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初雪停歇，他入她眼帘 ...
-
第1章 第一章
春烬埋冬泥
2025年的立春是在2月3日22点10分13秒
楔子
所有的爱情故事，开始时总是那么不经意，而真正触动人心的，却是它们的结局。
第一章
市立三中的校园，在初雪停歇后，宛如一幅素净的水墨画。林知棠背着书包，脚步轻快地踏入校园。寒风中，她呵出一口白气，目光不自觉地在银装素裹的景致里穿梭。
林知棠长相清秀，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她是转学生，来这所学校不过两周，却仍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今天，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羽绒服，围着米白色的围巾，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新。
“知棠！这边！”清脆的呼喊声传来，林知棠循声望去，正是好友苏晴。苏晴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孩，一头利落的短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她身旁还站着苏瑶，苏瑶是校园里公认的女神，长发披肩，气质优雅，此时正裹着一件红色的毛呢大衣，在白雪中格外艳丽。
林知棠快步走过去，苏晴立马挽住她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知棠，今天可真冷，我都快被冻成冰块啦！”苏瑶也轻轻笑着，眼神里透着友善：“快走吧，一会儿上课要迟到了。”
三人朝着教学楼走去。路过操场时，一群男生正在打雪仗，欢声笑语回荡在校园里。人群中，许嘉树最为显眼。他是校篮球队队长，身材高大，活力满满，此时正奋力地朝对手扔着雪球，嘴里还大喊着：“来啊，看招！”
而在操场边的篮球架下，傅沉舟静静地站着。他身姿挺拔，穿着黑色的棉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仿佛与周围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林知棠的目光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
说来也怪，林知棠转学来后，总会不自觉地注意到傅沉舟。他是学生会主席，成绩优异，为人低调，在校园里是那种让人仰望的存在。她记得第一次在校园公告栏看到他的名字时，心底就泛起了一丝好奇。后来在图书馆，她不小心碰掉了书，是他帮忙捡起，他抬头时那温柔的眼神，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知棠，看什么呢，快走啦！”苏晴的催促声把林知棠拉回现实。她有些慌乱地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可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沈柔，隔壁班的女生，不知怎么在冰面上滑倒了。
几乎同一时间，傅沉舟快步上前，伸手将沈柔扶起，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沈柔红着脸，轻声说：“没事，谢谢。”一旁的周政白和裴凛也围了过来，周政白打趣道：“哎呀，沈柔，你这是给我们表演滑冰呢！”裴凛则在一旁笑着，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林知棠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有些酸涩。苏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小声说：“知棠，别看啦，傅沉舟就是人好心肠，谁有困难他都会帮。”林知棠轻轻点了点头，可目光还是忍不住在傅沉舟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等她们走进教学楼，楼道里已经挤满了学生。大家都在兴奋地谈论着这场雪，还有即将到来的校园文化节。苏瑶突然说：“听说这次文化节有文艺表演，知棠、苏晴，你们有没有兴趣参加呀？”苏晴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想去唱歌！知棠，你呢？”
林知棠犹豫了一下，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如果能在文化节上展示自己的画作，好像也不错。她刚想开口，就听到旁边有人说：“傅学长也会参加文化节的活动呢，好像是要表演钢琴独奏。”
林知棠心里一动，对文化节的兴趣一下子更浓了。她想着，如果自己也能参加，说不定就能离傅沉舟更近一些。苏晴在一旁推了推她：“知棠，你到底要不要参加嘛？”林知棠笑着说：“参加，我想展示我的画。”
上课铃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大家赶紧朝着教室跑去。林知棠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还未化尽的积雪，脑海里却全是傅沉舟的身影。初雪停歇了，可她心里的那阵涟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不知道，从今天开始，因为这个闯入她眼帘的少年，她的校园生活将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些或甜蜜或苦涩的故事，正悄然拉开帷幕。
