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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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深沉，只留几盏路灯，在风中孤零零地颤栗。慕昭昭正在屋内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而朋友在不远处阅读着她的新小说。
其实，说是新小说，也不全是，还是和“昏君”有关的事情，只不过换了个视角。
“昏君”莫名其妙的火了一波，一堆读者在评论区等着慕昭昭喂饭。她心一软，又从那些痛苦中挤出来一些纯净的血液。
慕昭昭看向甜品。它有些太腻了。
忽的，朋友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看向慕昭昭，表情像吃了屎一样。她迟疑片刻问道：“你最近是吃错药了吗？怎么感觉你有些厌女啊？”
慕昭昭听见这话手一抖，蛋糕顿时啪叽一声掉到了地上。她眼眸睁大，不可置信地问：“别给我扣这样的帽子，我还想活。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这不是在写雌竞吗？女主看着自己老公被别的女人勾引，她决心要打败别人，守护住自己的婚姻。”朋友理所当然地说。
“……”慕昭昭有些许无语，“这是两件事，真的。而且你要不要再仔细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你真的没读明白，你连人家性别都没读懂。”
朋友肯定地说：“我一定看懂了。”
慕昭昭说：“那你简单讲一下内容吧。”
“咳咳。本书的女主是涟梦娜，一个为爱上岸的人鱼公主；男主是温向夕，一个大厂的小职员。不过，他的父亲是一个超级有钱的霸总，他是因为爱情才变得如此落魄的。”朋友说完看向了慕昭昭，露出了一个求肯定的眼神。
慕昭昭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她说：“温向夕是女孩。你不能因为两人结婚了就觉得她是男的。”
“她不是男的怎么会被女的追求？”朋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也不一定是本国国籍。”慕昭昭说。
“……你这么说，也对吧？怎么你最近这么痴迷些百合？”朋友愣了片刻说。
“秘密。”慕昭昭随口敷衍道。
“你又在敷衍我了，但是你这背景也不合适吧。怎么的？未来时代了还搞霸总和小白花这一套啊？”朋友随口说。
“梗不在老，有受众就好。”慕昭昭很诚恳地说。
“的确。”朋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而且我感觉你的剧情好乱，好乱，有些时候感觉中途跳跃太大了，感觉就像做梦发瘟写的。”朋友吐槽道。
“你慢慢说，我给你一个个解释。”慕昭昭说。
“为什么男主，呸，温的父亲知道自己孩子的对象是人鱼公主，还嘲讽她们，难道不应该很高兴吗？因为可以得到很多利益。”朋友问。
“因为实际上涟不是涟水的那个涟，而是廉颇那个廉。廉梦娜只是一个人鱼表演者，而不是什么公主。整件事都只不过是一个精神病的梦，所以你觉得剧情跳跃是正常的。”慕昭昭说。
“但是你这件事情以梦来解释感觉很不负责任啊。你这跟烂尾有什么区别？”朋友质疑道。
“我想表达的我都已经暗示了，虽然可能很隐晦。”慕昭昭说。
“嗯，感觉你笔力不是很够写这种东西。”朋友支吾着说。
“算了，你直接把剩下的剧情你认为的全部告诉我，我给你一个个解释吧。”慕昭昭又一次提出这个方案。
“我觉得一个好的文章不需要作者亲自下场解释的。”朋友说完后闭上了嘴。
“因为你这个只是初版，我后续还会进行修改，类似于是一个比较详细的大纲。”慕昭昭说。
“那就好，不然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文笔倒退了呢？”朋友半开玩笑地说。
“哦。”慕昭昭应了一声。
“她们两人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劝阻就分手，而是结婚了，再婚后婚被女领导和一个女大学生追求。而且这两个人在追求的时候都知道女主的
存在，女领导甚至劝女主自己放手。”
“温很爱女主，她非常努力的处理，但女主还是很伤心。她因为伤心而导致掩盖不住人鱼的特征，看上去容貌变衰老了，这导致她更加焦虑。”
“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她选择回到大海里面去疗伤。她约温向夕来到了海边，然后喊温的姓名跟她道别。”
“温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主已经跳进了海里，她的容貌恢复，而温追都追不上。温才意识到女主原来是人鱼公主。”
“温意识到自己必须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才能去找女主。于是他一边处理事情，一边雇佣了侦探去寻找女主。”
“侦探很快就找到了女主，两个人一起去了女主所在的地方，却没能见到女主。回城的时候两个人遇到了女主的手下。”
“女主的手下警告温这个花心大萝卜远离女主并对她动手。在女主手下那把刀砍到温向夕的那一刻，她突然就醒了。她发现自己站在窗边。”
“其实这个剧情光我说出来都已经很炸裂了，而且我感觉女主从头到尾这个嘴巴就没怎么张开过，一直只让另外一个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也很不合理。而且感觉身份和你布置的一个场景也不是很合适，即使你说这是一个梦。”朋友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首先这本书是上一本书的售后。”慕昭昭说，“你认可吗？”
“哪里有她们两个的戏份？总不能那个手下就是“昏君”吧？有点硬扯关系了。”朋友有些不理解。
“我刚才说了这是一个精神病的梦，只有最后面她站在窗台的那一段才是真正的状态。而她产生这种状态的原因就是“昏君”。”慕昭昭一字一顿地说。
“也就是说整个混乱的剧情线代表着他们在案件中的位置吗？所以说会出现多个不同时期的自己。当然这个是我猜的，因为在我发现他们中间有很多人都被你描述过长得一样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朋友说。
