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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妈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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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乔里恩二十岁生日那天，意外撞见了伊丝塔的真实身份。
王国储君的生日宴自然筹办得盛大隆重，邀请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尽管乔里恩对王室贵族们无休止的客套和恭维感到厌倦不已，作为宴会主角，他依然不得不耐心周旋于他们之间，力求不怠慢任何一位客人。
雪上加霜的是，宴会没过多久新王后便声称身体不适暂先回卧室修整，国王体贴地陪她一同离席，乔里恩更没有从繁忙社交之中喘口气的资格。
等到宴会结束，乔里恩有条不紊地安排仆人收拾完宫殿里的狼藉，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去歇息。
夜深人静，仆从也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乔里恩沿着长长的旋转台阶拾级而上，享受宫殿里罕见的静谧。直到路过三楼国王的房间时，他突然听到异常的啜泣声。
这只可能来自伊丝塔。
伊丝塔本来是邻国的公主，前段时间被她的父亲亲手送到埃尔伯特的身边来交换他们国家的俘虏将士。埃尔伯特显然很喜欢这个礼物，不仅答应将俘虏尽数遣回，还立刻将伊丝塔封为王后。
新王后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就连乔里恩也难以得见。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像今天这样，只露一面便匆匆离去。乔里恩猜想这是因为她并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对这桩突如其来却没有资格拒绝的婚姻充满怨恨，却无可奈何。
乔里恩并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但不知怎么，伊丝塔的眼眸突然映入他的脑海，让他无法迈出离开的步伐。她有双标准的杏仁眼，这本该为她增添几分活泼的生气，却因为她视线总是下垂，长睫遮住大半眸光，只能看见眼尾缀着的一抹红，昭示着主人的郁郁寡欢。
那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遭遇也可怜，如果在父亲那里受到太多委屈，他或许可以帮衬一二。乔里恩在原地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上前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近才发现卧室的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道狭小的缝隙，乔里恩小心翼翼地推开些许。
入目第一眼，乔里恩看到的是伊丝塔层层叠叠被撩起的华丽裙裾。视线再顺着繁复的蕾丝花边往上，乔里恩能看到伊丝塔身侧依稀露出的腰间一点雪色肌肤，衬着床边洒落的皎洁月光，白得晃眼。
因为埃尔伯特是背对着乔里恩的姿势，乔里恩下意识更加放肆，将门再推开了一些。
这下他确认了。
……伊丝塔，新王后、他的继母，是一个男人。
伊丝塔仰靠在床头柔软的抱枕上，视线无意识穿过埃尔伯特落在房门口，撞进乔里恩的眼神。
他被吓得瞬间清醒过来，从耳垂到脖颈泛起大片的薄红。埃尔伯特笑着捏了捏他的后颈，戏谑道，“怎么还这样害羞？”
被继子发现自己的真实性别，还被他撞见自己与他父亲的荒唐，可怜的伊丝塔像是吓坏了，将下巴搁在埃尔伯特的肩膀上，只摇摇头没有作声。埃尔伯特却因为这种程度的主动而欢喜，“伊丝塔……我的伊丝塔……”
伊丝塔下意识又看向门口，却发现乔里恩的目光从未移开。伊丝塔目光躲闪，不敢再看他。
埃尔伯特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累了吗？我抱你去清洗，还是再缓一会？”
“再等等。”伊丝塔怕他转身看到乔里恩，拖延了一会时间，暗暗希望乔里恩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埃尔伯特捧起他的脸颊吻下来，“我好开心。”
尽管埃尔伯特教过他几回，伊丝塔却还是没学会换气。因而埃尔伯特每次吻他都是卡着时间，在他快要呼吸不畅时才施施然放过他，这次也不例外。