林知棠坐在教室里，心却还飘在那片初雪后的校园。黑板上的公式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直到同桌轻轻戳了戳她，她才惊觉老师正盯着自己。“林知棠，上课认真些。”老师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教室里响起零星的窃笑。她红着脸点头，偷偷瞥向窗外，那棵老梧桐的枝桠上还挂着残雪，像极了她此刻凌乱又带着点寒凉的心情。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苏晴像只欢快的小鹿蹦到她身边，一把拽起她：“走啦走啦，去操场透透气！”林知棠被拉着起身，路过走廊时，远远看见傅沉舟和许嘉树、周政白、裴凛几人站在栏杆旁。许嘉树手里挥舞着一张纸，正大声说笑着：“傅沉舟，这次文化节你那钢琴独奏可得好好准备，到时候迷倒一片学妹！”周政白跟着起哄：“得了吧，他呀，早就是不少人心里的男神了，还缺迷倒谁？”裴凛在一旁笑着摇头，傅沉舟则是淡淡一笑，那笑容却让林知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正看得出神，苏瑶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轻声说：“看什么呢？”林知棠猛地回过神，支吾着：“没、没什么。”苏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是在看傅沉舟吧？他确实很优秀，不过……”她的话没说完，却让林知棠的心猛地一紧。
这时，许嘉树眼尖地看到了她们，大喊一声：“苏瑶、林知棠、苏晴，你们也在啊！快来快来！”苏晴倒是大方，拉着林知棠就过去了。走近了，林知棠才发现傅沉舟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应该是在讨论文化节的安排。许嘉树笑着说：“正好，苏瑶你不是要负责文艺表演的节目统筹吗？傅沉舟这边钢琴独奏，林知棠展示画作，还有苏晴唱歌，你们可得好好准备！”
“我那是瞎唱，哪像傅学长这么厉害。”苏晴笑着打哈哈，林知棠则偷偷抬眼去看傅沉舟。他穿着白色的毛衣，外面套着深蓝色的校服外套，愈发显得清俊。他抬头时，目光与林知棠相撞，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慌忙低下头，脸颊发烫。
“大家都尽力就好，文化节是为了让同学们展示风采。”傅沉舟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林知棠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他说话，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轻轻撞进她心里。沈柔这时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递给傅沉舟：“傅学长，喝口热水，别着凉了。”傅沉舟接过，说了声“谢谢”。林知棠看着那一幕，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苏晴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悄悄在她耳边说：“沈柔一直很崇拜傅沉舟，不过傅沉舟对谁都这么礼貌，你别多想。”林知棠轻轻“嗯”了一声，可眼睛还是忍不住追随着傅沉舟的身影。他与许嘉树他们讨论着文化节的细节，偶尔抬腕看表，动作优雅而从容。
上课铃再次响起，众人散去。林知棠往教室走时，回头望了一眼，傅沉舟正抱着文件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去，身影在走廊的光影里时隐时现。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专注学业，可那初雪后闯入眼帘的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注定要在她的青春里掀起一场狂风骤雨。而她不知道的是，傅沉舟在转身的瞬间，也悄悄瞥了一眼她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这场校园里的相遇，如同初雪后的第一缕阳光，看似微弱，却已在两人心中埋下了不可知的种子，只待时光的滋养，便要破土而出，绽放出或甜或苦的花。
下午的美术课上，林知棠握着画笔，眼神却有些游离。画纸上的线条歪歪扭扭，原本要画的静物被她涂成了模糊的形状。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傅沉舟的身影，那清冷的气质、温和的声音，如同磁石般吸引着她。
“知棠，你怎么啦？这画可不像你的水平哦。”同桌苏晴轻声调侃，用胳膊轻轻撞了撞她。林知棠这才回过神，看着自己的画，无奈地笑了笑：“没事，走神了。”她放下画笔，起身去洗调色盘，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路过走廊时，她看到公告栏前围了不少同学。好奇之下，她也凑了过去。原来是文化节筹备组的名单公布了，傅沉舟的名字赫然在列，还是总负责人。她的心猛地一跳，目光紧紧盯着那三个字，仿佛那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
