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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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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渗进阁楼时，沈清欢正在给机械蝴蝶上发条。
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里，她忽然抬头望向镜中自己的后颈——那里的淡蓝色纹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形状竟与沈砚钢笔上的鲨鱼图腾互为镜像。
“清欢，该吃药了。”
沈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迅速扯下袖口，指尖却在触到药瓶时顿住——标签上的“基因稳定剂”字样被她用贴纸盖住，露出底下原本的英文：NHXW-09专用抑制液。
三日前的废灯塔密道里，她攥着江逾白给的齿轮，掌心沁出冷汗。
那时她就发现，齿轮内侧的荧光血字“初代双鲨”旁，还有行更小的刻痕：NHXW-09是钥匙。而她脚踝的贝壳芯片里，藏着的不仅是江逾白的义体核心，还有深蓝实验室初代项目的全部数据。
“哥，”她忽然开口，将机械蝴蝶藏进抽屉最深处，“小江哥哥的笔记本里，写着好多奇怪的公式。”
沈砚正在整理江逾白的遗物，闻言抬头，看见妹妹指尖抚过笔记本封皮的“NHXW-07&NHXW-09”：“那是他发明的机械义体方程式，怎么了？”
清欢摇摇头，发梢遮住眼底的暗涌。
她当然知道那些公式的真正含义——那是破解“鲨鱼图腾定位系统”的密钥，而她早在十三岁就通过深蓝实验室的暗网学会了这些。那天在少管所围墙外，江逾白递来的不仅是贝壳，还有植入她耳蜗的微型通讯器。
深夜的实验室里，林淮的基因检测仪突然发出警报。
“沈砚，你看这个——”他将清欢的血液样本投屏，荧光细胞正在培养皿中诡异地排列成齿轮形状，“她的基因链里不仅有初代双鲨的片段，还有......”
“还有控制其他实验体的权限代码。”沈清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中握着江逾白的鲸鱼吊坠，“就像你们是双鲨，我是握着鱼叉的人。”
沈砚转身时，看见妹妹嘴角扬起的弧度——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冷硬，像冰面下的暗礁。她脚踝的贝壳正在发光，机械蝴蝶从她袖口飞出，翅膀展开成微型光屏，上面跳动着深蓝实验室的核心界面。
“十二岁那年，爸爸在实验室废墟捡到我，”清欢转动吊坠，露出内侧的摄像头，“他以为我是普通的孤儿，却不知道我脖子上的项圈是定位器，口袋里的糖果是记忆篡改剂。”
她忽然笑了，指尖划过屏幕，沈砚和林淮后颈的图腾同时发烫——那是定位系统被激活的征兆。
“江逾白的父亲是初代双鲨计划的主刀医生，”她的声音混着机械蝴蝶的嗡鸣，“我伪造了跨江大桥的事故现场，让他以为自己在拯救实验体，其实......”
“其实你在销毁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林淮按住沈砚欲掏枪的手，瞳孔竖线因愤怒而收缩，“包括沈伯父，对吗？”
清欢的笑容骤然碎裂，像被踩碎的贝壳。
“他发现了我后颈的纹路，”她的指尖开始颤抖，“那天他举着基因检测报告问我‘是不是实验室的怪物’，我......”
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枚齿轮状的药片——那是与江逾白体内相同的深蓝粉末压制而成。
“每颗药都在啃食我的内脏，”她将药片扔进培养皿，细胞瞬间被染成深蓝，“但只有这样，才能维持我在深蓝系统里的‘天真妹妹’人设。你们以为江逾白是为了保护我而死？不，他是发现了我藏在机械蝴蝶里的——”
警报声从四面八方炸开。
沈清欢手腕的鳞片突然张开，射出蛛网状的金属丝，将实验室门窗封死。机械蝴蝶群从天花板坠落，每只翅膀上都印着深蓝实验室的LOGO，而它们的核心，正是江逾白留给她的义体碎片。
“对不起，哥，”她退向通风管道，眼中闪过挣扎，“但只有复活初代双鲨，才能摧毁整个实验体系统。而我......”
她的声音被引擎轰鸣声盖过，一辆改装摩托从实验室地下升起——正是江逾白那辆哑光黑机车，后座绑着的银色风铃拼成了初代双鲨的图腾。
“等你们找到第三根烟囱，”清欢戴上头盔，露出最后一抹微笑，“也许会明白，我才是最该被销毁的‘漏洞’。”
摩托车撞破天花板的瞬间，沈砚看见她后颈的纹路完全显现——
那不是普通的图腾，而是初代双鲨实验的控制中枢示意图。而在她腰侧，有道与江逾白脊椎处 identical的缝合疤痕，里面隐约可见跳动的蓝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