漫长的一吻结束之后，伊丝塔再看向门口，乔里恩已经离开了。
02
国王自从娶得美人，荒淫无度，不理朝政。去年隆冬，忍无可忍的王储发动了一场政变。骁勇忠诚的骑士们追随其后，继位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埃尔伯特被流放，踏上逃亡之路。
新国王勤于政务，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很快得到了民众的支持和认可。
等到马车驶至靶场外围，伊丝塔看清早已待在此处多时的身影，方从纷繁的思绪中抽离。
靶场建在枝繁叶茂的密林内。不算炽烈的日光洒在尚且凝着露珠的嫩叶上，又从枝桠的微末间隙中落下来。折射出的细碎光点雀跃，好像能透过这些斑斓看到整个明媚的春天。
而今又是新的一年。
一直注视着门口的乔里恩快步迎来，绅士地向他伸出手。伊丝塔指尖虚虚搭在他的胳膊上，缓步下了马车。
乔里恩垂眸看了一眼他很快收回去的手，面不改色地抓过来握住，牵着他走向靶场，“宴会上我注意到你对使者赠来的黑羽箭多看了几眼，我猜你是对射箭有兴趣，所以把这个废弃的靶场修缮了一番。不知道是否合你心意？”
这番话如果传出去，竭力支持新王的党派就会意识到，在沉迷美色这方面，新王其实也不遑多让。
伊丝塔试着轻轻把手抽出来，没挣动，便任乔里恩牵着了，“这里很漂亮，但是……我并不喜欢射箭。”
乔里恩没有错过他的停顿和微抿嘴唇的小动作，他侧过身走到伊丝塔身前，让两人的位置从并肩而行变为面对面，“伊丝塔，你永远不需要迁就我。”乔里恩俯首抵着他的额头，“邀请你来这里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如果你不喜欢，这个靶场就没有任何意义。”
“不，我没有迁就陛下。”伊丝塔下意识否认，“这样的天气和地段，参观靶场本也是不错的选择。我只是不想射箭而已。”他像是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深入，“我们在外围散散步，好吗？”
乔里恩自然不会拒绝他。
他牵着伊丝塔的手，陪他走近密林。他知道伊丝塔很喜欢绿色，尤其是这种生机盎然的盛景。这里对他来说确实是不错的闲逛地点，因而乔里恩没有提出另外的娱乐选项。
但是……乔里恩转头看着伊丝塔专注研究叶片纹路的模样，心想，“我到底哪里疏忽了？”
他曾在床笫之间让伊丝塔答应今后只喊他乔里恩。
彼时的伊丝塔在他身下，剪裁恰当的睡裙勾勒出他盈盈一握的腰肢。这个姿势唯一的缺点就在于乔里恩总担心把人压坏了，在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会注意着力度，以免让伊丝塔承受他全身的重量。
但是当沾染了春意的艳红晕上伊丝塔的眼尾，乔里恩哪里还有理智能记住这些。他只觉得手中的触感比丝绸睡裙还要滑腻，再清醒过来时伊丝塔从来干净澄澈的杏仁眼中已经是一片水色。伊丝塔连抬起手臂抱住他撒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哑着声音求饶，“陛下……”
但此时乔里恩还没有篡位。
如果是埃尔伯特被伊丝塔认错，肯定会大发雷霆，然后不管不顾地在他身上沉沉打下自己的烙印，不允许他人染指。
但是乔里恩只是温柔地咬了一口伊丝塔的喉结当作惩罚，“我是乔里恩。”他的语气中甚至没有多少恼怒的成分。
伊丝塔回过神来，他带着些许怯意对上乔里恩的视线，却只等到乔里恩在他眼睛上的轻轻一吻。乔里恩温声哄他，“伊丝塔最开始本来就是被我蓄意欺瞒，把我当成了埃尔伯特，才会被我趁人之危。现在被喊错，也是我应得的。”
伊丝塔不自在地眨了一下眼睫，被泪水打湿的鸦羽颤晃，像是被折断翅膀的残蝶。
乔里恩把美人抱起来去盥洗室，却留意到他还是有些别扭。乔里恩暗自感叹他的心软，面上却演得更苦情了一些，“如果伊丝塔实在想补偿我的话，以后都叫我乔里恩怎么样？不是王储，不是殿下，只是伊丝塔的乔里恩。”
伊丝塔答应了。他的确哪怕直到乔里恩加冕之后都对他以姓名相称。可他在有些时候依然会脱口而出，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到底是在喊谁。
那么——
那支黑羽箭，是不是也和埃尔伯特有关？
03
伊丝塔难得玩兴正浓，拉着乔里恩四处逛，还想去林子深处看看，却没想到被一直顺着他乱跑的人从身侧搂住腰，不让他继续往前走。
乔里恩和他商量，“密林不经常被打理，我担心有很多虫兽，万一咬伤你就糟糕了。今天也没有准备驱虫的药粉，明天再进里面玩好不好？”
明天就不想玩了。
伊丝塔这样想。但他也知道乔里恩说的是对的，所以只是不太情愿地垂下眼眸，小声同意了。
乔里恩当然知道自己会扫兴，可伊丝塔体质弱，哪怕注意着不被虫子咬，也可能会有因为接触野生植物而过敏的风险。
