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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睡眠质量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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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舟抬头一看,那人脸上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清脸,林云舟歪着脑袋问:“你是谁啊?一起拼桌吗?”
乔青西扫视一圈,走到林云舟面前,声音僵硬:“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他们是谁?”
林云舟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脑子不是很清醒。
“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
“那我呢?”乔青西几乎是咬着牙问。
林云舟拍了拍脑袋:“你是?”
“林云舟,我讨厌你。”
乔青西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林云舟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等,等一下。”
乔青西的脚步停下了,转身盯着林云舟,隔着墨镜林云舟看不到乔青西的表情。
林云舟打了个酒嗝说:“你吃饭了吗?要不一起拼个桌?”
乔青西不说话,就盯着林云舟。林云舟看着那副黑乎乎的墨镜,感觉有点渗人。
乔青西甩开林云舟的手,坐在他身边。
旁边的学生感觉乔青西的气场很吓人,贴近林云舟的耳边,小声问:“哥,他是你的朋友吗?看起来有点吓人诶。”
林云舟拍了拍脑袋:“我也不知道诶,我看他有点眼熟。”
林云舟突然凑近乔青西,盯着他的墨镜和口罩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乔青西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手,看着面前的一桌子狼藉和不认识的人,乔青西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我走了。”
乔青西走到门口,握着包间的门把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后传来那些人笑闹的声音。
“哥……哥……哥……”
乔青西突然怒气冲冲地转身走到林云舟身边,把他从人群里拽出来。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啊?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乔青西硬着头皮说:“知道。”
乔青西力气很大,手指跟钳子一样,乔青西从旁边捞起林云舟的外套盖在他的头上。
林云舟被乔青西半抱半拖地拽了出去,塞进车里。
林云舟挣扎着穿上外套,侧着倚靠在车窗上,手指放在下巴上摩挲,看着乔青西说:“真粗鲁啊,小帅哥。”
乔青西摘下墨镜发动车子,看了眼林云舟的流氓样说:“不要调戏我。”
林云舟被逗笑了,靠在椅背上打哈欠。
林云舟盯着车窗看了会儿说:“怎么感觉这个建筑很熟悉啊?”
林云舟转头看乔青西说:“喂,小帅哥,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一直在这转圈圈。”
“我不会……压根就不认识你吧?”
“难道你要拐卖我?”
林云舟越说越邪乎,完全没注意到乔青西的手已经快要把方向盘拽下来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乔青西把林云舟的肩膀掰过来让他看对着自己,然后用力扯掉自己的口罩和帽子。
林云舟愣愣地看着乔青西。
乔青西紧抿着嘴唇,握着林云舟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林云舟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林云舟凑近端详那张脸,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碰撞在一起,乔青西扭头想往后退避开林云舟的视线。
林云舟握住乔青西的后颈,把他按向自己,乔青西轻微挣扎着扭头:“放开我。”
“不应该啊,这么漂亮的脸蛋,我应该不会忘啊。”
乔青西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林云舟,你记性真差。”
林云舟把脑门顶在乔青西的脑门上蹭了蹭说:“对不起嘛,我喝多了,醉了,脑袋不清醒。”
乔青西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脊背僵硬得像根铁柱子,被林云舟贴着的地方莫名发热,连脸颊也变得烫起来。
“你……你放开我。”
林云舟的手还放在乔青西的后颈揉捏着:“讨厌这样吗?”
