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张嬷嬷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抬眼瞥向南乔，：“狗？哪来的狗？南乔，你耳朵不好使，就该趁早去寻个大夫好好瞧瞧。这儿可没狗，倒是有个与人私通的贱货。”
她手中的木棒一扬，直直指向温月璃，吼道：“败坏门风的小贱货，今儿个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那木棒就要狠狠抡下去。
这时，沈姨妈宛如一阵旋风般忽而赶来，高声喝道：“张嬷嬷，这是做什么？！” 她几步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温月璃，满目心疼，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瞧瞧，这把孩子折腾成啥样了。”
沈姨妈转过头，看向张嬷嬷：“怎么动起手来了？”
张嬷嬷脖子一梗，扯开嗓子叫嚷：“夫人，这事您可不能管！裴小姐的丫鬟温月璃，与外男私通，把小姐的名声都给败坏了，就算送到官府，那也得判个通奸罪！”
她明着是在骂温月璃，可句句都不离温小璃。
此时的沈姨妈倒是一副慈悲为怀的好人模样，轻声细语道：“张嬷嬷，休要胡说，我瞧月璃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规矩的人。”
张嬷嬷跳着脚喊道：“有人亲眼瞧见她和裴珏在园子里私会，两人干那苟且之事呢！”
一直隐忍的温月璃，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委屈道：“我没有跟他做苟且之事！”
张嬷嬷冷哼一声说：“园子里的姑娘可是看得真真的，你若不承认，咱们把裴珏喊来当面对质，有没有做那事，问他便知！”
温月璃双眼蓄满泪水，牙齿死死咬住嘴唇，似是要咬出血来，哽咽着反驳：“我没有，你休要血口喷人！”
张嬷嬷笑道：“有没有，男人心里会不清楚？” 说着，她伸出那根粗糙的手指，恶狠地戳向温月璃的额头，“做了就是做了，少在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女！”
沈姨妈一把打开张嬷嬷的手，冷声说：“张嬷嬷，休得乱说，月璃这孩子我是知根知底的，定不会做那种事。”
月璃本在院子里像往常一样弄着花草，谁能料到，张嬷嬷竟如鬼魅般突然冒出来，不由分说地揪着她就来到了这儿。她脑袋还晕乎乎的，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砸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听明白了，却又百口莫辩。
沈姨妈的出现，像是茫茫大海上漂泊已久的人望见了一只救命小船，温月璃再也忍不住，“哇” 的一声，扑进沈姨妈怀里，放声大哭。
沈姨妈轻轻拍着温月璃的后背，柔声哄着：“孩子，别哭，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姨妈定为你主持公道。”
温小璃走出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沈姨妈带着她那群跟班，又在这儿唱起了双簧，收买人心的戏码演得那叫一个熟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套路，可当事人温月璃被蒙在鼓里，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而沈姨妈呢，一脸心疼，母慈女孝的戏码演得那叫一个逼真。
温小璃在心里长叹一声，几步走到沈姨妈跟前：“您这么心疼她，可别光耍嘴皮子，干点正事吧。”
---------------------------------
沈姨妈抬起头，一脸无辜：“现在月璃正伤心着呢，还有什么事儿能比孩子更重要？”
好家伙，这演技，又精湛又投入，温小璃心想，自己要不是早就见识过她的手段，怕是也得被这深情模样给骗了。
温小璃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姨妈，对一个人好，可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行，咱得动点真格的。”
说着，她目光一冷，看向站在左侧、气焰嚣张的张嬷嬷，问道：“张嬷嬷，你说温月璃与人私通，可有证据？”
张嬷嬷一听，脖子一扬，活像只斗胜的公鸡：“私通？证据？难不成还得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了衣服，当着咱们的面做那苟且之事，才算证据？”
底下的丫鬟小厮们一听，顿时哄堂大笑，有人对着温月璃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声音虽小，却字字如刀：“这丫鬟，不守妇德，就该拉出去浸猪笼。” 还有些个不要脸的，竟公然聊起了荤段子，说得眉飞色舞，好像温月璃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干了那等丑事一样。
温小璃眼神一寒：“没有证据，你就敢胡说八道，辱人名节，这要是拉到官府，可是要打板子的。张嬷嬷，咱现在就去官府，看看官老爷怎么定夺。” 她一个箭步上前，伸手紧紧抓住张嬷嬷的手腕，作势就要拉她去官府。
张嬷嬷心中一慌，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强装镇定道：“小姐，少来吓唬我。我虽没亲眼瞧见，可有人看见了呀。”
温小璃甩开她的手，踮起脚尖，身形拔高，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逼视张嬷嬷：“你听人说的？听谁说的？我今儿个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公然辱人名节，跟我去见官！”
张嬷嬷本就心虚，被温小璃这一身凌冽的气势一压，更是吓得腿软。人家可是官家小姐，真要去了官府，谁占上风，那还不一定呢。
张嬷嬷那原本仰得高高的头，耷拉下来，声音也弱了几分，透着心虚：“我…… 我是听园子里的小红说的。” 说着，她伸手一把将站在一侧的丫鬟小红拽了出来。
小丫鬟不过十一二岁，扎着两个俏皮的小发髻，被张嬷嬷这么粗暴地拎出来，吓得小脸惨白，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利索：“我…… 我是听小绿说的。” 说着，手指哆嗦地指向对面的丫鬟。
“不…… 不是我，我…… 我…… 我，是听小紫说的。” 这个丫鬟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舌头都快打结了，温小璃一听就认出来，她就是在墙根下想开口说话的丫鬟之一。
她口中的小紫果不其然是另一个丫鬟。
丫鬟带丫鬟，跟俄罗斯套娃似的，一个牵出一个，最后，这根 “线” 竟落在了沈惊鸿的丫鬟琥珀身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