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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   安母很快抱出来一个小孩,一边哄着坐回到沙发上,拿了奶瓶给安遇:“兑点温水去。”

      安遇张了张嘴,拿过奶瓶去厨房兑了温水回来,安母接过来塞小孩手里:“岁岁,喝水。”

      小孩已经两岁,被安母一哄就不哭了,眼泪汪汪的抱着奶瓶喝水,眼睛盯着安遇骨碌碌乱转,不哭不闹特别听话。

      安母继续刚才的谈话,问鹿钦原:“你叫什么名字?”

      鹿钦原笑笑:“鹿钦原。”

      安母哦了声,拿掉小孩手里的奶瓶,指着安遇说:“叫哥哥。”

      安遇怔愣在当场,像被一道雷劈中一般,那小孩倒也听话,甜甜脆脆的冲安遇就喊:“哥哥,哥哥……”喊完不知道开心什么,咯咯的笑。

      “妈!这……”安遇混乱的组织不起语言:“……什么时候的事?”

      “总不能一辈子不让你进家门,你不愿意生,我们还能生,就生一个,等我们都走了,你还能有个依靠。”

      安母指着小孩说:“叫安随,是个男娃。”却不免有几分失望:“女孩就好了,也不用担心跟你似的。”

      安遇已经说不出话来,眼圈一直是红的,安母转头又去跟鹿钦原说话:“你是做什么的?”

      鹿钦原说:“做了点生意,勉强能挣点钱。”

      “不是□□?”安母还记得安遇说的,找了个□□老大,鹿钦原点头:“是,正在洗白。”

      安母一听他说是,心里一紧,又听他说在洗白,放下点心来,劝道:“那犯法的事还是别做,能出来就出来,过日子就是安安稳稳的,人平平安安的,还图什么呢。”

      鹿钦原笑着应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不是一个人了。”

      这话说的有点别扭,安遇忍不住看向鹿钦原,听着就跟真的似的。

      鹿钦原笑着回望他,眼底一片坦然。

      安父晚上才回来,看了眼安遇只说了句:“好。”倒是对鹿钦原多说了两句:“我看你是有本事的,不知道看上娃娃什么,但既然你肯跟娃娃回来说明你们之间有感情,以后娃娃过得不好,我就找你。”

      鹿钦原谦逊的说:“是,伯父,我叫鹿钦原。”

      回家的路意外的顺畅,安家父母认为他们是一对,晚上自然给他们安排到了一间房里。

      安遇觉得这一天好像做梦一样,打死他都想不到,父母为了他竟然又要了个孩子。

      那时他是被父母打出门的,母亲尤其狠,每一下打在身上骨头都疼。

      安遇胡思乱想了一堆,忽然觉得身体有一丝异样,他推了躺在旁边的鹿钦原一把:“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鹿钦原一天下来都装作花瓶,偶尔开口糊弄两句,但也是相当累的,已经有了几分睡意,被安遇一推,马上醒了:“哪里不对劲?”

      安遇咬着牙难以启齿,身体里的异样却越来越清晰,忍耐一会儿,才小声问:“你热不热?”

      鹿钦原不算情场高手,但好歹经历了两段感情,自己手底下又开着那样的会所,这句话的意思他是明白的,只不过从安遇嘴里说出来就太奇怪了,他睁开眼扭头来看安遇。

      安遇脸上耳朵都红彤彤的,低着头在努力压抑,他卧室里没有卫生间,家里只有一个公用的,父母还在客厅里哄自己的小弟弟。让他去卫生间解决,他宁可把自己憋死在自己卧室里。

      鹿钦原看他忍得辛苦,好心建议:“忍着干什么,解决出来不就好了。”

      “滚!”安遇忍得辛苦,脾气就格外不受控制,他还不知道解决出来,可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你让他脸往哪儿摆。

      鹿钦原最近感情受挫,一直处在低迷期,所以脾气才有所收敛,收敛不代表他就改了,所以安遇那个滚字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盛放鹿钦原所有坏脾气的潘多拉宝盒。

      安遇正和身体里的热情苦苦奋斗,冷不防一只手搭在腰上,他心神俱颤,抖着嗓子问:“你,手往哪儿搁!”

      鹿钦原只回答了一个字:“滚。”便和安遇滚到了一起。

      安遇不敢大声,鹿钦原却无所顾忌,安遇摁住鹿钦原胡乱作为的手,微微气喘道:“为什么你没事?”

      鹿钦原凉凉的瞥安遇一眼,反握住安遇的手,另一只手在安遇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笨蛋。”

      吃饭时,安母端出来一锅汤,说是特意给安遇做的,给他补补身体,鹿钦原在司城家待了这段时间,也学了些药理,知道这汤有壮/阳功效。

      安母大概不知其中厉害,料加的格外足,安遇在外几年如今终于吃上母亲做的饭,恨不得连碗也一块啃进肚子里,所以那汤全进了安遇肚子,如今化成一团火,烧的安遇浑身燥热。

      安遇一愣,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他有些尴尬:“我……你饶了我吧。”

      “娃娃盛情相邀,我怎么好辜负了你,”鹿钦原轻哼,“何况,你带我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点了,怎么,临到头又害怕了?”

