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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六皇子(21) ...

  •   一觉醒来身上干净清爽,想来林常怀有帮他仔细清理过身体。
      大脑有些宕机,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转了个身,身体猛然一僵。
      燕危脸色由黑转红,由红转而气恼的神色,一时之间脸上神色五彩缤纷。
      他握紧拳头,闭了闭眼显然被气得不轻,“林常怀!”

      “夫人在叫我?”林常怀推门而入,整个人神清气爽,手上端着东西。
      燕危气狠了,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扔去,胸膛起伏得厉害。
      林常怀一手端着粥,一手接过被扔来的枕头,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昨日是我孟浪了,我怕夫人不舒服,所以给你塞了药玉,有助于恢复。”

      看向门外好像是傍晚时分,夜风吹来吹散了热,也吹散了不太友好的气息。
      燕危半趴在床间,一头黑发垂落而下,脸色隐隐有些怒气,也有些无奈,咬牙道:“帮我拿掉。”
      林常怀走过去坐下,用勺子搅拌着香喷喷的肉粥,“夫人先吃,吃完后我帮你拿出来。”
      “啊~”林常怀吹了吹热气,亲自喂他吃,“夫人别生气,都是为夫的不是。”
      言语上诚恳地认着错,但眼底哪里有知错的意思?

      闻到这香味,肚子里有些绞痛,也饿极了。
      林常怀喂他就吃,动一下身体药玉就会牵引着他的心神。
      偶尔动一下手就渐渐用力,额头青筋直跳,冷冷道:“自作主张,得寸进尺,能说会道。”
      林常怀动作微顿,抬起温润的眸子盯着他,弯唇道:“想来夫人还在气恼昨晚的事,夫人不舒服吗?”
      他凑近燕危的耳边,呼吸有意无意落在耳侧,“夫人昨日舒服到……”

      他脸色微变,停止了孟浪之语,隐隐间有些隐忍之色流露而出。
      燕危拧着他腰间软肉,面无改色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给你几分好脸色还真会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夫、夫人,我知道错了。”林常怀脸一垮,可怜兮兮道歉,“夫人,你要打要拧都随意,别赶我出去独守空房。”

      燕危眉梢一挑,松开手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我什么说过要赶你出去?”
      “我不是怕夫人生气嘛。”林常怀摸了摸腰间,轻嘶了一声,“夫人下手真重,这块儿估计都青了。”
      “我也是得益者,况且你也是经过我允许才会如此放肆大胆,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也是为我好,我没那么不知好歹。”燕危闭上眼睛,眼睫轻颤,“把东西拿出来。”
      林常怀轻咳一声,心虚般低下头,“还望夫人侧侧身,要不然不太好拿。”

      燕危依言侧身,把后背留给他。
      身体绷直成一条直线,费了好些力才把药玉拿出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药玉晶莹剔透湿嗒嗒一片。
      林常怀咽了咽口水,拿着药玉起身,“我去把东西安置好,里侧有准备热水,夫人可去清洗一番身子。”
      他要是再待下,怕是会忍不住自己又缠上去,想必夫人也不想太过于频繁。

      燕危平复了一下气息,应道:“嗯。”
      脚步声渐渐离去,燕危掀开被子起身,朝屏风后走去。
      他看到偌大一口浴池,脑海里冒出大大的问号,所以林常怀在什么时候弄的这浴池?
      明明身为正宫,搞得像个小三似的,又争又抢又缠人,凭燕濯几句话就把他折腾得不轻。
      虽说他也是受益者,但像昨天晚上那样他还真吃不消。当一个地方拿来做不擅长的事情时,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有些难以招架的。

      他坐在浴池里,浑身被热水泡得舒服又惬意,林常怀去而复返,站在浴池边缘盯着他。
      燕危偏头看去,透过氤氲的水汽神色有些模糊,“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林府知晓你的情况了吗?”
      林常怀动身去一旁的架子上拿擦身的东西,话语平静,“我爹派来的人今日已到达,燕濯递了信来,邀我们去他府里一聚。”
      燕危眉头微蹙,“燕濯想做什么?可有说有事相商?”
      林常怀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没有。”
      “没有就拒绝。”燕危站起身,身上满是疤痕,而没有疤痕的地方都是指印和吻痕。

