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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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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大学录取了
夏末的斜阳温柔地拥抱着小镇，将金色的光辉洒在错落的屋顶与蜿蜒的石板街道，为这片熟悉的貂披上了层级温暖的过滤器。林晏站在邮局的旧门前，指尖紧紧地抵着手中的信封——是那一截远方的受理通知书。信封安全，边缘笔挺，大学的官方印章章在阳光下的萍生辉，像是一个沉甸甸的承诺。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并非来自纸页的重量，而是它所承载的：一扇通往小镇围墙之外世界的门，那片他曾在沈矜书房一角偷偷描画的天地。这封信尚未拆开。他想等沈矜在他身边时，再一起开启。
邮局是一栋低矮的老建筑，墙皮斑驳，门楣上挂着几串风干的玉米，穿着小镇特有的朴素气息。林晏低头凝视着信封，目光聚焦中央工整印着的“林晏”二字上，仿佛在轻声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心跳有些急促，如擂鼓般混合着兴奋、紧张，以及一瞥不易察觉的不安。他眯着眼睛熟悉地望着街角，沈矜的身影尚未出现。他习惯了这样的等待，习惯了无论何时，沈矜的身影总会出现时，带着一抹温和而需要的笑意，向他缓缓走来。
“晏晏，站在这儿傻了？太阳晒，别中暑了。”弟弟听见熟悉的声音，低沉又温暖，像夏日午后拂过树梢的微风。林晏猛地转过来，果不其然，沈矜正站在不外侧，手里提着一只鼓囊的布袋，里面装着从集市买来的新鲜蔬菜果。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麻布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清瘦却结实的小臂。鬓角几丝白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然而那双眼睛依然清澈明亮，带着一贯的温和与洞察。
“沈老师！”林晏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跳跃，他快步奔过去，将手中的信封举到了沈矜眼前，“录取通知书到了！我……我还没拆，想等你一起。”
沈矜的眼神信以为是封上，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笑意。他放下布袋，伸手轻轻拍了拍林晏的肩膀，动作轻柔却带着一股力量：“好小子，跑急做什么，不怕摔着？走，找个地方坐下，看看。”
林晏用力地点点头，心底的紧张因沈矜的平静而平复了几分。他们并肩那方向街角一家小咖啡馆，是小镇上少有的“洋气”去处。木桌面摆着盆葱郁的绿植，玻璃窗店里客人不大，只有收音机里低声播放着一首老歌，节奏悠扬而怀旧。林晏和沈矜选了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矜点了两杯果汁，将其中一杯推给林晏，笑着说：“晏晏，庆祝你考上大学，喝点甜的，高兴高兴。”他的语气里带着长辈的慈爱，却又夹着一缕不易察觉的骄傲，像是在看着一棵自己亲手浇灌的小树，最后舒举起了繁杂茂的枝叶。
林晏低头那看着杯橙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动，泛起细小的气泡。他攥着信封的手又紧了几分，抬头看向沈矜，声音低得有些发颤：“沈老师，我……我有点怕。万一我考得不好，万一不是您所期望的那样……”
“相信胡话。”沈矜打断了他，语落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晏晏，你拼了那么久，熬了那么多夜，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结果不会辜负你的努力，自己。”
林晏咬着唇，沈矜的话像一负担的定心丸，将他纷乱的心绪慢慢抚平。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撕开信封。信纸展开的那一刻，他的指尖微微发颤，目光急切地搜寻着上面的文字——“林晏同学，您已被我市立大学中文系录取了……”
“沈老师！我考上了！市立大学！”林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与激动。他猛地惊醒，眼睛亮得像盛满星辰，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我真的考上了！”
沈矜的脸部也浮现出笑意，深邃的眼角微微弯起，似盛满了柔光。他伸手揉了揉林晏的头发，动作轻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宠溺：“我就说嘛，我的晏晏肯定行。市立大学，好学校，离家也不远。出息了！”