      “那总不能我带朱厌来,我们也这样,”安遇心里懊悔,还不如等着朱厌,何必迫不及待地回来,家就在那里,又不会跑了。

      “可惜,你带来的是我,”鹿钦原摆明了今天非要安遇不可。

      安遇瞬间觉得头皮发麻,这鹿钦原有病吧,他不就是说话态度不好了点,非要办了他不行。

      “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态度不好,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求你了,哥。”安遇抬着脸可怜巴巴的,满眼的乞求。

      鹿钦原一下子就想起了小七,继而想到闵初,他们都不在了,只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无人相陪。

      鹿钦原的心里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这个人,他想把他留在身边,陪着他。

      那么,今天就不能放过他。

      安遇被鹿钦原折腾到哭,也不知鹿钦原上哪门子疯,安遇低声威胁:“鹿钦原,我要告你,告你强/奸。”

      鹿钦原一面攻城/略/地,一面低笑回应:“罪名不成立。”

      “你混蛋!鹿钦原你王八蛋,你不是人!”安遇越骂声音越高,鹿钦原伸手按住他唇,柔声提醒:“嘘,小点声,别让你爸妈听见,你得保留体力,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安遇一听,顿时气的眼冒金星。

      安遇头闷在被子里,也不知睡着醒着,鹿钦原半躺着,一手摸着安遇的头发玩,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柔顺了打乱再柔顺,反复玩,也不腻。

      安遇抬手扒拉开鹿钦原的手,鹿钦原挪开一会儿又贴上来继续揉。

      两个人既然发生了关/系就不能当做没发生,鹿钦原承认目前对安遇没什么感情,但也绝不讨厌,是可以试着一起生活的人。

      他们都曾深爱过,一个至情,一个至伤,却都刻骨铭心,恐怕以后都不可能再遇到心动至斯的人。

      如此,他们俩却正好是一对,彼此都不会渴望至情至爱,平平淡淡才能细水长流。

      鹿钦原想清楚了,在安遇头上使劲揉两下,说:“跟着我吧,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安遇猛的抬起头来,一整张脸都憋的通红,头发乱糟糟的,红着眼睛说:“你别逗我,我不是玩不起的人,不用你负责。而且……”

      安遇眼神里都是不信任,小七才走,你就把人甩脑后,太渣了。

      鹿钦原眼神有一瞬间的寞落,很快便掩饰过去,伸手摸了一根烟点燃,吐出一口烟圈儿才道:“我跟小七,我们只是互相取暖而已,感情是有的,但,谁也越不过彼此心里的人。”

      安遇更是无语,这关系太乱,不敢想象。

      鹿钦原伸手拨开挡着他眼睛的头发:“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安遇一副看人渣的表情,鹿钦原知道他是误会了,解释道:“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着我,无关感情。我觉得你很合适。”

      “你怕一个人?”安遇眉毛挑的老高。

      鹿钦原适时的示弱,轻声回应:“嗯。”

      在安遇听来,这一声比他养的招财可怜巴巴求抱抱时还招人百倍。

      “让我想想。”安遇一脑袋砸回枕头,心里的后悔之情无限扩大,这下好了,一语成谶,真找了个□□。

      第二天起的晚了些,安遇走出卧室时安母的眼神仿佛探照灯打在他身上,让他无处遁逃,别扭尴尬至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母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来安遇走路不对,安母也是做过功课,了解过,一下确定了安遇是下面那位,两个人关系是真的,再看两人时神色已经习以为常,心里没有了期待,也死了心。

      安父一早就去上班,丝毫没有为儿子请假破例的意思,安母也很忙,吃完饭就赶安遇走,让他以后记得常回来就行,她现在忙的很,没时间管他。

      鹿钦原去开车,安遇揉着还酸痛的腰,站在楼下欲哭无泪。他怎么成了泼出去的水了呢?

      “娃娃?”身后有人叫他,安遇转身看着来人一瞬间愣在那里,来人还如以往英俊挺拔,眉目还是往日那样温和,一点没变。

      “真的是你!”来人就是安遇的竹马,至今都忘不了的至爱,玉在山,他怀里抱着个小女孩,和他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直到那人走到跟前,安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也只说了两个字:“是我。”

      玉在山上下打量他:“你找到伴儿了吗?”感受到安遇谴责的眼神,忙又笑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过的很好,也希望你能过的好。”

      安遇闭着嘴巴不开口,又听玉在山说:“我不是炫耀的意思,都怪我招惹你,又不能一直护着你,我不是求你原谅,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歉意。”

      “那时候你也不好过,你不是都气得要杀了我吗?”当时那部小黄片安遇传给了他们共同认识的所有人和他的所有亲戚朋友合作伙伴,给他带来的是灭顶之灾,正值事业上升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还要面临亲戚朋友的质问鄙夷,玉在山能爬起来,就这份毅力安遇是服气的。

      玉在山笑笑:“年轻,做事不知轻重,也怪我没跟你坦白。”

      一辆车停在两人身边,安遇走上前敲敲车窗,车窗降下,露出鹿钦原的脸,安遇对玉在山说:“这是我男朋友,□□老大。”

      玉在山忍俊不禁:“真找了个□□,我以为你说笑的。”

      安遇此时心境变了,面对玉在山没了那种不可饶恕的愤怒,轻松道:“我也过的很好,你放心。”

      说完摆摆手钻进车里。

      鹿钦原发动车子,瞥他一眼:“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想了想,不能就白白给你睡了。”安遇半是开玩笑的说。

      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因为曾经拥有过最完美的爱情,不会再向彼此要求苛刻的完美,才不会让他们的感情窒息。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习惯是最致命的依赖,时间是爱情不败的检验。

      以后好不好,谁知道呢,好不好,有个伴儿总是好的。

      且行且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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