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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暴怒(2)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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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光灯打开,数不清的人头整齐有序排起,闻语郑枝坐的位置属于中间,可以清楚看到下边中间的椭圆形擂台。
周边有人分析两方选手的胜负概率,一个名字多次出现,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做阿怒,这年头还有人用怒当字的?而且几乎九成左右的人都认为那名换做阿怒的选手一定会拿下胜利。
闻语向旁边的郑枝嘀咕,“那个叫什么阿怒的真有那么厉害?”
郑枝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闻语按着好奇,等了好一会儿,等得摇头晃脑昏昏欲睡,郑枝瞧她那样有好气又好笑,伸手戳她的头,闻语捂头连连避开。两个人打闹着,比赛慢慢逼近,当听到讲解员试音的时候,二人停止打闹,讲解员匆匆介绍了番两个参赛者,两个参赛者一左一右出现,一红一蓝。在红方出现的时候,现场瞬间沸腾,人们红着脸大叫“阿怒!”
努力眯眼一瞧,闻语看不出那个阿怒长得是啥样,远远看见那个阿怒挺矮的。下一秒,阿怒转头朝这边似乎是瞪了一眼。
打斗很精彩,有来有往,很快阿怒熟悉了对方的攻击方式,身体一转,扬腿劈去,对方后背猛地被踢上,向旁边歪去,压下重心稳定,阿怒已经趁机再次迎了上来。一步失措,蓝方彻底被红方压着打。阿怒越打越凶,越凶越狠,蓝方实在是受不住高声投降。
阿怒身子微微颤抖,兴奋的脸色涨红,看到对手投降,无趣的瘪瘪嘴。每次正打到兴头上,对手突然投降,真是让人很扫兴欸。被师兄带着进休息室休息,一口气喝完一瓶水,另拿一瓶水打开直接倒在头上。左右摇了摇头,甩水。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阿怒打开门大步出去,好像要去堵什么人,身后的师兄茫然看着她的背影,害怕出现什么意外,咬牙跟了上去。
闻语和郑枝打算去周边的商场逛逛,可是还没出体育馆大门便被一男一女给堵着了。少女模样艳丽,大概十四五,旁边男人只是站在她身后,不理解的看着她。
“阿怒?”郑枝讶异出声。
少女点点头,目光定定盯着闻语的脸,皱着眉。
上前左手啪地撑在闻语脸边的墙,表情迷茫又悲伤,“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闻语一懵,这是在搭讪?察觉到旁边细小的胳膊在微微颤抖,想也不想半蹲着弯下腰,同阿怒平视,眯眼一笑,对方火红的头发蓬松柔软,看着很好摸,闻语还真摸了上去,果然如此,爱不释手。阿怒被她摸地一呆,呆呆看着她。
“我们上次不就见过了吗?”闻语莫名笃定上次那抹耀眼的红就是眼前的少女。
少女呆呆眨眼,也笑了起来,亲昵的挽着闻语的胳膊,甜甜一笑,“我说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身后的男人大跌眼镜的看着,那个温柔乖巧撒娇的少女是谁?还是他师妹吗?他师妹可是个脾气火爆,说话直性子更直,且喜欢揍人的家伙。几次揉眼,人是那个人,跟突然换了芯子似的。
四人合伙一起逛商场,中午在附近一家饭馆吃了顿火锅,阿怒坐在闻语旁边,嘴里一直说着话,把自己的喜悦分给闻语,闻语认真听着,时不时被她逗笑。倒是郑枝和男人尴尬对视,居然插不进去嘴。
下午一伙人去游乐场玩,闻语和阿怒都喜欢刺激的,大摆锤、海盗船、过山车等等,郑枝任劳任怨给两人拍着照,男人一整天魂不附体,跟白痴一样,睁大着眼死死看着阿怒。闻语一胳膊怼过去,阿怒舔了口冰激淋疑惑看她。
“你师兄怎么回事啊?一直那样看着你?”
“他脑子发抽了,一会儿就好。”阿怒几口吃完,向男人走去,踮脚叽咕了几句,男人跟着她离开。
几分钟后,男人果然恢复了正常,就是脸上的巴掌印太明显了,居然还傻兮兮的憨笑。闻语看着重新坐回对面的阿怒,犹疑道:“他真的没事吗?”怎么看起来‘病’更重了。
阿怒挥手,又点了份冰激淋,“没事,就是皮痒了需要揍揍紧紧皮骨。”
“哦。”闻语将信将疑。
天黑时四人不得不分离,阿怒抱着闻语胳膊好一顿撒娇才恋恋不舍放开。
“你很喜欢她吧?”路上郑枝忽然问闻语。
闻语点点头,“我一直很想要一个会冲我撒娇的妹妹。”
她和阿怒相处得很融洽,好像自己曾经和阿怒生活过一样。阿怒简直就是她理想中的妹妹一样。闻语梦想过有两个妹妹,一个感性一个理性,思想放空,脑袋又疼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头疼了,怎么又复发了?
“这是又头疼了?“郑枝扶住她,从她随身包里拿出止疼药,并贴心拿了瓶水看着她把药咽了下去。
闻语吃了药感到好了很多,同郑枝聊了几句便回家。
回到家时于英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到闻语问了她玩的怎么样,吃过饭没,闻语一一回答,回答完回屋收拾去洗澡。把阿怒的签名放到黎戊桌上,才离开恰好碰上刚洗过澡的黎戊。少年穿着背心短裤,久久看着闻语,然后看了眼桌上的签名,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头,路过闻语时说了声“谢谢”,大步跨过,闻语慢慢回神,黎戊刚刚是在跟她说谢谢?
倒进床里,脑袋里一直重复着黎戊说谢谢的样子,闻语拉起被子,脑袋一歪闭上了眼。
“跟我走!”看不清脸的少年拽着她的手腕,就要拉着她走出去。她挣扎下不肯离开,双眼湿润抬头看着少年。
问:“我真的能离开吗?”
“你不走你会没命的!”少年愤怒吼道。
“你还记得你的责任吗!?”她也跟着吼了回去,“我答应奶奶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少年走到她身后推搡着她出去。
“没命就没命吧!反正我活得很累!”她退开他,又退了回去。
少年浑身颤抖,“你还有我啊!”他把她拉进怀里,颤抖的抱着她,“你还有我啊……”
她笑着哭了,“是啊,我还有你啊,所以不能再次失去你了……”
她渴望不多,热烈的渴望一个家。
有个如亲如朋的弟弟,还有一位慈祥的奶奶,可是就在前几日,慈祥的奶奶无辜被害死,她现在就只剩下少年了。
他不能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