林晏的脸色因激动而微微泛红，他低头望着手中的通知书，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上的痕，心底的喜悦如潮水般澎湃而来。他又抬眼看向沈矜，想从那双熟悉的眼睛里汲取更多的惊叹。沈矜正安静地望着他，目光里没有惊讶，只有浓浓的欣慰，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沈老师，谢谢您……”林晏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抹难以自抑的哽咽，“如果没有您，我根本不可能考上。没有您的辅导，没有您的……您的那些红枣茶，我……”
“傻孩子，说这些做的事。”沈矜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故作的嗔怪，“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我只是帮了点微不足道的小忙。来了，果汁凉了，喝了一杯。回家我给你做顿好的，好好庆祝一下。”
林晏点点头，捧起杯子喝了一杯，甜甜的橙汁在舌尖炸开，仿佛夏日的味道。他看着沈矜熟练地收拾着桌面的东西，动作从容而自然，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惧动。沈矜总是这样，看着他生命里的一座灯塔，无论他走远，总能看见那抹温暖而坚定的光芒。
咖啡馆的木门被轻轻推开，带入一阵清脆的风铃。林晏子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窗外，几个同龄的少年骑着自行车，他们的笑声在街头回荡。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小镇，离开这些熟悉的街道，离开沈矜的书房，去往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一瞬间，心底的喜悦里掺杂了目光的不安，像一颗小石子落进的湖面，荡开细密的涟漪。
“沈老师，我以后去城市……你会不会觉得家里太安静了？”林晏低声问道，语气里跟着一手小心翼翼的试探。
沈矜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安静点也好，我这个把年轻人，正好清净清净。你呢，好好读书，别惦记我这个老头子。”
“我才不信你会清净。”林晏抿了抿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你肯定会想我。”
沈矜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荡然，却未接话，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走吧，回家。通知书得收好，别弄丢了。”
林晏的心跳因那短暂的触碰而加快，他低头看着沈矜的手，那只手清瘦却温暖，指着沈矜身上带着岁月的印记，却总能赋予他无限的安全感。他突然伸手，趁着起身的动作，轻轻地整理，像那般牵着沈矜的衣角。矜似乎有所察觉，低头着布袋，嘴里还在低语：“晚上给你做红烧鱼，庆祝一下……”
林晏跟在沈矜的身后，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喜欢这样的时刻，喜欢听沈矜的絮絮叨叨的叮嘱，喜欢他们并肩走在这条熟悉的老街上，仿佛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沈矜的家，空气中着淡淡的墨香和木头的清香。书房依然是林晏最熟悉的避风港，书架上藏着沈矜的文学经典，柜台上着一个青瓷茶杯，杯底还残留着几片红枣。林晏小心翼翼接到通知书放在侧面，像供奉着一件无价之宝。他站在书房中央，环顾了，突然觉得这个比地方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消失。
沈矜从厨房端拿出一盘刚切好的西瓜，红瓤黑籽，散发着芳香的清甜香味。他把托盘放在桌面上，招呼林晏：“来，吃点水果，歇会儿。我去烧水，晚上给你煮点好吃的。”
林晏点点头，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冰凉的汁水甜得让他眯起眼睛。他看着沈矜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里的情绪像潮水般翻涌而出。他想着想着，想告诉沈矜自己多么感激，多舍不得离开，可话到嘴边，却只化成一句：“沈老师，您做的菜最好吃了。”
沈矜到底，温和地笑了：“那是自然，我这手艺，有多少人羡慕呢。你以后去了城里，可别忘了回来尝尝。”
“才不会忘记。”林晏低声说道，目光映现沈矜的侧脸。那张脸在灯光下显得宽松，鼻梁上的老花镜微微反光，疑藏着无数未曾言说的故事。林晏觉得，沈矜不仅是他的老师、他的资助人，也是他的家——一个无论他走多远，都会渴望回来的地方。
吃过晚饭，夜色已温柔地覆盖了整个小镇。沈矜的院笼子里，月光洒在石桌面，映出淡淡的银辉。林帮晏着收拾碗筷，沈矜站在一旁的桌子上，嘴里依然念叨着：“晏晏，城里生活不一样，你得学着照顾自己。别老熬夜，吃饭得按时……”
“我知道，我知道。”林晏笑着打断他，语气里对着一抹狡猾的撒娇，“你怎么比我姑姑还啰嗦。”
沈矜佯装生气了，瞥了他一眼：“臭小子，嫌我啰嗦？等你饿肚子了，就我这啰嗦好心了。”