“对，女大，女领导和女主手下代表了不同时期的廉梦娜，而她们的行为都是她自身对这个案件的思考。其实这个混乱的故事应该要写一下正常视角的。只写这一部分，真的很难理解。”慕昭昭说。
“原来你也知道啊。看的我以为这是AI跑出来的呢，一点逻辑都没有。”朋友也算是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
“你先别把案子说出来，你先把跟上一本有关的设定告诉我，让我方便理解一下吧。”朋友说。
“难道不是案子更方便你理解吗？”慕昭昭疑惑道。
“但我更想听我刚才说的那部分。”朋友坦然地说。
“小昭和昏君两个人逃离组织之后，一直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心有愧疚，所以她们决定基于以前所做过的案件对受害人进行一定的补偿。即使这样说丝毫没有诚意，因为伤害不可逆。”慕昭昭说。
“嗯，确实在世俗意义上很伪善。不过，她们是纸片人，也还好。这个案件的死者是对她们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朋友问。
“温向夕是第一案的死者，就是突然间转变时期的任务。”慕昭昭说。
“那确实很有纪念意义。”朋友说。
其实，慕昭昭觉得自己的每本书都有纪念意义。她甚至希望有些人能够从中看出端倪，然后来找到她，谁都好。
慕昭昭的每一本小说都有真实存在的原型，且大部分的原型已经死亡了，而造成这件事的正是昏君——那是她的任务。
其实，慕昭昭所做的只是改写昏君所写的任务报告，以及加上一些她的实地走访。她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在赎罪并记录，但越做越觉得无法挽回。
她没有办法补偿一条条鲜活生命的逝去生命。它们永远就停留在了那里，没有人能替他们原谅。
即使是他们的家属也不能。
慕昭昭只能尽力的补偿他们的家属，让他们能过得好一点，除此以外她也只能等时间淡化过去的经历。
“你怎么又突然不说话了？”朋友对慕昭昭突然而来的出神很是不满，环着胸看她。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而已。”慕昭昭说。
朋友低下头看了一眼慕昭昭手上的戒指，戒指戴在了表示已结婚的那根手指上。她皱了皱眉，但没有深究。
慕昭昭笑了一下，她说：“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的恋人在爆炸中失踪了。而不久前，我找到了她的尸体。”
“你把她的骨灰做成了钻石吗？让她永远陪着你。”朋友问。
“嗯，这是她的遗愿。”慕昭昭说。
“……她会永远陪着你的。”朋友憋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说这些了，我们来继续解谜吧。”慕昭昭说。
“你直接告诉我真相全部拆解吧，我感觉你现在状态不是很好。”朋友担忧地说。
“好。”慕昭昭同意了。
“温向夕和廉梦娜两个人是在水族馆里相遇的。温向夕捡到了梦娜的工作牌，正打算去找人的时候就看到了梦娜。”
“梦娜和温都喜欢水族馆，她们经常在水族馆里面相遇。一来一往两个人就熟了起来，最后梦娜和温两人谈起了恋爱。但是温并不知道梦娜是这里的美人鱼表演队的，以为她是这里的讲解员。”
“两人的恋情并不被温的父亲认同，甚至招致嘲讽，他让温早点回家继承家业，他已经给温选好了赘婿。”
“温一时间气不过，把梦娜带回了美国，两人领了证。温的父亲便向温放狠话，让她不要再花家里一分钱。”
“婚后，两个人便回了国内。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事业过的还算不错，但最后温却因为自己的父亲得罪了人而被作为恐吓的礼物而被杀死。”
“那有点很绝望。”朋友说。
“更绝望的是梦娜是亲眼目睹了恋人的死亡。在昏君撤退的下一秒她就进来了，她看到了昏君的背影。”慕昭昭说。
“在那之后她就彻底病了。她产生了幻觉，这导致她不能自己一个人正常生活。最后，她被弟弟接走治疗。”
朋友问：“她就是那个精神病吗？”
慕昭昭点点头。
慕昭昭说：“梦娜在自己的梦境中变成了温。这是一种代偿心理，因为她想让对方成为活下去的那个人。而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是男性？是因为你处在她的这个视角，而她的这个视角是被弟弟纠正过的，所以自然会带有一些男性的味道。”
“而她给温的万人迷剧本，是为了阻止她自己。那些人实际上都是她自己的一部分，我之前也说过。”
“女大是刚认识时候的梦娜，女领导是两人在完美幻想中的梦娜。为什么女领导是完美的幻想？就是因为她们两个虽然在爱情上很合拍，但是在三观和对一些小事的观念上差的实在太大了。”
“特别是在金钱上，对吧？”朋友问。
“对，因为一个人习惯省着花，一个花钱不看价格。”慕昭昭说。
“那个人鱼的特征是不是指温终于发现了梦娜的身份？而她知道这份工作注定不能够长久，这给她们两个的关系带来了致命的打击。”朋友问。
“很聪明，就是这样。然后他们两个就吵了一架，梦娜就气冲冲的回了工作地，但最后他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回去的时候就是案发了。至于容貌恢复当然是死了，这样子容貌就不会变老了。”慕昭昭说。
“好地狱啊！”朋友吐槽，“果然这种东西还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梦娜其实有进行过一些调查，那个侦探其实是她自己，但他找到了线索却没有办法让线索变成证据。”慕昭昭说。
“因为是非法取证，不具有法律效力。如果是关键性证据就更倒霉了。”朋友说着摇了摇头。
“对啊，她找到了证人，但证人已死了，她意识到或许不调查就不会那么绝望。”慕昭昭说。
“你跟个阎王爷似的。”朋友摇摇头。
慕昭昭说：“最后向她动手的是她自己，因为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其实说实在的，她的梦里除了对象就只有她自己，而她自己永远都在阻止她自己。”
“她已经把自己定义为帮凶了，因为她明明可以不走的。”
“过高的正义感和道德感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那她最后结局怎么样呢？”朋友叹了口气，问道。
“还活着。”慕昭昭说。
朋友不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