底缠上了江加良，
“江加良！沈老师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她自言自语，“我明白了，是竞赛吧，因为你是沈老师课题组的，所以他在意你。好，我知道了！”
江加良觉得莫名其妙，他一句话都没说，王雅文已经自娱自乐完了。
“咱们走着瞧！江加良。”
真是刺激的一早上啊！
江加良又开始奋笔疾书。
晚上，还是沈文砚守着江加良写，这是江加良主动要求的，沈文砚专门帮他请了自习课的假。
但今晚，江加良最爱的游戏有个大活动，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这几日江加良只顾着赶报告，那是一点没动。
江加良有些犹豫，他用笔轻轻戳戳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沈文砚，
“……沈老师……？”
“嗯？”
沈文砚睁开眼，“不会？”
江加良支支吾吾：“那个……你能帮我……打打游戏吗？”
这种请求沈文砚还真没见过，他不敢相信：“什么？”
江加良老老实实地解释了，今天再不打完，活动奖励就没了！
沈文砚听完反而有些欣慰，他爽快答应了，
“可以。这样多好，江加良，你选择跟我说，而不是偷偷玩手机。”
沈文砚手一伸：“拿来。”
江加良把一切弄好，交给了沈文砚，担心沈老师不会玩，他还贴心讲解了一番。
沈文砚颇有自信，月份越大，他越容易感到累，明明还早，他已经有点困了，正好玩游戏刺激一下自己。
他拿起手机，一副势在必得：“我会了，你去写吧。”
江加良乖乖回座位，不时地瞟沈文砚一眼。
办公室恢复了平常的平静。
突然，沈文砚眉头微蹙，江加良以为沈老师不舒服了。
沈文砚确实不太好，一个孩子横在他的腰那儿，另一个孩子被挤在子宫上方，双腿蹬着他的肋骨。
他坐久了，坚硬的办公椅撑得他腰疼，腰像是两侧被完全撕裂开来蹂躏般反复刺痛，沈文砚不由自主地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他原本交叠着双腿，但水肿和静脉曲张让他的腿像是学生时代800米冲刺般尖酸沉重，沈文砚不由得吸了口气，可表情却一如既往平静。
“没有，这个怎么打？”
沈文砚这个从小除了学习就是比赛，甚至以学术为乐的人，几乎没怎么碰过游戏。
江加良探出头：“点那个，对，长按。”
沈文砚照做了，效果并不好。
“不对，江加良，我还是死了。”
江加良写着写着又被打断，他又看了一眼，
“是对的，只是……沈老师你没避开他……”
沈文砚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操作太差了。”陆沉今天只带一节自习，上完课，他回到办公室。
椅子又没了……
陆沉只好又站了过来，他看着沈文砚玩游戏，一脸惊喜：“你玩游戏？我没听说过。”
沈文砚专注战斗，他解释得很精炼：“帮江加良肝活动，最后一天。”
陆沉俯下身子凑到沈文砚头边，认真看清了游戏，过了一会儿，陆沉轻哼一声，
沈文砚不明白：“笑什么？”
“你打得很烂，沈文砚，再打，江加良的段位掉下去。就领不到活动了。”
陆沉照例递给沈文砚牛奶，然而补钙的速度赶不上胎儿生长的速度，自从腿脚开始慢慢浮肿，晚上沈文砚抽筋反而变本加厉。
陆沉专门买了钙片，“先吃。”
陆沉说完江加良才想起，这活动还看手法，得赢才有！
江加良突然弹起，手不停抖：“……沈老师……给我给我给我……！”
拿过手机一看，江加良差点晕厥，短短一段时间，掉了两个段位！
沈文砚有些抱歉：“我有在认真打。”
陆沉赞同：“他就是没天赋。话说江加良，你让沈文砚帮你代肝，真是大材小用啊。”
江加良嘟嘟嚷嚷：“没办法，我要写报告嘛。”
尽管不相信，江加良还是只能把手机给沈文砚，他再三叮嘱，打不过跑就行。
沈文砚点头：“好。”
陆沉撑着沈文砚坐着的他的椅子，颇有趣味地看了一会儿。
这次沈文砚当着陆沉的面表演了一个“当众暴毙”，他笑着用手机捂住了脸。
陆沉逗他：“江加良，快看，你把沈老师弄害羞了。”
沈文砚其实不喜欢游戏的，但为了江加良安心学习，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陆沉看着看着竟然看懂了，他低声跟沈文砚说：“我好像会了。”
沈文砚不理他，不信命地又开了一把。
没活过一分钟……
陆沉安慰他：“也好，我们的儿子不会打游戏了。”
江加良低着头没看对面但能听到，他感觉不对：“沈老师……赢了吗？”
沈文砚有些尴尬，他害羞地笑着，默不出声。
半响，趁江加良完全沉浸在报告的世界，沈文砚抬头，宝石般美丽的琥珀色对陆沉进行上目线攻击：“帮我打。”
陆沉心花怒放，他一把夺过江加良的手机：“当然，在所不辞。”
陆沉上手得十分之快，不一会儿便赢下连胜。为了让沈文砚看到，他蹲在椅子旁边。
沈文砚有些心疼：“陆沉，你坐你的位置。”
沈文砚要起身，被陆沉一只手按住：“你坐。”
沈文砚掰开陆沉的手：“坐着腰疼。”
他的腰已经无法紧贴着椅背，被巨大沉重的孕肚向前拉扯出的弧线，触目惊心。重心已经完全前移，整个腰部空空地向内凹陷，撑起疯长的孕肚。
沈文砚站起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椅子，以让自己好受点。他看着陆沉操作角色在游戏里奔驰，忍不住夸奖：
“打得不错。”
陆沉一只手突然快速摸了摸沈文砚巨大凸起的肚子，一只手还在操作：
“放心，我不会教我儿子这个的。”
沈文砚喜欢这句话，办公室内，他写着，他玩着，他看着，似乎一片幸福。
直到，后知后觉的江加良突然把笔一放，眼神毅然决然：“不行！小孩就要玩游戏！”
一声怒吼打破沉默，沈文砚和陆沉的眼神瞬间冰冷，一个带着怒气，一个压抑着怒意，直直地盯着江加良。
空气瞬间死一般安静，江加良左右看看，怯怯地低头拿笔。
为表惩罚，沈文砚专门从陆沉那儿拿来手机，玩了几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