      林常怀慌忙移开目光,把擦身的布递给他,“夫人好诱人,不想让你出现在人前怎么办?”
      觊觎他夫人的人,渐渐跳了出来,让他烦不胜烦。
      燕危接过擦身,看也没看他,“怎么?你想把我关起来?”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林常怀若有所思,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嘴唇微勾,燕危轻呵一声,“你试试,信不信我将你大卸八块?”
      他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迫他。

      仿佛被一盆水劈头盖脸浇下,林常怀瞬间就被浇灭了这个想法。

      *

      起床那会喝的粥算是填肚子,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前院已经摆满了大桌的吃食。
      有几日没见时藏那几个小孩,燕危边吃边问,“影三那边如何?”
      “效果不错。”林常怀帮他夹菜,说着那边的情况,“有所成效,夫人想验收成果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春猎时可以让他们出来了。”燕危想了想,摇头拒绝后说出自己的打算。
      林常怀也有此意,笑眯眯道:“我与夫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么想的。”
      “燕濯那边我已让人回拒他,夫人有什么打算么?”林常怀想询问燕危的打算,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燕危摇头,“没有,我们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就算有一方失败,另外一方也会成功。”
      但他觉得,他计划的这番有些危险,垂眸时眼底闪过冷意。
      对方所图比他还大,但他既答应了对方,也会做到。
      林常怀目光带着审视,“夫人神神秘秘到底在忙什么?夫人手里没有人手,为何不用林府的人?”
      “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你不必担心。”燕危半是安抚半是敷衍,“不会给林家带来麻烦。”
      “我们已然成为一体,夫人说这话可真是诛我的心。”林常怀放下碗筷,端正坐着直视他,“夫人,你……”
      “林常怀。”燕危抬起眼帘,神色淡漠,“同皇家复仇本就是一件艰难的事,你别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而失去理智。”

      燕危丢下碗筷站起身朝外走去,“我出去几日,你在家不必等我。”
      “燕危。”林常怀紧随而至叫住他,心里有些恐慌,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煎熬无比。
      走到燕危身边,林常怀站在前方挡住他的目光,“你所图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怕,那你有想过自己的结局吗?”
      燕危扯了下唇,“结局?我当然想过,我已布局,局中不会让你参与进去。”
      “林常怀,你在害怕什么呢?”燕危逼近他,抬起对方的下巴面对自己,“起初你百般不愿林家入局,可真当没让你入局后,你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你没有一个好结局,害怕我们之间会越走越远。”林常怀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不管是世家还是皇室,都在为这次春猎做准备,夫人,我……”
      燕危松开捏住下巴的手,往旁边走去,周身气质冷然,“我还有事情要办,按照我说的做。你给我容身之处,给我人手,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燕危说完后干脆利落离开,身影消失在高墙下。

      周围的一切飞速倒退,燕危如同鬼魅在荒凉的杂草中掠过。
      零一系统出现,冰冷道:“身后尾巴跟了不少。”
      燕危嗯了一声,好似早已知晓,“都是谁的人?”
      “五皇子,林常怀,皇帝,青贵妃,还有北青国。”零一系统夸张地哇了一声,脑袋往后转去,“不愧是宿主,宿主出动简直是风云搅动。”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不是说怕被发现吗?你怎么会出现?”这才是燕危想知道的事情,零一系统出现是不是代表着其他……
      “被我解决掉了,这个世界的缺口被我封住了。”零一系统知道他的担忧,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它不以为意,“宿主不是正在完成任务吗?我用能量掩盖踪迹不在话下。”
      零一系统格外好战,眼睛里闪过一道蓝光,“身后的尾巴需要我为你解决掉吗?”

      “不用。”燕危拒绝,“作为系统就要有作为系统的自觉,别掺和我的事情。”
      零一系统有些惋惜,“好吧,我会在你身边呆几天,你隐匿踪迹的功夫真不怎么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短板,恰巧我的短板就是不会清除踪迹。”燕危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隐匿,清除踪迹。”燕危言简意赅,眉间尽是浓浓的杀意,“既然跟上我,那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不过,林常怀派人跟踪他做什么?