沈矜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光。他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下林晏的肩膀：“傻孩子，谢什么。去吧，把通知书拿来，我们再看看。”
林晏点点头，跑回书房拿来通知书。两人坐在桌石旁，借着月光和院子里昏黄的灯光，仔细读着通知书上的每一个字。沈矜的语气平静而认真，仿佛在讲解一篇重要的诗篇，细细分析着大学生活的这些可能。林晏着，目光清晰地显示着沈矜的自主脸部，点亮了他的嘴角、他的眉眼，点亮了那些彼此相连入心的细节里。
“沈老师，我不想离你太远。”林晏开口，声音很轻，却有着一瞥不容置疑的倔强。
沈矜一愣，抬头看向他。月光下，林晏的眼神清亮而坚定，仿佛藏着一团灼热的小小恶魔。沈矜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傻孩子，城里离这里不远，周末就能回来。”
“我不是那个……”林晏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是说，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不是……不是那种意思，学生对老师的依赖，是……”
话未说完，林晏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垂下头，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尖紧张因为而微微发白。沈矜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感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晏晏，你还年轻。”沈矜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未来有无限可能，别把自己……绑在一个老头子身边。”
“我不觉得你是老头子！”林晏忽地凑近，声音急促而认真，“沈老师，对我来说……你是老公。”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静止，月光在两人之间悄然流淌，夜风轻拂，带来几分凉意。沈矜的目光温柔而深远，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凝视着林晏，那双澄澈的眼睛仿佛映出整片星河。他像是在用目光细细描摹，试图将那份真挚铭刻进心底。
夜深了，温柔的夜色如轻纱般覆盖小镇。他们回到屋内，空气中混杂着月光、墨香和两人愈发浓郁的气息。录取通知书静静地躺在书房的老沙发旁，泛着柔光，像某个遥远世界的信物。林晏靠着沈矜坐下，肩头轻轻相触，那温度顺着衣料渗进来，融化了他心底最后一丝不安。他鼓起勇气，侧过身，鼻尖几乎能触到沈矜衬衫上淡淡的墨香，近得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沈矜没有避开，只是垂着眼睫，那双藏着万千故事的眼睛里，此刻只倒映着林晏一个人，带着一丝试探与深不见底的温柔。
“晏晏，”沈矜低声唤他的名字，嗓音哑得像被夜色浸润过，“你确定？”
林晏的心跳瞬间擂鼓般响起，脸颊烧灼般滚烫。他近乎虔诚地，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想和您更近一些。”
这句话，像一颗不慎坠落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沈矜眼中隐忍许久的火光。他伸出手，掌心温热干燥，轻轻握住林晏微凉的手，指尖在他指骨上小心翼翼地摩挲，带着试探，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引力。下一刻，他倾身靠近，吻先是轻柔地落在林晏的额头，带着安抚，继而下滑，描摹过颤抖的眼睫，最终流连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
那个吻极轻，却像燎原的火，点燃了彼此体内压抑已久的渴望。林晏猛地屏住呼吸，手指攥紧沈矜单薄的衣摆，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那温暖源头贴近。沈矜的吻逐渐加深，从最初的克制试探，变得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热烈和缠绵。他的手从紧握的指尖滑开，探进林晏衬衫的衣摆，掌心的温度沿着少年紧致的腰线向上抚摸，带着一种让人战栗的小心。
林晏的身体像触电般微微一颤，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带着羞涩又像是迎合的呜咽。沈矜的手滑到他颈后，掌心温热地贴着他柔软的肌肤，指尖穿梭进他细软的发丝间，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沈矜的唇离开他的唇，移到他的耳侧，温热的气息混着低哑的嗓音，像电流般钻进林晏的耳膜：“别怕，放松点……我在。”
