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是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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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淮没说话，电梯空间很小，他俩这姿势跟被江溯搂着一样，想往旁边挪点那人手拉得更用力，旁边几个病人在吐槽电梯太慢，江溯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问，“去哪？”
江清淮没再动弹，耳廓一阵发热。
陆陆续续下了些人江溯才把他放开，“下一台手术是多久？”
“八点过。”江清淮扶了扶眼镜，看他，“下午跟得怎么样，学到什么了？”
“学得可多了，你要不要验收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江溯把手搭他肩上，“去值班室，给你带了晚饭。”说完抬手把炒面递给他看。
“….都凉了吧。”江清淮被他推着去开值班室的门。
“才买的。”
江清淮把白大褂脱了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一直低着头回工作的消息，江溯只好给他把炒面的盖子揭开，嚷嚷道，“再不吃真冷了。”
“说说看。”江清淮这才把手机扔在一旁，往嘴里送了口面，歪头和他聊天。
“他触诊和查体更细致，还喜欢给学生讲解。”江溯回想了一下说，“而且很喜欢教育抽烟的病人，自己在旁边一根接一根。”
“李主任还是这么爱管抽烟，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江清淮笑了笑，值班室的窗户很小，透过来的光正好被他挡了，江溯望着他漂亮的侧脸，笑起来嘴角弯弯的，银边眼镜反射的阴影也这么恰到好处，在他脸上跟装饰品似的。
“主任说我和你都姓江，很有缘分。”江溯又说。
“…..你俩没事研究这个干什么？”
“为什么戴眼镜？”江溯没回答，突然问了一句。
“做肌腱缝合，看不太清。”江清淮放下筷子，抬手调整了眼镜的高度，抽了桌上的纸擦嘴，“我吃饱了。”
起身刚穿上白大褂就被人从身后压住，江清淮挣脱不了只能凶他，“江溯！”
“昨晚就这样叫的我名字。”江溯去蹭他颈，哑道，“发那条消息什么意思？”
“….哪条？不记得了。”江清淮脖子被弄得痒，往一侧躲他。
“还装。”江溯握着他揉了一把，问，“还痛不痛？”
“明知故问….…..你疯了？”这人已经不管不顾，再开口只有一句，“好烫。”
“江溯！我警告你……住手！”江清淮压低了声音，转头去瞪他。
…就是这个眼神…
江溯蹭他，“江清淮…就一会..…”
“我还有手术..！….”
………
………
江溯吻他耳垂，“江老师…”
江清淮快要疯掉，两人本来就靠在门边，他甚至能隐约听见门口有人走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
江溯见他眼眶红了，眼镜滑到了鼻尖的位置，额间汗涔涔的。
“你戴眼镜的样子真是…..”
………
“江溯！….…”这人好像什么都听不见，江清淮去抓他的手，头才勉强抬起来点。
“不是你说的我到得晚，怎么会这么快。”
“是吗…….”江清淮没空跟他在这耗上一个小时，只好仰头靠在江溯肩上，侧身唤他，“小溯…”
………
“！”这个命令实在太有诱惑力，江溯沉声，“….真有你的..”
“愣着干嘛？给我擦干净。”江清淮踢了他一脚，看到他抽了纸给自己把背上擦了擦，又伸手递过去，“还有这里。”
“你….”掌心里是江清淮的，江溯一边给他擦一边笑。
江清淮站起来打开值班室的门。
江溯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乖乖站在原地看他背影。
江清淮只好从门外又侧个身子回来，问，“还做不做手术？”
江溯立刻欣然跟上，“来了～”
晚上江溯也出奇的乖，兔崽子应该是吃饱了，只是搂着江清淮亲了好几口，把他亲烦了也不肯放开。
江清淮斟酌了一会才开口，“江溯，这两天我们冲动太多次了，你应该清楚吧？”
“不清楚。”江溯把他搂紧了些，“我不是冲动。”
“我是，这两次，确实是我不好。”
“……我需要的不是道歉。”江溯这两天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早上被他气得难受，晚上又觉得特别开心，现在心像空了一块。
江清淮竟然能牵制自己的一切情绪。
“我是你带教老师，还比你大好几岁。”江清淮说。
“我不介意，也没有把你当老师。”
“可这是事实…”江清淮翻了翻身，让自己面对江溯，“这两次，我承认很开心，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江溯始终垂着眼，整个人气压很低，“你讨厌我吗？”
“什么？”江清淮愣了一会。
“你讨厌我吗？江清淮。”江溯抬眼望着他，感觉下一秒就要哭了。
“………不讨厌…”实在说不出狠话，他确实不讨厌江溯，只是顾及到他的身份，江清淮不介意出柜，但江溯不一样，只能怪自己总把事情想得太远。
“那可以不说这些话吗？”江溯把头埋在他胸口，“听了很难受。”
江清淮叹了口气，最终没把他推开，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休息吧。”
沪州只要一下雨，连着几天骨科医院都忙得不行。
那次谈话后两人各自藏着心事，江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减轻江清淮手上的工作量，过去的事没人再提，像回到了一开始正常的师生关系。
江清淮不想伤他的心。
眼看着在下肢科待了快两个月，卢婷婷问江溯下个科室在哪，他沉默了会儿说暂时不清楚。
心里总有什么堵着，江溯连着几天都很难受。
正巧江言明给两个儿子都打了电话，让周末务必回去吃个饭，原因是江溯二姐从国外回来了，据说带了她整个导师小组的人一起回国休假一周。
想来还真是很久没见了，江溯对他姐的印象还停留在自己高中时期，江予桐跟江舟长得像，从小都漂亮精致得跟公主一样，不走颜值路线偏偏选了计算机这种敲代码的硬朗专业，一出去就是好几年，这次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正好能换换心情，江溯想。
“周末我要回家一趟。”挂了电话江溯就给江清淮报备道。
“嗯。”江清淮敲着键盘点头，“你去吧，这周末我也有事。”
“是我二姐从国外回来了，一家人正好聚聚。”江溯继续说。
“知道了。”江清淮用后脑勺回答。
“……江老师。”
孩子又犯病了，江清淮无奈转过身对着他，“24小时待命，我有事会第一时间找你。”
江溯这才偷偷的去握了他的手，笑着说好。
jj特供清水版…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不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