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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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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这边也没从那两个人的嘴里翘出来什么。
刘三手里把玩着枪，并不抬头看他们，“别藏着掖着了，要是再不说，可就没机会说了，那么嘴硬，准备保留这个秘密和阎王说吗？”
两个人被打得浑身都是血，说话都断断续续，“三爷，我是清白的，我对堂主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啊，我怎么可能和条子为伍呢，我……”
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就穿过了他的额头，把半边脑袋轰得稀碎。
另一个感受到自己脸上被喷溅上的冰凉触感，吓得几乎要失禁。
“三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活下来，我就是运气好啊，我没有和他们串通，我不是卧底，我……”
手枪抵上他的心脏，“你应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毒贩的脸色被吓得死白一片，哆嗦个不停，“可我真的不是……”
枪声再次响起。
刘三把枪收好，往外走去，“偷偷埋了吧。给家里发点钱。”
他知道，卧底还是没有被抓到。
可是那两个人只能死，虽然不能证明他们是卧底，但也不能证明他们不是卧底，他们的表现确实不像是，可就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不能活。
与毒贩这边被连截两次大货的阴郁气氛不同，警察那边上下都是一片笑意。
至于江余，他的处境倒是不算太好。
郑厅重重拍了下桌子，“江余！你已经走神好几分钟了，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江余刚才还在想周五，那个人被他捅成那样，虽然及时躲避，但伤得还是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被抢救回来。郑厅的声音把他从思考中强行拖拽了出来。
江余答道，“我在听。”礼貌而走心。
郑厅额间的青筋隐隐有暴起的趋势，“你是军医，是一个医生，主要负责把受伤的警察带到后方进行治疗，而不是逞英雄，拿着把手术刀就冒着枪林弹雨往前冲。”
“军医也是军人。我……”
立刻开口打断他，“我知道你有本事，笔试，体能测试，心理素质测试，面试，毒品鉴定，技术侦查，你都拿了第一，我都知道，可是是你说你对医生感兴趣，选择了军医这个职业，而不是投身战斗于前线的缉毒警察！我们讲究的是什么，各司其职，服从纪律！你说说，你这两点哪个做到了？啊？”
“没有。”两个字差点给郑厅气出心梗。
他确实是年纪大了，管不住这些年轻人。无论是周五，还是江余。
“你承认错误倒挺利落，但关键是，要改正，下次能不能做到，别下次又脑子一热，就跑上去了，到时候再给我来一句我这是正义感。”他叹口气，“虽然这次，你带来的价值很大，我们的收获很大，但……”他没说下去，只是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你回去吧，回去好好反省，听到了吗？”
江余知道他一开始要说什么，只是怕他心里负疚，才没提他几乎要了夜鹰的命。
他嗯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才走两步，又停了脚转过身来。
“怎么，心里不服气，要和我辩论辩论吗？”
“夜鹰，还活着吗？”
郑厅心里一哽，不自然地说，“这是机密，不能告知，你也别管了。”
江余没那么容易打发，“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夜鹰是谁，那这个机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了，或者说，我也算知情人员，更何况，是我捅了他一刀，作为事件参与者，他的情况我有权得知。”
郑厅实在不想多说，可江余这孩子是出了名的执着，不“软磨”，就一个劲地“硬泡”。
他叹了口气，“我们目前联系不上他，。不过，也可能是伤得比较重，还没醒。还有可能是眼镜蛇那边查他比较紧，不方便。总之，别太担心，静观其变吧。”
江余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就干脆地抬脚走了。
过了一周左右，周五就出了医院。虽然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自由走动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周五到了住处，收拾一番后，像往常一样拿着贴身衣物进了浴室，他从衣物里拿出被攥在里面的耳麦，塞进了耳朵。
等了一会，仍然是他先开口，“夜鹰呼叫。”
郑厅声音响起，“不错啊小子，还活着。”
周五轻笑一声，“没办法，命大，阎王殿住不下我。”
郑厅笑骂一声，“不过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工，等你衣锦还乡，给你准备了好几面锦旗。最近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周五像起那天的情景，对方是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军医，“疯了一样找卧底，要不是那个……医生捅了我一刀，我也不会有命活到现在，一开始眼镜蛇对我起了防备，所以没说先前那货是差的，要不是机缘巧合，后面那批纯货就拿不到了。我现在嫌疑洗清了，毕竟我确实差点死在你们手里。但是眼镜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在不远会反扑，你们注意。”
“呵，只要他敢露面，我让他没命回去。”
“不过，那个医生是什么情况，怎么拿着刀就冲上来了，我当时但凡慢一点，我都得彻底躺那了。”
郑厅叹了口气，“和你一样，不让人省心。他叫江余，在各种测试中都拿到了优异的成绩，本来都要录取成为前线缉毒警察，结果自己又说对医生感兴趣，要做军医。结果一到战场，他又跟个前线警察一样往前冲。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有自己想法，我是干涉不了喽！”
周五没再多说，掐断了连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