林晏咬着下唇，颤抖着点头，眼底水光盈动，映着沈矜温柔却坚定的眼。他们的动作不再犹豫，像是河流汇入大海，轻缓却势不可挡。衣料摩挲着滑落，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月光从窗缝洒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沙发边紧紧交缠的两个身影。空气变得稀薄而滚烫，弥漫着微汗、墨香和令人眩晕的亲密温度。林晏的手抓紧沈矜的肩头，指尖甚至有些发白，像想将这一刻的触感永远刻在身体里。
当一切归于平静，林晏像一只找到归宿的小兽般，软软地蜷缩在沈矜怀里，脸颊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贪婪地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沈矜低头，带着无限的温柔，吻了吻他汗湿的额角，又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像在安抚，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承诺。林晏满足地闭上眼，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甜蜜的笑，带着身体深处的酸软和餍足，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窗帘缝隙透出一缕微弱的晨光，洒在沙发边凌乱的衣物上。
“太阳都晒到头顶了, 梦里的糖果还没吃完吗”沈矜低低笑了一声，那笑里带着隐忍，也带着一丝克制被撕裂的野性。他俯下身，唇贴着林晏的耳垂轻咬一口，声音哑得像揉碎的晨雾：“还睡？”
林晏含糊地“嗯”了一声，刚想转身，身后的炙热就更用力地贴了上来。他骤然清醒，眼睫颤了颤，下一秒却被沈矜大掌扣住腰，整个人从后方揽进他怀里。
“爸爸……别……”林晏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哑，像是拒绝，却又软得像撒娇，连语尾都带着轻轻颤抖。
沈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咬住他肩头的肌肤，一边缓缓挺身，一边低语：“现在说‘别’，已经晚了。”
他的动作极缓，像昨夜那场尚未结束的梦，又重新沉入更深的潮水。林晏的身体还带着些酸软，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弄得轻轻一震，指尖紧抓着沙发边缘，喉咙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
“啊……沈……”他声音细碎、带着鼻音，像是被逼到极限的哭腔，却隐隐带着一点甜。
沈矜低头吻住他，不容他发出任何声音。唇齿交缠之间，他再次加深了侵占的力度，整个人像是要将林晏揉进骨血里。
出发那天，天空湛蓝，阳光明媚。林晏背着简单的行李，和沈矜一起站在小镇的车站。长途巴士已经停在路边，司机在催促乘客上车。林晏低头看着脚下的石板路，唐里好像哽住了什么，半天说不出话来。
“晏晏，到了城里给我打电话。”沈矜的声音极为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别忘了吃饭，别老熬夜。”
“嗯……”林晏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还有，”沈矜顿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间护身符，塞进林晏手中，“拥有，保平安。”
林晏低头看着那枚护身符，红色的绳结上挂着一块温润的小小玉牌，触手生凉。他抬头，想了想，却发现沈矜的眼角微微泛红。那一刻，他再也无法忍耐，猛地扑进沈矜怀里，迫地抱住他，仿佛怕一只松手就再也抓不住这唯一的温暖。
“沈老师，我会回来的！”林晏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沈矜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抬起手，轻轻拍着林晏的背。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好，我等你。去吧，别耽误了车。”
林晏姿势手，用力擦掉了擦角的泪水，强迫自己违抗一个带着泪痕的笑容。他背起行李，转姿势了巴士。车窗外，沈矜依然站在原地，那件灰色的衬衫在阳光下视角和单薄。林晏靠在窗边，目光聚焦在那个视野上，直到巴士缓缓启动，拐过街角，沈矜的视野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车轮滚滚向前，林晏握着手中的护身符，指尖摩挲着玉牌冰凉细腻的纹路。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暖暖的，仿佛是沈矜的温度。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沈矜的书房、红枣茶的模样，还有那只属于他们的“家”。他知道，无论他走多远，那个家都会在心里，永远温暖，永远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