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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追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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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众人依依惜别。沈青书在酒店门口拦住了准备离开的林星言。
“我送你吧。”
林星言摇摇头：“助理已经在等了。”
他犹豫了一下，突然上前给了沈青书一个拥抱，“首映礼见。”
沈青书回抱住他，感受到那单薄身体传来的温度：“照顾好自己。”
看着林星言上车离去，沈青书站在夜色中，胸口空落落的。
他拿出手机，翻到相册里保存的那张照片——生日蛋糕上“22”字样的蜡烛还在燃烧。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爱上了这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而这份爱，注定要藏在职业和理智的面具之下。
《暗光》首播当晚，沈青书坐在自家沙发上，电视屏幕的光在黑暗中闪烁。片头曲响起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看弹幕了吗？大家都在夸你演技。」林星言发来消息，后面跟着一个笑脸表情。
沈青书勾起嘴角：「我们的演技。你看到第三集了吗？你那场哭戏绝了。」
「不敢看...怕被骂。」林星言回复道，随后又发来一条，「谢谢你让我参演这部剧。」
沈青书想回复更多，但屏幕上已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随后又恢复原样。
他放下手机，专注看剧。弹幕确实如林星言所说，大部分是称赞，但也有零星的恶意评论：
「林星言怎么还在演戏？」
「听说他欺负同剧组女演员？」
「靠脸上位的吧...」
沈青书皱眉，拿起手机想告诉林星言别看这些，但最终还是放下了。他知道林星言肯定会看，就像明知道会疼还要去碰伤疤一样。
剧集播出三周后，爆红程度超出所有人预期。
沈青书的微博粉丝暴涨两百万，各种代言邀约纷至沓来。而林星言虽然也获得关注，但那些陈年谣言如同附骨之疽，再次被翻出来广泛传播。
这天下午，沈青书在公司会议室听经纪人李莉讲解新电影合约细节时，手机突然亮起。
是林星言发来的一张截图——某八卦论坛的帖子：《深扒林星言如何欺负同剧组女演员苏媛》。
「又来了。」林星言附言道，后面跟着一个无奈的表情。
沈青书还没来得及回复，李莉就敲了敲桌子：“青书，专心点。这部《追光》是明年冲奖的大制作，导演点名要你。”
“抱歉。”沈青书放下手机，“女主角定了吗？”
“还在选，不过……”李莉犹豫了一下，“听说林星言在争取男二号。”
沈青书眼前一亮：“那很好啊，我们可以再次合作。”
李莉的表情变得复杂：“青书，公司希望你……近期和林星言保持距离。”
“什么意思？”沈青书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知道网上那些传言……品牌方很敏感。”李莉递过一份报告，“自从《暗光》开播，你的正面评价上升了12%，但与林星言相关的搜索词条中有43%是负面内容。”
沈青书把报告推开：“所以呢？就因为一些毫无根据的谣言，我要疏远一个朋友？”
“不是疏远，是……谨慎。李莉压低声音，“你知道这个圈子的规则。等风波过去……”
“风波永远不会过去。”沈青书站起身，“只要有人想黑他，随时可以翻出这些陈年旧账。”
“那就更不值得冒险了。”李莉叹了口气，“青书，你二十七岁了，该为自己未来考虑。《追光》只是开始，明年金鹿奖你有很大希望入围最佳男主……”
沈青书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
李莉说的没错，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但代价是什么？放弃那个在安全通道里无声哭泣的年轻人？
“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最终说。
回到家，沈青书拨通了林星言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嘈杂。
“青书哥？”林星言的声音有些喘，像是在走路。
“在哪呢？这么吵。”
“医院。”林星言停顿了一下，“妹妹又发烧了，我带她来看看。”
沈青书能听到电话那头小女孩的咳嗽声。“严重吗？”
“医生说还是上次肺炎没完全好……抱歉，能稍等吗？我去拿药。”
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取药声和小女孩虚弱的声音：“哥哥，我想回家...”
几分钟后，林星言回到线上：“不好意思，刚才……”
“星言，”沈青书打断他，“网上那些事，别放在心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看到了？”
“嗯。明显是有人故意带节奏。”
“是苏媛。”林星言的声音很平静，“她新剧下周开播，需要热度。”
沈青书握紧了手机：“我可以发微博澄清——”
“别！”林星言急切地说，“别牵连进来。我……习惯了。”
“星言……”
“真的没事。”林星言的声音轻快起来，像是戴上了一张无形的面具，“对了，听说你接了《追光》？恭喜啊，冲奖大作。”
沈青书胸口发闷：“你也试镜了？”
“嗯，男二号。不过……”林星言的笑声有些勉强，“估计没戏。制作方看到网上的风评，已经找其他人了。”
沈青书想说些什么，但所有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他们只是简单聊了几句就挂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