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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黏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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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床上。
陆沉捣鼓着他新买的胎心机，陆沉的头紧紧贴在沈文砚的肚子上，沉浸其中。
“沈文砚，你听。”
陆沉递给沈文砚一个耳机，沈文砚戴上耳机，一阵强壮有力的心跳声传来。
沈文砚点头：“很健康。”
陆沉拍拍像吹气球一般高高鼓起的肚皮：“一个身体三个心跳，很累吧，沈文砚？”
沈文砚取下耳机：“你说呢？”
陆沉仔细地听着快速的心跳：“所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沈文砚。长成这么强壮的心脏，吸得都是你的血肉。”
沈文砚并不在意：“你只因为这个才想在我身边？”
沈文砚吃醋了。
陆沉蹭着沈文砚肚子摇头：“是他们因为你才能蹭到我的照顾，沈文砚，比起他们是我儿子，更吸引我的是，他们是沈文砚的儿子。”
夜色已晚，陆沉收好胎心机，轻轻给了一个晚安吻：“睡吧，沈文砚，你根本不用担心，我对你的爱。纵使世界毁灭，我也只会护住你。”
沈文砚笑了：“那你儿子怎么办？”
陆沉毫不在意：“没有你的世界，血缘没有任何意义。有了你，他们才是我儿子。”
沈文砚困了，他侧过身，吻在陆沉脸上：“睡觉，陆沉。你刚刚的话，逻辑有问题。”
但沈文砚没力气去理清，他累了，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陆沉的房间，却灯火通明。
半夜凌晨三点，沈文砚起身去上厕所，陆沉才给他按摩过，现在的陆沉醒得迷迷糊糊。
“……快去……”
自从胎儿月份大了，沈文砚的起夜就频繁了。
孩子开始逐渐向膀胱压迫，有时候，调皮的宝宝们会掏膀胱，腹部下方像针扎般刺痛，像是他们在里面拔了尿管儿又插上又拔了又插上一般酸爽。
沈文砚托着沉重的肚子，慢慢走向厕所。
出来时，沈文砚发现陆沉房间的灯还亮着。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江加良晚上，还能干什么事？
沈文砚直接推开门，一推开，沈文砚就呆住了。
房间内灯都亮着，江加良一个人坐在书桌上，上面摆满了各种参考资料，正在奋笔疾书。
听到开门声，江加良转过头：“沈老师？”
沈文砚看起来很疲惫和憔悴，晚上，他被静脉曲张和抽筋以及不断踹着膀胱的胎儿折磨得睡不好觉。
江加良担心：“沈老师，你还好吗？不去睡觉吗？现在很晚了。”
沈文砚摇摇头，突然眉头一紧，腿不合时宜地突然抽筋，像是有人硬生生要把他的腿扯断般抽动疼痛，
沈文砚腿一软，江加良连忙扶住沈老师：
“沈老师！？我去叫陆老师！”
沈文砚咬着牙，慢慢推开江加良，双手扶着桌子，缓慢站稳，他额头浸出一丝冷汗：“不用，让陆沉好好睡，他很累的。”
每晚，陆沉都要醒很多次，沈文砚都知道。
沈文砚看向书桌：“在干嘛？还不睡？”
江加良老实交代：“我在赶沈老师你的报告，日子所剩不多，想每天都尽量多做一点。”
沈文砚撑着自己，腹部下方密密麻麻的刺痛不断蔓延，他不禁轻轻喘着粗气：“没玩游戏？”
江加良很确定：“没有。”
沈文砚的腿还在抽筋，钻心的疼痛让这个从不呻吟的男人竟微微弓了身子，
“很好，江加良，你真的长大了。”
他鬓角的冷汗低落，看到曾经贪玩的少年变得这么努力，沈文砚有点心疼：“先睡，不要消耗身体，你还小，身体更重要。”
江加良看得心惊，他想扶沈老师，却又担心陆老师突然出来给他来个扣分，只能颤颤颠颠地将手悬浮在空中，
“好的，沈老师，我这里写完马上睡！沈老师，需要我……我扶你回去吗？你看起来很不好。”
沈文砚不想，但他双腿酸痛无力，如果只有自己，沈文砚爬也要自己爬回去。但现在，他不敢拿两个孩子冒风险。
“……好。”
沈文砚一只手搭在江加良肩上，“……麻烦你了，江加良。”
江加良撑起沈文砚，才发现怀了两个宝宝肚子大得引人注目的沈老师，竟然那么轻！
还没江加良重！
“沈老师，你好轻。”
“宝宝重就行。”
江加良扶着沈文砚回到房间，陆沉就躺在床上，他保持着抱着沈文砚的姿势，手指不断抖动：
“沈文砚……你别走……！”
陆沉闭着眼睛，显然半梦半醒，江加良将沈老师放在床上，陆沉突然抓了过来，一把搂住沈文砚的腰，
“……你去哪儿了……怎么那么久……”
“……知道我等你等得很辛苦吗……？”
陆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软糯，他说得含含糊糊，仿佛在撒娇。
沈文砚惊呆了，他往常都是上了厕所就回来，从没见过陆沉这样。
他连忙看向江加良，果不其然，江加良被吓得一脸不敢相信。
江加良指着床上抱着沈文砚不断蠕动的物体：“这……这是陆老师！？”
沈文砚掰开陆沉缠着自己身体的手，语气严肃：“别说出去。”
江加良很有求生欲地使劲点头。
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拨开，陆沉突然挽住沈文砚的头，将他轻轻地，又带着十足侵略性强势地完全揽在自己怀里。
江加良很有眼见劲儿地飞快跑开。
床上，两人的较劲还在继续，本来就不舒服的沈文砚根本没劲，他想挣脱陆沉，
“陆沉！拿开！”
似乎是多余的等待让陆沉心惊，他越搂越近，嘴里还不停嘟嘟囔囔：“沈文砚……我不想失去你……”
沈文砚拿走陆沉的手：“我在。”
陆沉摇摇头，语气黏黏糊糊：“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我会一直等你。可沈文砚，你怎么去那么久……？”
陆沉的手抱上沈文砚的肚子，沈文砚一怒：“压我肚子了。”
陆沉像是醒了般突然放开。
沈文砚发现了，他逐渐逼近陆沉，陆沉竟然在逃：“你没睡，陆沉。”
沈文砚语气轻佻，带着些许得意和愤怒，追上逃到墙角的陆沉：“你想跟我说，不必这样的。”
陆沉装睡，
沈文砚撑着头，看着陆沉笑：“不会是吃醋又害羞了吧？陆沉。”
他的手轻轻划上陆沉的背，从背底到脖颈：“我一直在。”
沈文砚再次睡去，听到身旁的的呼吸声逐渐急促，陆沉这才清醒，
“沈文砚？”
陆沉一脸懵逼，这个时候，沈文砚该被抽筋疼醒，可现在，身边的爱人却沉沉睡去。
陆沉感到背部一阵酥爽，但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陆沉还是掀开了沈文砚的被子，给沈文砚按摩。
沈文砚的腿又浮肿了好多，陆沉低垂眼眸，力气不禁轻柔了许多。
深夜，雨停了。小屋内的三个人，都沉沉地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