乔青西被问得说不出话来,气息太热了,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乔青西扯了一下西装的领子。
“太热了。”
刹那间,林云舟坐了回去,把车窗打开一个缝隙,他把刚穿上的外套又脱了下来。
“好像是太热了。”
乔青西愣愣地坐在驾驶座上,后脖颈还残留着林云舟手心的热度,被贴着的地方好想要发烧了。
乔青西按了一下胸口,那里又闷又燥,心情很奇怪。
突然乔青西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根钢笔,他拽过林云舟的手,在他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林云舟怕痒笑得肩膀都颤抖着:“轻,轻点,痒啊。”
“别动。”
黑色的墨水在林云舟手心晕染开来,乔青西恶作剧般一遍遍加重笔画,林云舟痒得不行,歪头用肩膀蹭着耳朵:“真的不行了,太痒了,放开。”
乔青西抓着林云舟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叫乔青西,以后不要再忘了。”
林云舟手指猛地攥成拳,黑色的墨水沾了一手:“不会忘了,不会忘了,真不会了。”
乔青西放开他的手:“所以……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乔青西扭头看驾驶座边上的车窗,上面模糊地映着林云舟的脸,林云舟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他好像还在笑。
林云舟说完地名后,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微眯着眼睛看乔青西的侧脸。
等到地方后,乔青西晃了晃林云舟的肩膀:“醒醒,到了。”
林云舟挣扎着翻身又睡着了,乔青西戴好口罩和墨镜,把林云舟扶下车。
到了门口后,乔青西碰了一下林云舟的手说:“你输一下密码。”
林云舟脑袋又昏又胀,没骨头一样靠在乔青西身上,脑袋顶在乔青西的肩窝,不舒服地蹭来蹭去,嘴里嘟囔着:“171819……”
“你……”乔青西搂紧了林云舟的腰,输入密码门开了后,乔青西半抱着林云舟把他放到床上。
林云舟揪着乔青西的衬衫不放,乔青西好几次想掰开他的手都没成功,最后索性直接躺在了林云舟身边。
林云舟睡相很差,在床上扭来就去挣扎着脱掉了裤子和衣服。
乔青西在一边震惊地看着林云舟闭着眼睛却准确地从一堆衣服里捞出一件海绵宝宝大裤衩穿上,然后光着上身丝滑地滑进被子里。
乔青西惊讶地张大了嘴,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了,用手捂着眼睛,但又忍不住撬开一丝指缝。
林云舟躺好后,乔青西也很累了,躺在他身边,两人之间隔着被子,乔青西仰躺着盯着天花板。
“林云舟,今天太晚了开车不安全,我能在你家睡吗?”
林云舟无意识地哼哼,乔青西以为他同意了,翻身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侧躺着看着林云舟。
“林云舟,你……怎么这么随便啊?”
林云舟睡得很不踏实,感觉总有蚊子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得叫唤,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眼前有一张模糊的脸。
“盛棠州,你别闹了……”林云舟在自己耳边扇了两下,翻身把脑袋蒙在被子里。
乔青西躺在床的另一边,他一天赶了好几个通告,明明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却一直睡不着。
乔青西盯着陌生的天花板,一直到凌晨一点,他终于翻身晃了晃林云舟的肩膀:“盛棠州是谁?”
耳边响着林云舟均匀的呼吸声,一整晚乔青西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林云舟还在睡。
乔青西气不过地掀开林云舟脑袋上的被子:“你睡眠质量真够好的。”
林云舟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不舒服,把胳膊挡在眼睛上。
等林云舟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用力想睁开眼睛,但却感觉眼皮粘连在一起了一样。
“我靠,我不会志没坚,身先残了吧。”
林云舟抬手想揉眼睛,这才发现眼皮上被贴了两张纸。林云舟撕下来一看,纸上画着两个奇丑无比的海绵宝宝和派大星。
“哟,盛棠州这小子背着我偷偷学艺啊。”
林云舟把这两张画拍照发给盛棠州:“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是为了给超抽象派画师,盛棠州先生。颁发最丑海绵宝宝奖,恭喜盛棠州先生。”
盛棠州连发了好几个问号:“你上哪找这么两个辟邪的玩意污蔑我?”
“嗯?这不是你画的?”
“当然不是,我忙得很,哪有空搭理你。”
“那昨天晚上在我家睡觉的是谁?”
“大哥,你刚招惹了一个绯闻男友,这么快就有第二个了?”
林云舟从床上爬起来,宿醉后脑袋又晕又涨,从冰箱里找了瓶冰水,半瓶水下肚,脑袋清醒不少。
把水放回去的时候,林云舟看到手心黑乎乎一片,上边模糊地写着什么,但是字迹已经完全晕染开了,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难道是我自己画的?”林云舟摸着手上的墨迹,仔细扒着手心也看不清这黑乎乎的一团写的是什么。
林云舟坐在沙发上发愣,总感觉忘了点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以后不能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