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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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残星面无表情：“好啊。你自己把裤子脱了遛鸟呗，只要别遛在我身上就行。”
开玩笑，哄小孩玩呢？
某些时候和小孩区别不大的某人站起来，义正辞严道：“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辛回梁：“？”
他认真思考好半天，低落答：“其实，如果按现在这种情况，大概率你先死的。”
“……其实不是这个死。这是个非常入门级的合肥话笑话，问你要不要先洗澡。再见了朋友。”
辛回梁：“？”
“江淮官话，很神奇吧。”
他刚刚确实被急转直下的话题吓了一跳，好歹是松了口气，点头。
破坏气氛的目的达到了。如果不是为了一步到位，尹残星也不会祭出并不熟悉的第二方言。他也懒得问下去了，进去卫生间紧急避险。
只不过忽略了辛回梁某些情况并没有波动的事实。
前台估计很确定他们是来睡荤的，这才改了房型。
卫生间只用一层玻璃隔着，上下两端约莫三十厘米是干干净净的玻璃，中间贴了贴纸，挡得欲盖弥彰。
一言以蔽之，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都能给人看得清清楚楚。
尹残星是真的无助了。
话说这种配置礼貌吗？假如真的是搞什么奇怪的play也就算了，看见对方排遗也会是你们过程的一环吗？
不礼貌程度接近他小学的大通厕，只高了那么一捏捏。
而且重中之重是，不洗澡就不能睡觉，在这种情况下又没办法洗澡。
……硬着头皮洗也不是不行。
他偏头往外看，辛回梁还站在原地，一咬牙加紧了进度。
隔着一层半透玻璃，辛回梁看着他。
“残星。”
尹残星的声音闷闷的从另一边传过来：“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方言而已，能有什么是假的。这个笑话他上中学的时候听至少三个不同的人讲过。
“当然了。”
“我知道了。”
玻璃漫上一层朦胧的水雾，勾勒出浅淡如江南水墨的人影。
辛回梁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手指顺从心意逐渐裹上腺.液，目光从最高的黑色的发梢腻腻地揉紧，巨蟒般用浓到窒息的低劣念想卷缠。
很白。他想，平常看见的部分就白得文弱，遮盖在衣物之下的部分更像阳光下招展一瞬的白绣球，天生的画布。
水声渐渐停了。
他从那缝隙中看见一截脚踝，小腿形状流畅漂亮，白得镀上一层柔光。如果能把它握在手里，留下几个痕迹，估计还要更加漂亮。
嗯……好像要来不及了。
尹残星站在盥洗台边沉思。再不情不愿，也得面对一个事实了：这次是被关在外面，没有衣服换。
这对他来说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但外面还有个如狼似虎的恐怖变异人，不穿裤子恐怕会被认为是在发邀请函，他只能痛心疾首地把衣服重新穿上。
房间里太安静了，不过辛回梁平日里话就很少。
他重新推开卫生间的门，这才发觉原因——
“你……”
尹残星脑袋一懵，颤着嘴唇磕磕巴巴说不出话：“你……你这……”
对方甚至没有避讳，目光紧紧锁在他露出的一小片锁骨。
这片空间里也不是全无声响的。尹残星惊恐中刻意压下的呼吸声和青年毫不遮掩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第一次直面他人的情状，尹残星被吓得傻傻停在原地。直到对方一声闷哼结束，他才发觉脚麻，吓得跌倒在地。
辛回梁却毫无知觉似的，略过他进了卫生间。
水龙头打开，满手的污秽流进下水道。
尹残星从塑料的翻折声中辨认出他拆了肥皂，捂着脸深深呼出一口气，闭上双眼逃避现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停在他面前。
辛回梁把他架起来，一只手垫在他屁股底下抱小孩一样抱起来，放在靠门的床上。
尹残星脸都白了，想叫一句别草窝都做不到，牙关没出息地打颤。
一眨眼，豆大的眼泪顺着下睫毛滴下来，在辛回梁手背上溅开一小片水花。
辛回梁一愣，抬手给他擦眼泪，被他狠狠推开。
发了狠也没推多远，就是稍微晃了晃。尹残星见反抗都没可能，崩溃道：“你这人有没有礼义廉耻啊！”
“残星？乖，别哭。”
“你叫我不哭我就不哭？我是你养的狗吗？你说去，把那个玩具给我叼回来，我就去了？狗还会把你的沙发撕成碎片！”
辛回梁叹气，小心翼翼把他拢进怀里，捧着脸吻去他脸上的泪珠。
尹残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还，你还叹气？你有什么好叹气的……”
