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舍得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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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骨重生后的第七个时辰。
三界通缉令已贴满每一座城门。
"啧，画得真丑。"
他蹲在云堆里抖开缉拿文书。
上面自己的肖像活像只炸毛山鸡。
"这画师该不会是魔界派来的细作吧？"
鸾约正用煞气给他烘烤湿发，闻言扫了眼画像。
"眼睛画小了。"
手指抚过渡骨眼尾，
“这里明明有颗泪痣。"
渡骨耳尖一热，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魔尊提到的守门人......"
"是真的。"
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得渡骨差点现原形。
转头只见一位红衣女仙倚在云柱旁，腰间悬着"司命"玉牌。
司命星君指尖转着命簿。
笑得意味深长。
"钦原一族世代镇守魔渊入口。”
“直到三千年前——"
她突然看向鸾约。
"某位煞神为救人，一剑劈塌了半座魔渊。"
渡骨瞪大眼睛。
"所以你早就......"
"天帝发现你能自动修复裂缝，便与魔尊达成交易。"
司命翻动命簿，展示出当年密约影像。
"魔尊假装被镇压，实则分走半数天道权柄，而天帝借机清洗不服管束的妖族。"
影像里，渡骨被幻术操控着走向扶桑树的画面格外刺目。
鸾约煞气暴涨，却被渡骨按住手。
"等等，你说......为救人？"
司命挑眉。
"他没告诉你？"
指尖一划，命簿显现出更久远的画面……
少年鸾约抱着只奄奄一息的小蓝蜂冲进药王殿。
"救他！"
"原来是你......"
渡骨怔怔看着影像里的小蓝蜂，翅翼残缺处与自己旧伤一模一样。
"三百岁时我跌落化形雷劫......"
司命合上命簿。
"现在明白为何同命契能让你重生？那是他用自己的神格为引......"
"够了。"
鸾约突然打断。
"先离开这里。"
渡骨却拽住他衣袖。
"你早就认出我了？在扶桑树下那天？"
鸾约沉默片刻，突然将他打横抱起。
"话多。"
司命笑着抛来一枚玉简。
"魔尊本体藏在归墟之眼，要杀他需用......"
"枯荣一念。"
渡骨接住玉简，眼中蓝芒流转。
"我醒来时就知道了。"
渡骨和鸾约来到南天门战场。
通缉令效果显著，二人刚现身就被天兵团团围住。
为首将领举着天帝手谕高喊。
"鸾约君！陛下承诺只要您交出......"
"要杀便杀，啰嗦什么。"
鸾约一剑劈开云海，煞气化作巨龙咆哮。
"本君的夫人也是你们能惦记的？"
渡骨趴在他背上偷笑。
"现在承认是夫人了？"
"闭嘴。"
鸾约反手托住他腿弯。
"抱紧。"
毒针与剑气齐飞，所过之处天兵人仰马翻。
渡骨趁机偷亲鸾约后颈。
"夫君好帅。"
鸾约手一抖，差点把剑扔出去。
"......找死吗？"
"找啊。"
渡骨变回原形钻入他前襟，毒针在衣领上戳出小洞。
"你舍得杀？"
蓝蜂尾针似有若无地刮过锁骨。
鸾约耳根瞬间红透。
"晚上别哭。"
归墟之眼处
穿过重重包围，最终目的地却是处意想不到的地方。
当年渡骨被囚的扶桑树遗址。
只是此刻树根处黑洞洞的裂口，比百年前扩大了十倍不止。
"魔尊真身就在下面。"
渡骨变回人形落地，毒纹自动浮现。
"但下去前......"
他突然拽过鸾约衣领，狠狠吻上去。
不同于以往浅尝辄止，这次毒液直接渡入对方经脉，鸾约周身立刻浮现出与他一模的蓝纹。
"双生契约的真正用法。"
渡骨喘息着抵住他额头。
"现在我的毒伤不到你了。"
鸾约眸色转深，指腹摩挲他红肿的唇瓣。
"还有这好事？"
"认真点！"
渡骨拍开他的手。
"下去后无论看到什么都......"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塌陷。
无数魔手将两人拽入深渊。
最后映入眼帘的。
是魔尊那张与天帝一模一样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你舍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