      “包在我身上。”零一系统说完后继几个跳跃便站在了枝头上,月色幽幽里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笼罩在一个看不见的地域里。
      燕危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一波又一波的人躲在暗处,心中皆是大惊,眼瞳微微瞪大一副见鬼的神色。
      痕迹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看不见的危险笼罩在心头,正想退去时脖子上被什么东西给划过,血线喷涌而出。
      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瞪大眼睛,还没感受到疼痛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其余几处藏身的地方也在上演着这个情况,燕危站在阴影处擦着匕首上的血,面色冷峻一片。
      零一系统喵了一声,毫无霸气可言。
      零一系统:“……”
      燕危:“……”
      零一系统有一丝丝的尴尬,“我只是想夸你,没想到会这样。”
      燕危瞥了它一眼,淡淡道:“别整这死出,挺出戏的。”

      燕危脚步一转朝另外一处走去,那人藏身在树后,加上环境和伪装几乎难以发现。
      燕危在几步远站定,视线下一切都无处遁形,“怎么?你还想继续藏在那里吗?”
      “夫、夫人。”夫人太可怕了,杀人于无形,连他的身影都没发现。
      影四从树后走出来跪在地上,细看之下身体微微发抖。
      燕危居高临下而望,目光平淡却又满是压迫感,“林常怀让你跟踪我,是想做什么?”
      影一,影三都在秘密行动,派一个影四来做什么?

      影四瑟瑟发抖,一股脑全把交代的都说了出来,“主子想知道夫人在做什么,所以就派属下跟着夫人,也有保护的意思在。”
      燕危身形一动,匕首已然贴在了影四脖子上。锋利的匕首划破皮肤,浸出丝丝缕缕的血珠子来。
      影四浑身一僵,一动不敢动,声线颤抖,“夫、夫人饶命啊。”
      主子怎么给他派了这个活?他再也不想跟踪夫人了。

      燕危轻笑一声,眼中满是危险,“既然跟来了,哪有放过一说?”
      “呃——”影四捂住胳膊,疼到脸色发白,“多、多谢夫人。”
      “回去告诉林常怀,不该掺和的事情就不要掺和,再有下次可不是废胳膊这么简单。”燕危收起匕首,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零一系统往回看去,原先的地方已经不见人影,“宿主,你就这么放过他啊?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呢。”
      冷冰冰的电子音里,话语冷酷无情。
      燕危朝约定好的地点飞速掠去,平静道:“林常怀这个人怎么说呢,向来会得寸进尺,给他点教训也不为过。但我们毕竟是合作者,不至于撕破脸皮。”

      零一系统微笑脸,“是吗?谁家合作者能滚到床上去?你们貌似做了两次吧?次次令人面红耳赤。”
      燕危脚步一顿,语气危险,“你又没在,你怎么知道这些?”
      零一系统梳理着自己的毛,“我们是绑定的,宿主的一切情况我当然知道,只是来不及出手相救罢了。”
      “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我的事情你别插手。”燕危眉头轻蹙,被窥视的感觉令他很是不舒服。
      零一系统骄傲道:“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变态窥视自家宿主,我放一丝心神在你身上,是为了在最后关头救你。”

      “你来了。”说话间已经到了约定地点,对方藏在暗处,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放心吧,没有尾巴跟着,你可以出来了。”燕危在树旁站定,懒懒靠着,手上拿着匕首把玩。
      一阵风拂起,十五出现在他的面前,脸色微白,“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却来和我合作,难道你就不怕吗?”
      “怕?”燕危冷呵一声,抬眼看向他,“怕什么呢?作为敌探,你觉得你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同我合作,能让你活。”燕危垂落眼帘,玩着匕首,“想来你是非常渴望的。”
      没有人想死,即使是生不如死,也想挣扎着活下去。

      十五低低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活脱脱像个疯子。
      良久后他停下来,朝燕危逼近,“倘若不是为家人,我不会如此选择。”
      古往今来,背叛者都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他从十岁远离自己的故乡,自己的国家,来这燕国做暗探。

      十五从怀里拿出几封信来,贴近他的耳畔,“这是最近北青国送来的信,以往的信都被我焚烧了。殿下还真是好手段啊,连这些都能查到,想必那几次你来找我,是为了试探吧。”
      燕危伸手接过,往后退了两步,“胆子挺大,你在燕国生活了十几年,难道不清楚皇帝的性子吗?”
      刺杀一个老谋深算的皇帝,还真是有趣。