“乖，不能再哭了。待会又要难受。”
他起身从桌上拿起两盒气雾剂，揽着尹残星：“你看，这个是急救用的，这个是日常控制病情用的。你准备先拆谁？”
尹残星气得发抖：“我先拆你家！”
“你喜欢小狗吗？我们以后养一只好不好。”
尹残星呜呜地哭：“你才是狗吧，能不能听懂人话啊……？”
辛回梁把他挪到腿上，整个抱进怀里。
尹残星稍平静些，低声絮絮地说什么“完了要被撅了”，又忽然痛哭说“那地方神经很密集的会死人的啊！”，辛回梁听得朦朦胧胧，只好抱着他慢慢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应会这么大，辛回梁还是亲亲他哭得汗涔涔的额头：“我知道错了。”
尹残星立刻颐指气使：“你！你说你错哪了？”
“嗯……不该对你有这种过分的念头。”
“我又不是太平洋警察，管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尹残星吸吸鼻子，“重新说。”
“不该对着你做这种事。”
“你还想对谁做这种事？”
明显不对，辛回梁又想了想：“不该吓到你。”
尹残星把脑袋歪在他肩膀上，突然肉贴肉，吓得一激灵。
辛回梁道：“我以为你说的‘当然’，意思是不进到你身体里都可以。以为只是这样的话，你不会害怕的。”
原来是因为自己口嗨比实际大方。尹残星心虚。
他用额头抵着辛回梁的下巴，散发一点点和好的信号。辛回梁的手绕到他后脑轻轻地揉。
尹残星可怜的大脑终于分出空间思考了。这件事算起来完全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啊……！
一开始邀请人家的是自己，后来激流勇退的是自己，现在无理取闹的也是自己。
要不是辛回梁脾气好，估计他都被揍了多少回了。
他只能呜呜喵喵地假哭：“我脾气好差哦。”
辛回梁没提出异议，但也没顺着话讨伐他。
他见势接着说：“不过你也不能怪我，毕竟我说的和你说的就不是一件事啊。”
居然还是没反应，不是睡着了吧？
他偷眼看，辛回梁正沉沉盯着他。
“！”
尹残星猛地往后一仰，被人抓着胳膊拎回来。
“小心，别摔跤了。”辛回梁用指背蹭蹭他的脸颊，“怎么这么容易被我吓到？平常胆子不是还好么？”
落在尹残星耳朵里就是“怎么碰见我就这么胆小，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尹残星根本没注意到，那只手顺着把他拉回来的姿势改放在背后，指尖抵着背脊迷恋地碰触。
他忽然想到什么，改成跪坐的姿势，双膝分在辛回梁大腿两边，柔软的臀重新落在人腿上。
“辛回梁……你是不是生我气啦？”
“并非。”
辛回梁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为什么一转脸就变了表情，注意力又被糟糕的姿势带走了。
尹残星捧起他的脸，眼睛刚哭过，还带着点温润的水光，很乖地看他。
辛回梁问：“这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尹残星点头。
他放软声音说：“我以前都没见过别人做这种事……确实吓到我了。”
其实见过。寄宿高中的男高中生有什么不敢干的。他脸好，还会有恶劣者完事后对他说一句“帮大忙啦”。没真给人帮过忙纯属尹残星洁身自好。
他只是没见过辛回梁这样。
平常辛回梁对他太容忍，热恋期都没有这样百依百顺的道理。两人连架都只吵过半场，还是有来无回式的。虽然一开始说的是合作关系，他却得到了近乎全方位的包容。说句难听的，连他老妈都会给他来一巴掌的程度。
而今天，他是真被这样的辛回梁吓到了。
去掉人性的外衣，往日的容忍都是叼他回窝前的准备工作。后颈时刻会被利齿咬住，爪不沾地地叼回去，浑身的皮毛都沾满雄兽的气味，被灌成毛毛泡芙。
……不过他都这样了，忍一下也没什么吧。他都不给草了，还连别的什么都不给吗？大家都是风华正茂的大学生，几把比铁还硬。别给孩子憋出什么毛病来。
再者说，辛回梁对他这么好，他也不知道辛回梁还想从他身上要什么了。
他凑上去吧唧一口亲亲辛回梁的嘴角，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辛回梁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part：“对不起？”
尹残星撇嘴：“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跟你说对不起才对。
“那……我都这么没经验了，不学习也不会进步的对吧？”
辛回梁迟疑片刻，点头。
“那要不然，刚才你自己做的那事，让我帮你试试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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