他想了想，在伊丝塔腰间的手不动，俯下身将另一只手放到伊丝塔的腿弯处，打横将人抱起来。
“……乔里恩！”伊丝塔怕掉下去，急忙环住他的脖颈，“你总是这样吓我。”
“对不起，我道歉，伊丝塔。”乔里恩很熟练地哄他，“作为让你感到不愉快的补偿，晚宴额外再加一个甜点怎么样？”
“两个。”伊丝塔收紧双臂，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他的颈弯。
乔里恩笑着同意了。
回到宫殿，乔里恩径直把人抱到卧室。先去小盥洗室仔细地帮伊丝塔擦干净脸和手，确认他身上没有起红色的小疙瘩之后，又帮他重新换了一条裙子。
伊丝塔对他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已经从最开始的羞赧躲避变得接受自如，只安静地配合他动作。
换完之后，乔里恩又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眼睛。
伊丝塔没躲，只是觉得痒，心想父子俩审美还挺相似的，怎么都喜欢亲他眼睛。
乔里恩把伊丝塔牵着下楼走到餐桌，他一向言出必行，今天的餐前甜点是柠檬挞、草莓奶油蛋糕和玫瑰舒芙蕾。
伊丝塔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他叮嘱道，“只能每样尝一点，不准都吃完。”
伊丝塔：“……”他甩开乔里恩的手，自己走到位置上。
这种有损他淑女形象的动作过于鲜见，乔里恩甚至回味了一会，才慢悠悠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
乔里恩延续了他父亲的习惯，和伊丝塔相处的时候往往会屏退侍从。他会负责伊丝塔的一切事情，包括对某个贪吃但又不耐烦处理的小美人进行投喂。
肉质鲜嫩肥美的蟹肉被他耐心地从硬壳里剥离，整齐地放在小碟子里，然后推给伊丝塔。后者没看他，但是过了两分钟，小碟子被端走了，“谢谢。”
“唉。”乔里恩一边继续投喂一边想，“这么好哄又这么乖，得把人看好了才不会被骗走。”
伊丝塔胃不好，不能吃撑，但他自己又控制不住，因而乔里恩往往会严格计算他每餐摄入食物的份量，然后适时喊停。
但今天大概是因为餐前乔里恩就有提醒，伊丝塔主动在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停下来，一双杏仁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怎么能这么可爱。乔里恩忍不住笑起来，“很棒，我的伊丝塔最棒。”
伊丝塔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点幼稚，但受到夸奖又很开心，一时有点得意忘形，不慎打翻了手边的汤。
乔里恩反应迅速地将他抱到一旁，“被烫到了吗？”
“没有，就这里被溅到一点。”伊丝塔指着裙子上的汤汁，“还好这条裙子挺厚的，有三层……”他似乎想到什么，面露迟疑，停止了话音。
乔里恩自然注意到了，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到了之前埃尔伯特还在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伊丝塔含糊道。让他主动说出那种词汇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扯扯乔里恩的衣袖，不想听他继续问下去。
每次伊丝塔撒娇乔里恩都没有办法，他没有立即追究，把伊丝塔横抱起来，“我们先去把裙子换掉。”
在伊丝塔看不见的地方，他神情冷得可怕。
第二次了。
今天第二次，埃尔伯特被伊丝塔想起来。
04
伊丝塔被乔里恩压在身下的时候，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伊丝塔，你愿意和我正式举办一次婚礼吗？”乔里恩神情认真地问他。
乔里恩继承王位之后，一并拥有了前任国王的所有财产，包括他的妻子伊丝塔。按照规定他们无需重新举办结婚仪式，伊丝塔又是讨厌麻烦的性格，因而乔里恩原本认为婚礼可有可无。
但是他现在忽然生出几分恐慌来，无论是伊丝塔脱口而出的“陛下”，还是他对埃尔伯特的频繁提及，都让他充满了不安全感。好像如果现在不做些什么套牢伊丝塔，他永远无法真正把这个人留在身边。
“你应该知道的……我不喜欢任何仪式，它会让羁绊加深，从而让我觉得被束缚。”伊丝塔抿了抿唇，“当时我也拒绝了埃尔伯特的请求，可他是什么人？我最后是在睡梦中被他抱着走完的天梯。”
这是这个国家的习俗，结婚的时候双方需要一同踏遍九百九十九阶天梯，寓意为爱情永恒。
“我也想抱着你再走一遍。”乔里恩轻声说。
伊丝塔看清了乔里恩黑眸深处压着的嫉妒和占有欲，但还是摇头拒绝，“如果你想要我清醒状态下的答案，那就是不愿意。”
