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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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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嚓”
蔷薇花园中，一位年轻的少女在奔跑，她所经过的地方皆落下片片蔷薇花瓣，不知道掸落的水珠是不是露水，在清晨造访，难免有些冰凉。
“不去管管？”
两个穿着华丽的男人站在二楼阁楼处，透过窗子看那边蔷薇花园的动静，问话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紫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转了几圈，荡出弧度。
另一个男人则微眯了下眼，他应该是有些近视眼的，手在桌子上摸索了半天，并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只好作罢。玻璃经由阳光的折射，竟为那抹移动的身影照耀出金光。
“管什么？猎物还是会反抗的美，清晨有美人表演，你就偷着乐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二人一起笑了起来，丝毫不掩饰恶意。笑声笼罩于天空，盘旋不下，少女咬紧了牙关，明明一直在暗自鼓励，看到那条没有尽头的小径，四周是杂乱不堪的脚印，整个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脚步竟有些迈不动。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杯！”
围成一圈的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起哄，清俊的青年勾起一抹腼腆的笑容，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
“哇！呜！”
如火种落入草地，众人纷纷被点燃了热情，又是鼓掌又是鬼哭狼嚎，豪横地又叫了几瓶酒，“哗哗哗”地进了杯中。闪烁的灯光是黑夜里心照不宣的信号，急促鼓点的敲击，勾动着男男女女的身体，理智被支配，光鲜亮丽的皮囊被揭下，兽性叫嚣着，占据了上峰。
“齐顾问，你在哪？”
刚才还腼腆如可口猎物的男人扯了扯脖颈衣领处的扣子，露出深藏在衣服下的红疹，他皱了皱眉，暗骂了一句，指腹轻轻在那处划动。
“喂，齐顾问？”
“嗯，我在。”齐源避开又涌过来的人潮，手指在口袋里转了一圈，将挑出的烟放在嘴边咬住，深深吸了一口，“可以实施抓捕。”
随后将手机挂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任由身后闹剧愈演愈烈。
“等一下，我们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好好待着吗？”初原飞驰在路上，迎面来了个骑车用额头看路的学生，猛转车把，紧急避开了他的冲击，这才让他有了能回话的功夫。
“我仔细想了一下，也许我不该沉溺于过去。”说完后，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懂，只是一味地加速。
初原没有将自己做梦的事情告诉覃松眠，他其实已经发觉有些不对了，但比起求助别人，他更喜欢自己寻找答案。
梦里他变成了共享单车，所遇到的人和场景，虽然有所出入，但大致已经可以成为他这一生的回忆录。现实中，他无法进入“一剑叶”，幕后之人早就在他成为卧底的时候知道他了，即便是寻找什么，也不会再他面前展出，所以，他只能从自己记忆中入手。
轻车熟路的来到这里，四周都是被围起来的警戒线，昔日繁华的“一剑叶”，成了小孩口中的“鬼楼”。
“初原，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被甩下车子的齐源愣愣地问。
初原将车把碰了碰他，示意他小点声，“进去，来寻宝。”
以防万一，他让齐源把他的车灯和铃铛扯下去，哪怕是齐源一直害怕地嚷嚷，他也没能改变初原的想法。
“齐源”
他知道初原有话要说，本来扭过身的他又不情愿地转了过来。
“我喜欢乖孩子，你是吗？”
齐源身子猛地一颤，不可思议地看向初原，眼睛亮晶晶的，不住点头，眼见他兴奋地好像要拽过初原亲一口。初原连忙制住了他这不合规矩的动作，诱哄道，“齐源，说话。告诉我你是个乖孩子，你会听话的。”
“我...我是个乖孩子，我会听话的。”
羞涩到脸红的齐源不好意思地看向他，软乎乎的头发服帖的在头顶卧着，配上那眼神，真的很像只讨乖的小狗。
“好，乖孩子，现在做出行动来让我看到。拿着车灯和铃铛进去转一圈，一切以我的命令为准。”
“记住，车灯要一直举起来。如果你叫我我不说话了，一定要敲响铃铛。”
“去吧，乖孩子。”
“......我也喜欢你。”
男人擦亮了一根火柴，脸上是笑意，眼中却是化不开的冰霜，“哼，不愧是你啊，居然这么快就看透了。”
“不过我这么做，可不是给你们做嫁衣的。”
随后接起了不断震动的手机，目光跟着火焰的颤抖而移动，朝那边吩咐了几句，很快又挂断了电话。
“李小明，是李大军的儿子，早年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之前其实进过少管所。”路应棉将资料递给覃松眠，自己蹲在桌子下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的身影。
“眠姐，你觉得李小明敢杀人吗？”
覃松眠转动几下手腕，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谁知道呢，怎么，你是不相信初原的话？”
路应棉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一对上眠姐的眼睛，她总是忍不住，“嗯，有点吧。哪个人会仅凭蔷薇花香就联想到凶手是谁呢？而且，我觉得初原肯定是和李小明有过节，那这样的话，话里的真实性就有待考量了。”
覃松眠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她看上的队员，分析得还是很到位的。当然，前提是她得了解这些人。
“你觉得初原是个什么人？”
“也许，算是个很特别的人。”
路应棉虽然没有办过什么大案子，可她也见过那些杀了人的人，有过失杀人，有故意杀人......有的人严谨又彬彬有礼，有的人被精神类的药物侵蚀，有的人歇斯底里。可初原跟他们不一样，他的背从来都是挺直的。
当时她看过无数遍他的资料，知道他原先是“一剑叶”里的人，他却一点也不契合那里的环境，路应棉曾经猜想，也许是因为好看的皮囊蛊惑那里的人为他一掷千金。可随着她的了解，她发现自己错得彻底。一个能在魔窟中仍保持自己的人，绝对不是只有脸。
“嗯哼”覃松眠拍了拍路应棉的肩膀，虽然她不想打扰她可爱小队员的沉思，但抓捕行动该开始了。
“小路，对于初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是很复杂的求证路程，我觉得你该找个很长的时间再去思索，而现在。”手指指向那边的身影，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该去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