      十五盯着他后退的动作,站在原地没再向前,垂落眼帘淡淡道:“知道又如何?毕竟是我的任务,虽死不悔。”

      *

      “老皇帝居然会派人跟踪我,还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就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回去的途中,燕危对此有些想不通。
      零一系统解答,“要么杀你,要么公布你的身份,就这么简单。”
      “我需要离开了宿主,祝你好运。”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再次来临,零一系统杀气腾腾离开。
      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就是零一系统。

      燕危有些无奈摇头,加快速度往林府赶去,春猎还真是一个刺杀的好时机。
      不管是谁都想来掺和一脚,不管是刺杀老皇帝还是刺杀其他的人,那段时间怕是血雨腥风。
      他往林府的方向去,却并未回林府,而是转了个方向走向了另外一条道。
      他来到一处房屋处,在窗户前轻轻敲了三下,不稍一会儿隔间的房门便被打开。

      “主子。”那人低低喊了一声,连忙把燕危带进屋去,“没想到主子今晚会来,属下知错。”
      燕危坐在凳子上,敲打着残缺的桌面,“想来京中许多事情你都知情,春猎时做好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那人始终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只是声音格外沙哑难听,被燕危叫做鸢歌。

      “主子请放心,主子交代的事情我正在办。”鸢歌把一个令牌推出来递给他,“这是我们之间的信物,见令牌当见主子。”
      燕危收起令牌,那令牌看着像是用木头做的,拿在手里质感很是粗糙。
      “注意一切动向,不管是朝堂还是京城,凡是有异动给我传信。”燕危抬手揉了揉眉心,“让一个擅于清除痕迹的人跟着我,清理痕迹时也要处理掉尾巴。”
      鸢歌稍微思考了一下,神色间有些为难,“主子,我们的暗网才建立不久。不管是钱财还是人手都是非常缺的,主子想要的人还没有。”

      燕危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放弃掉,“行,先把事情办好,其他事情我再另做打算。”
      这些人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事情总要慢慢来,可春猎在即,容不得他再慢了。
      “主子,距离春猎还有十几日,在这段时间内我尽量完成主子的需求。”鸢歌承诺道。
      燕危点了点头,“嗯,你先去忙,我先走了。”

      离开满是房屋的街巷后,燕危站在月色里,气息冷沉一片。
      暗处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有些心烦意乱,阴沉沉道:“既然来了,便出来吧,还藏着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便包围住了他。
      其中一人上前来,话语不容拒绝,“侯夫人,我家主子请你走一趟。”

      跟出去的人突然失去了踪迹,他们只能等在京中守株待兔。
      倒是没想到这兔子倒是会咬人,还不好惹。

      燕危摩擦着手中的匕首,蓦然笑了一声,“你家主子不就是燕濯吗?何必搞得如此麻烦,他想请我那就光明正大地请。”
      一道银光划破黑暗,身形犹如鬼魅不见其踪影,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脖子上出现细微的疼痛,然后鲜血喷溅齐齐倒在地上。
      其中有几人神色惊恐,仿佛看见了鬼一般,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燕危解决掉围攻他的人,留下了一个活口,那人倒在地上不断往后爬去,眼中全是惊恐和害怕。
      好强的一个人,他们十几个人在三息间全部死亡,甚至是连手里的剑都没抽出来。
      燕危逼近他,低头看时一双眸子漆黑无情。

      他蹲下身,在黑衣人的身上反复擦着自己的匕首,话语漠然,“回去告诉燕濯,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要同我合作,那就拿出诚意来,而不是在背地里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
      “我耐心不好,他已经失去了机会。不管他想做什么,让他想想自己如今的地位到底是怎么来的。”稍微想了一番,燕危转移话题警告道。
      他想了一下,燕濯对于原主来说,是原主非常羡慕的人,也是原主渴望的人生。
      可那样的人生原主得不到,所以原主想毁掉,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死亡。
      原主的死,有燕濯的一份,他不和仇人合作,也不会给仇人一份好脸色。

      黑衣人声线颤抖,往后爬啊爬,欲哭无泪,“好、好,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燕危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颊,眉眼微弯,“真乖。”
      燕濯的人品如何,就看这个影卫回去能不能活了。
      影卫能活,他会稍作考虑。影卫活不了,他会毫不留情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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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新的OC出来了,还是这张符合主角的人设,还约了攻的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