“看，傅沉舟果然是总负责人，人家那能力，没话说。”“是啊，听说这次文化节好多节目都是他策划的。”周围同学的议论声传入林知棠耳中，她心里既骄傲又有些自卑，觉得自己与他的距离好远好远。
“在看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知棠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是苏瑶。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没、没看什么，就看看文化节名单。”苏瑶笑了笑，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深意：“傅沉舟很优秀，对吧？”林知棠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许嘉树、周政白和裴凛勾肩搭背地走过来。“哟，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许嘉树大笑着，也凑到公告栏前。“嘿，傅沉舟这小子又成总负责人了，厉害啊！”周政白拍了拍许嘉树的肩膀。裴凛则在一旁点头：“他确实厉害，什么都能做好。”
林知棠悄悄往后退了退，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可许嘉树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她：“林知棠！你也在啊，对了，你的画作准备得怎么样了？到时候可别藏着掖着，让我们大开眼界啊！”林知棠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我会努力的。”
“那行，加油啊！傅沉舟对这次文化节可上心了，你们都好好准备，别让他失望。”许嘉树笑着说。林知棠心里一动，默默记下了这句话。
回到教室，林知棠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心中有了一丝坚定。她告诉自己，要好好准备画作，就算不能靠近他，也要在文化节上让他看到自己的努力。
傍晚，放学的铃声响起。林知棠收拾好书包，和苏晴一起走出教室。路过操场时，她又看到了傅沉舟。他正和几个学生会成员讨论着什么，手中的笔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让他看起来如同梦幻中的人儿。
林知棠正看得出神，傅沉舟突然抬起头，目光与她相撞。这一次，她没有躲开，而是鼓起勇气，对他轻轻笑了笑。傅沉舟似乎有些意外，随即也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一瞬间，林知棠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初雪停歇后，她的心也开始在这温暖的微笑里，慢慢融化，渐渐苏醒。而她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长到足以让她在这校园的时光里，尝尽爱而不得的苦涩，也让她在这青春的岁月里，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刻骨铭心。此后，与傅沉舟有关的一切，都将如细密的针脚，缝进她的青春记忆，在岁月里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而校园里的其他人，苏晴的活泼陪伴、苏瑶若有似无的暗示、许嘉树等人的大大咧咧，也都将在这场青春戏码里，交织出复杂的网，让林知棠在其中徘徊、挣扎，却又甘之如饴地沉沦。
晚自习的铃声在暮色中响起时，林知棠正对着数学卷子上的函数图像发呆。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簌簌作响，残雪从枝头跌落，砸在窗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她咬着笔杆，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教室后排——傅沉舟坐在靠窗的位置，脊背挺直如青松，台灯的暖光在他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将侧脸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温柔。
“知棠，这道题你会吗？”苏晴的铅笔头突然敲在她的草稿纸上，惊得她笔尖在卷子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线。苏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立刻了然地压低声音：“别看啦，傅沉舟学霸模式开启呢！”她戳了戳林知棠的胳膊，“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交文化节的参展申请表？昨天苏瑶还问我呢。”
林知棠这才想起夹在课本里的那张淡蓝色表格，右上角印着“市立三中校园文化节筹备组”的烫金字样。她摸了摸口袋里准备好的素描稿——那是昨晚熬夜画的《初雪后的篮球场》，画面角落里藏着一个穿黑色棉服的少年剪影，笔触轻得像是怕惊醒了雪地里的影子。
