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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 错频共频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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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晶爆裂的瞬间，何笔许感觉胸口一凉。冯翊裴半透明的手指穿过他作战服裂口，没有痛感，只有那年体育仓库里阳光晒暖的粉笔灰温度。
"你心跳太快了。"冯翊裴的声音带着物理实验室特有的薄荷味。他3%实体化的指尖轻轻叩击何笔许第四根肋骨，皮下突然浮现出他们偷偷修改过的实验报告字迹，蓝墨水在血管间晕染开来。
控制室地板开始量子化坍缩。何笔许踉跄着抓住冯翊裴衣领——那件早已不存在的校服突然在数据流中具现出青柠洗衣粉的味道。他齿间还咬着铁锈味，却听见对方轻笑："记得你篡改过的沸点数据吗？"
破碎的通风管突然喷出那年夏天的热风。悬浮的血晶棱镜重新组合，折射出体育仓库监控死角的全息影像——穿实验服的男人正把注射器扎向他们接吻时的后颈。
"那针剂..."冯翊裴的喉结在蓝光中滚动，"不是疫苗。"
何笔许作战服口袋里的校牌突然发烫。他掏出来时，被刻意磨损的照片边缘正渗出纳米级数据流，与地面液态汞形成的莫比乌斯环产生共振。投影画面突然补全了缺失的0.3秒：注射器标签上赫然印着"记忆抑制剂α型"。
"所以我们的记忆断层是人为的？"何笔许用染血的拇指擦过校牌。冯翊裴实体化的右手突然剧烈闪烁，指根那个激光烫出的同心圆烙印开始渗出银汞。
系统警报突然变调。天花板裂开的光束网朝他们罩下来，冯翊裴猛地将何笔许推到控制台后方。他的数据流核心疯狂旋转，实体化百分比数字在4.7%到5%间剧烈跳动。
"这次换我保护你。"冯翊裴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他迎着光束网张开双臂，校服领口在粒子风暴中翻飞，露出锁骨下方何笔许从未见过的条形码烙印。
何笔许扑过去时只抓住一把光粒。"停下！你会被彻底格式化！"他的吼声震碎了最后一块血晶棱镜。飞散的镜片中，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角度的体育仓库——穿实验服的男人胸牌编号在强光中一闪而过：CX-742。
冯翊裴的实体化突破5%临界值的刹那，整个控制室突然坍缩成化学实验室场景。何笔许在失重跌落中下意识环住冯翊裴的腰，掌心突然触到真实的体温。对方消散到只剩1%的嘴唇擦过他耳垂："错频点...是我们的记忆锚点..."
实验室黑板突然浮现他们高二时写的所有错题。冯翊裴正在消散的右手突然攥住何笔许手腕，力道大得让他想起初吻那天对方也是这样抓住自己校服下摆。
"呼吸。"冯翊裴的声音带着草莓香精的甜味，就像他实体化程度最高的那次。何笔许的犬齿咬破下唇，血腥味混着化学试剂打翻的涩味灌入肺部。在彻底坠入黑暗前，他看清了实验服男人工牌编号——与父亲实验室通行证只差最后三位数。
何笔许在坠落中死死攥住冯翊裴的校服领口，布料突然实体化的触感让他鼻腔发酸。化学实验室的荧光灯管在头顶炸裂，玻璃碎片坠落的慢镜头里，他看清冯翊裴锁骨下的条形码正在分解成无数个"CX-742"的微缩编号。
"抓住黑板槽！"冯翊裴突然用完全实体化的手臂将他甩向讲台。何笔许的指甲刮过粉笔灰时，整间实验室突然像被撕开的活页本般上下翻卷。他眼睁睁看着冯翊裴的右腿在翻页瞬间量子化，校裤布料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般消失。
实验报告纸从他们之间呼啸而过。何笔许扑过去时，冯翊裴正在消散的指尖划过他作战服内袋——那里别着当年被故意折弯的校徽。金属突然发烫，烫得他肋骨发疼，烫得所有记忆断层里的画面突然像显影液里的相纸般清晰起来。
"那天你根本不是去偷实验数据！"何笔许用染血的虎口卡住冯翊裴正在量子化的手腕。对方瞳孔骤缩的瞬间，天花板坠落的通风管突然喷出那年盛夏的暴雨气息。潮湿的风里，他看见十五岁的冯翊裴浑身湿透冲进体育仓库，手里攥着被雨淋湿的——父亲的实验记录本。
冯翊裴的实体化百分比突然飙升到7%。他反手扣住何笔许的手腕，两人相触的皮肤下浮现出被加密的脑电波图谱。"系统在利用我们的记忆误差..."他的声音混着老式投影仪的电流声，"每次错频共振...都是他们在覆盖..."
整间实验室突然像被暴力合上的笔记本般剧烈震动。何笔许在震荡中撞进冯翊裴怀里，作战服摩擦间炸开蓝白色的静电火花。他闻到了——就是那天在体育仓库闻到的，冯翊裴校服领口混着雨水的青柠香波味道。
"通风管！"冯翊裴突然将他推向教室后方。何笔许回头时看见爆裂的管道里正涌出粘稠的银色液体——是当年打翻的记忆抑制剂原液！液体在空中形成父亲实验室的立体投影，那个穿实验服的男人正将注射器扎向某个培养舱，舱体标签上赫然是冯翊裴的学号。
冯翊裴的实体化瞬间跌到2%。他踉跄着抓住何笔许的肩，睫毛在数据流中像即将熄灭的萤火。"我们被编进同一个对照组..."喘息声带着草莓香精的甜腻，"你的记忆锚点...是我的..."
实验室突然像被倒带的录像般开始逆向坍塌。何笔许在时空扭曲中拼命抓住冯翊裴的左手，却只握住一把正在结晶的蓝墨水。最后一刻，他看见对方无名指上浮现出和自己校徽完全一致的灼痕，而天花板上正在剥落的墙皮后，露出密密麻麻写满"CX-742"的原始代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