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虚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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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延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在最后程佳然想来亲他的时候被他轻轻推开了。
程佳然红唇微嘟，带着几分醉意撒娇道：“凛延，你怎么了嘛～”
沈凛延偏头避开，修长的手指抵住她的肩膀：“够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包厢里的音乐声都仿佛静了一瞬。宋泽遇和许易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往旁边挪了挪。
虽然沈凛延谈过很多男、女朋友，但是想亲他的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沈凛延的初吻一直都在。这件事在他们圈子里几乎成了个未解之谜。
沈家少爷看似风流，实则比谁都难接近。
沈凛延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程佳然似笑非笑地说道：“然小姐，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是别用这种方式。”他顿了顿，眼神冷了下来，“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就这样吧。”
程佳然脸色瞬间煞白，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凛延，我不是...”
“不是什么？”沈凛延打断她，眼神冷淡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和你闺蜜在楼梯间说的话，需要我帮你回忆吗？“只要能拿下沈凛延，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这话耳熟吗？”
程佳然顿时语塞，涂着唇彩的嘴唇颤抖着，精心准备的辩解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宋泽遇在一旁冷笑一声，晃着酒杯道：“精彩。”
沈凛延拿起手机对宋泽遇和许易说道：“我先走了，你们玩。”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身后传来程佳然带着哭腔的呼唤，但他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走出酒吧，初秋的凉风迎面吹来，沈凛延深吸一口气，把那些混杂着香水味的空气排出肺部。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突然抬脚踢开路边的一颗小石子。石子滚进下水道，发出清脆的响声。
“呵...”沈凛延自嘲地笑了笑。所有人都只是为了他的钱和脸，如果没钱没颜谁会理他？那些甜言蜜语，那些刻意接近，不过都是冲着“沈氏集团独子”这个头衔来的。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划了几下，最后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江时雨的聊天界面。绿色的对话框密密麻麻占满屏幕，大部分都是他发的，而江时雨的回复寥寥无几，还都是“嗯”“有病”这种回复。
“操...”沈凛延莫名烦躁，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金属打火机"咔嗒"一声，火苗在夜色中跳动。他深深吸了一口，随即被呛得咳嗽起来，明明已经戒烟一个月了。
沈凛延靠在江边的栏杆上，望着黑漆漆的江水。江面倒映着两岸的灯光，被晚风吹得支离破碎。无所谓，反正从小就没人管他，他爸他妈都不管他，这些人又算什么。
......
周五晚上，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刚响，要住宿的学生就迫不及待地往宿舍跑。教室里很快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江时雨正低头收拾书包，他从来不住宿，因为放学后要去便利店打工。而沈凛延这种大少爷更不可能住宿，据说他在学校附近有套公寓。
“小冰块，这么急着走？”沈凛延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江时雨桌边，手里把玩着对方的笔记本，“再陪哥聊会儿？”
江时雨头也不抬，继续往书包里塞课本：“让开。”
“不让，”沈凛延把笔记本举过头顶，仗着身高优势让江时雨够不着，“除非你求我。”
“你有病吧。”江时雨终于抬头，清冷的眉眼间写满不耐。他伸手去抢，却被沈凛延一个转身躲开。
“怎么又骂我。”沈凛延笑得痞气，故意翻开笔记本，“我可是你同桌，你怎么忍心骂我。让我看看...哟，这物理笔记记得真详细。”
“还给我。”江时雨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白皙的手指攥紧了书包带。
“叫一声延哥就还你。”沈凛延晃了晃笔记本，嘴角挂着恶劣的笑。
江时雨的眼神更冷了，但他只是抿了抿唇，转身继续收拾其他东西。
沈凛延决定不逗他了，正要把笔记本放回去，许易突然从后门探出头：“延哥，有人找。”说完指了指走廊，“程佳然来了。”
沈凛延皱了皱眉，把笔记本放回江时雨桌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先别走。”
江时雨皱了皱眉，看着门口的程佳然。
程佳然红着眼眶走进来，精心打扮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她站在沈凛延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凛延，对不起，昨天是我喝多了，而且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信我好不好。”
江时雨收拾书包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加快速度，把最后几本书塞进书包，拉链拉得哗啦作响。
沈凛延余光瞥见江时雨的反应，突然来了兴致。他转向程佳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我听你说。”
“我...”程佳然急切地上前一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喜欢你这个人，不是...”
“不是我的钱？”沈凛延打断她，眼神戏谑，“那如果我现在破产了，你还会站在这里说这些话吗？”
程佳然毫不犹豫地点头，眼泪适时地滑落：“会！我爱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我可以不要你一分钱，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沈凛延嗤笑一声，突然转头看向正在背书包的江时雨：“小冰块，你信吗？”
江时雨面无表情：“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沈凛延笑了笑，故意往江时雨那边靠了靠，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你可是我同桌。”
“无聊。”江时雨转身就要走，却被沈凛延一把拉住手腕。少年的手腕纤细却有力，脉搏在掌心下跳动。
江时雨愣了一下，想甩开沈凛延结果没甩开。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松手。”
沈凛延非但没松，反而得寸进尺地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腕内侧。江时雨那里的皮肤格外敏感，江时雨几乎是触电般地抖了一下。
程佳然这才注意到江时雨，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凛延，我们的事为什么要问他？”
沈凛延耸耸肩，终于松开江时雨的手腕，但依然挡在他面前：“因为我乐意。”他看着程佳然，语气轻佻，“再说了，我们小冰块多诚实啊，从来不说假话。”
江时雨“……”
江时雨觉得沈凛延简直有病，只想快点走。
程佳然咬着嘴唇，新做的美甲在书包带上刮出几道痕迹：“凛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
听到这里，沈凛延突然笑了。他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程佳然，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