“今晚就交。”她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草稿纸边缘。忽然，前排的沈柔转过身来，怀里抱着一摞作业本：“知棠，能帮我把这些递给傅学长吗？他说要核对学生会的值班表。”沈柔的指尖在封面上敲了敲，露出封皮上“高二（3）班”的班牌——那是傅沉舟所在的班级。
林知棠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接过作业本时，指尖触到沈柔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午休时在走廊听见的对话：“沈柔又给傅沉舟送姜茶了？”“可不是嘛，连周政白都打趣说她是傅学长的‘专属后勤’。”此刻沈柔冲她笑得甜美，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花，倒让她莫名地想起初雪时傅沉舟扶起沈柔的场景。
她抱着作业本穿过教室时，鞋底在瓷砖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傅沉舟的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亮如星辰：“麻烦你了。”他伸手接过本子，袖口掠过她的手腕，带着雪松味的冷香混着纸页的墨香扑面而来。林知棠慌忙后退半步，却看见他翻开作业本的手突然顿住——最上面那张素描稿的边角从纸堆里滑了出来，少年剪影的衣角正被“雪”吹得扬起。
“这是你画的？”傅沉舟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指尖轻轻摩挲着画纸边缘。林知棠的脸“腾”地烧起来，想要抽回画稿，却听见他说：“笔触很细腻，尤其是雪的质感……”他忽然抬头，镜片后的目光清透如融雪，“文化节的绘画展区设在礼堂二楼，如果你愿意，可以挂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斜照时，雪会显得更立体。”
走廊里传来许嘉树的大嗓门：“傅沉舟！周政白说要和你比投篮，输了的人请喝奶茶！”傅沉舟无奈地合上作业本，起身时顺手将素描稿放回纸堆：“别紧张，你的画值得被更多人看见。”他的校服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里面白色的高领毛衣，转身时衣角带起的风拂过林知棠的发梢，像一句没说完的话。
直到晚自习结束，林知棠仍觉得指尖发烫。她跟着苏晴往宿舍走，路过操场时，听见篮球架下传来此起彼伏的笑骂声。许嘉树正追着周政白满场跑，裴凛靠在篮板上喝矿泉水，而傅沉舟站在三分线外，指尖转着篮球，目光忽然朝她这边望来。
“知棠，看！”苏晴突然指着操场东侧的公告栏，“文化节的节目单初稿贴出来了！”暖黄色的路灯下，红纸黑字的名单被晚风吹得哗哗作响。林知棠一眼就看见“钢琴独奏《雪之梦》——傅沉舟”的字样，下面紧跟着“绘画展区：林知棠《初雪记事》”。她的名字与他的并排贴在纸上，像两片偶然落在同一枝头的雪花，看似靠近，却隔着各自的温度。
“哟，苏瑶的诗朗诵和你的钢琴独奏挨着呢！”许嘉树不知何时凑过来，用肘部撞了撞傅沉舟，“郎才女貌，绝配啊！”周政白跟着起哄，裴凛低头看手机，嘴角却挂着笑。傅沉舟淡淡瞥了许嘉树一眼，转身走向球场，篮球砸在地面的“砰砰”声里，混着苏瑶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傅学长，明天的筹备会别忘了带策划案。”
夜风吹起林知棠的围巾，她忽然看见傅沉舟在球场边停住脚步，抬头望向教学楼顶的钟楼。初雪后的月亮悬在钟摆上方，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株在寒冬里独自生长的树。她想起下午在图书馆看见的场景：傅沉舟伏在桌上写东西，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指间的钢笔在“傅氏集团”的信笺上流畅地划过——原来他不仅是学生会主席，还是传闻中“全市首富独子”。
“知棠，走啦！”苏晴的声音惊醒了她的遐思。路过公告栏时，她忽然看见沈柔正踮脚调整名单上的胶带，红色的羽绒服在夜色里像一团跳动的火。“沈柔，需要帮忙吗？”她走上前，沈柔却摇摇头，指尖轻轻抚过傅沉舟的名字：“不用啦，我就是想让傅学长的名字贴得更正些。”
夜风带来远处的钢琴声，不知是谁在练习《雪之梦》的片段，音符落在残雪上，融化成水，又在泥土里结成冰。林知棠望着沈柔发亮的眼睛，忽然明白有些心事就像初雪，看似洁白轻盈，却早已在落地时浸透了泥土，再也化不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苏晴突然说：“知棠，你发现没有？傅沉舟今天和你说话时，眼镜片上有雾气呢！”少女的笑声混着冬夜的寒气，在校园里荡开。林知棠摸着口袋里的素描稿，忽然想起傅沉舟接过本子时，指尖在她画的“雪”上停留的那零点几秒——原来有些相遇，早在初雪停歇时，就已经在彼此的世界里，留下了化不开的痕迹。
钟楼的钟声敲响十下时，林知棠在台灯下填完了文化节申请表。“作者简介”那一栏，她想了想，写下：“试图用铅笔留住初雪的温度。”窗外，又有细雪开始飘落，覆盖了白日里踩出的脚印，却盖不住某个少年在她心底踩出的、深深的印记。
这一晚，市立三中的晚自习结束后，有人在篮球场捡到一张被雪水洇湿的素描稿。画面上，穿黑色棉服的少年站在初雪后的篮球架下，衣摆上落着一片极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樱花——那是只有画画的人知道的秘密，是藏在寒冬里的、春天的伏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