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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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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让流萤在一个路口等他。
白榆拿了钱，再把头颅还了回去。等他不紧不慢回来，看到流萤站在原地的时候，还挺惊讶。
“你不怕我就这么丢下你走了？”
流萤一改之前的刁滑，乖巧地答道：“不怕。”
白榆有些无奈，道：“说吧，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流萤踌躇着，良久才道：“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没有家，也没有什么老母亲。”流萤缩着脖子，用手挡着脸，“我是和我妹妹一起被卖的！有户人家看上了我妹妹，把她买回去，让她做小妾！那户人家离这儿很远，今儿怕是赶不上了……”
白榆咬着牙，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会被卖到青楼了。”
流萤探出头，又是一副乖巧的样子，问道：“为什么呀？”
“欠训教。”
白榆愤愤地走了。流萤连忙跟了上去，还是那副乖巧的模样。
流萤跟着白榆回到了一处破烂的茅草屋。
破烂的茅草屋里积了灰，想来是白榆不常回来住。
白榆把堆在床上的杂物丢到了地上，打理干净后，示意流萤睡床上。而他自己则是抱着剑，靠在墙边阖了眼。
“咱俩来的时候，有户人家的大黄狗，看起来快要生了。”
白榆仍是阖着眼睛，没有搭话。
“话说你这替别人杀人的买卖，干了多久啊？不会被别人追杀吗？”
白榆把身子背过去，没有搭话。
“好想吃烤鸭啊……我还有点钱，我们去找那户养鸭的买一只吧？”
白榆忍无可忍，开口道：“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去找你妹妹，之后就别再缠着我。”
白榆仍是背着流萤，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而流萤只是安静着，没有生气没有失落，阖上眼睛就睡觉了。
转天一早，闻着香，流萤才醒过来。
白榆在院子里烤甘薯，偶尔几个村民来打招呼，见着目生的流萤，又赶忙走了。
“我还是想吃烤鸭。”
“不吃饿着。”
流萤撇撇嘴，啃着甘薯。
“你妹妹具体被卖到哪户人家，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
“那好，一会儿吃完就动身。”
吃完甘薯的流萤动不了身。
她捂着肚子，边喊着疼，边在地上打滚。
滚了一会儿，她又艰难地开口道：“我、我其实，有件事儿，还没告诉你……”
白榆抱着剑，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流萤，问道：“有隐疾？”见流萤摇头，又问道，“要死了？”见流萤还是摇头，白榆有些不耐烦，“那你到底是怎么了？！”
流萤停止了打滚，继续艰难道：“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气，不许赶我。”
白榆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流萤道：“其实，我没有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