乔里恩帮他将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整理到身后，手顺着肩颈向上，拇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下颌骨，然后另外四根手指才缓缓落到实处。他动作称得上小心翼翼，伊丝塔却有些心悸。
下一秒，他被钳制住下巴被迫昂起头，纤长的脖颈形成的弧度线条优美而脆弱。乔里恩几乎要顺着心意狠狠咬下去，留下不会消失的痕迹，但是他只是吻了吻伊丝塔的喉结，声音模糊不清，“你明知道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归根结底，埃尔伯特可以，我却不能，是吗？伊丝塔，你不该这样偏心的。”
……
正午的太阳光线从卧室玻璃窗直射进来，伊丝塔眼皮颤了颤，终于从睡梦之中醒过来。他昨天被折腾得太狠，现在全身酸痛，勉强翻了个身缩进被子里，不想起床。
乔里恩守在他旁边，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再赖一会，我下去把早餐端上来。”
伊丝塔不想理他，脑袋又往下钻了钻。
乔里恩知道把人惹恼了，今天特意请假留在家里哄他。伊丝塔这模样，倒让他想起来当初的结婚典礼。伊丝塔被埃尔伯特抱在怀里，繁复裙裾下露出一截白皙莹亮的脚踝。他绅士地移开眼，向埃尔伯特建议再带一条薄毯，以免山顶温度过低让她着凉。
他那时以为伊丝塔只是单纯地还在睡懒觉，还寻思着传言不无道理，父亲当真是极尽宠爱这位新王后。
没想到埃尔伯特会不顾伊丝塔的意愿，也未曾想到，他竟会变成和埃尔伯特一样的人。
因为不知道伊丝塔什么时候才会醒，乔里恩做的是方便加热的三明治，又给他盛了一碗玉米甜粥送上去。
他把房间的窗帘关上一半，让日光不至于太刺眼。然后手伸进被子稍稍挡住伊丝塔的眼睛，趁着他没反应过来迅速掀开被子，“起床了，公主殿下。不吃早餐的话你会胃疼的。”
等到伊丝塔适应光线，乔里恩把人抱起来去盥洗室洗漱。伊丝塔没有睡好，身上也难受，但是在乔里恩打算给他刷牙的时候还是自己接过牙刷，不准他帮忙。
乔里恩便在这个时候帮他梳头发，他对这个还是不太熟练，“发尾这里翘了怎么办？”
伊丝塔漱了一口水，“没办法。”
乔里恩不确定是真的没办法还是他在赌气，尝试着用梳子多梳了一会那个地方，好像能压平。他觉得可爱，又笑起来，“怎么会把头发睡翘的，像只小猫。”
伊丝塔刷完牙，把水杯重重一放，漂亮的杏仁眼瞪他，“是我睡姿的问题吗？明明是昨天晚上你……”他戛然而止，又转过身去拿毛巾洗脸。盆里的水竟然是热的，应该是他醒来之后乔里恩重新倒了一次水。
收拾完之后伊丝塔被乔里恩扶着回到床上，早餐已经是正好入口的温度。乔里恩知道他的胃娇贵，先喂他喝了点粥，才让他去吃三明治。
“想继承这个国家的王位吗？”乔里恩突然问他。
一个普通的早晨，现任国王陛下以这么平静的口吻问他这么大件事。伊丝塔沉默片刻，“我不会治理国家。”
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乔里恩无奈又宠溺地让他靠在怀里，“有我呢，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尽全力辅佐我的公主殿下。我只是想证明我对伊丝塔的心意，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做任何事情，你不是属于我的物事。但相反，我是为服侍你而生的。”
他低头舔舐伊丝塔的喉结，辗转流连，又逐渐有往下的趋势，“况且……我加冕那天，伊丝塔好像挺喜欢王座的。在那把椅子上，你格外有感觉。”
那夜荒唐的情事被提起，伊丝塔全身的热流都涌了上来，脸颊通红。他用力推开乔里恩，“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我在求婚。”乔里恩把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握住亲了亲，“不喜欢仪式就不举办结婚典礼了，但我总得对我的妻子做点什么证明我永远是你的。”
伊丝塔跟他对视两秒，又移开眼神，“我对成为女王没有兴趣，都不能每天睡到自然醒。”他又哼了一声，“我不需要证明。反正你做不到，我就把你丢掉。”
“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乔里恩吻住他的唇，“伊丝塔好像到现在还没有学会换气，不如在今天教会你怎么样？”
伊丝塔正要咬他，时间却仿佛突然静止，有一道声音从他脑海内部响起——
“能量收集完毕，成功修复系统，是否登出？请玩家做出你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