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杨枝甘露少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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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被白松涧生拉硬拽去小卖部，舟江余发现自己脚步轻快得能飞起来。
林栖随口问的一道竞赛级物理题，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报出了答案，速度快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面对林栖瞬间亮起的“发现新大陆”眼神，舟江余赶紧捂嘴，一脸“糟糕说漏了”的懊恼，随即摆出更颓废的姿态：“瞎蒙的瞎蒙的，森林你别当真……” 内心疯狂吐槽：剧本！说好的低调融入呢！这破身体怎么还带自动超频的？！
平静且舟江余努力摆烂的日子没过几天，高二年级一位退休返聘的老教师——人称“元素风暴”的严教授，宣布要在高一年级选拔尖子，组建一个“趣味化学研究小组”，探索生活中的化学奥秘，目标是在学期末的市级青少年科创大赛上露个脸。
消息一出，学霸们摩拳擦掌。林栖自然当仁不让地报了名，还顺便把F3的名字都填了上去，理由：团队协作，缺一不可。
舟江余：“……” 他只想瘫着。
白松涧：“化学？能配炸药吗？”随后被林栖一个眼神镇压。
夜纹：“听起来……挺费时间？”兴趣缺缺。
选拔方式很特别：一场开放性的实验设计答辩。参与者需要提交一个利用基础化学知识解决生活小问题的方案。
就在大家忙着查资料、做PPT时，两个新面孔引起了F4，尤其是舟江余的注意。
苏沐安静得像一幅水墨画的女生。她总是坐在教室角落，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梳着最简单的马尾，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得近乎疏离。她似乎对严教授的小组很感兴趣，但报名时却犹豫了很久。舟江余“不小心”瞥见她草稿本上随手画的分子结构图，复杂程度远超高一水平。她头顶的光晕非常微弱，是近乎透明的浅蓝色，像初春的薄冰，带着一种易碎感。
周锐：阳光健气的大男孩，高二（三）班的体育特长生，同时也是校学生会副主席。他主动申请来协助严教授组织选拔，美其名曰“促进年级交流”。他笑容爽朗，做事雷厉风行，人缘极好。但舟江余注意到，当他靠近某些提交了优秀方案的同学包括林栖时，头顶会短暂地闪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暗黄色光晕，像掺了沙子的蜂蜜，带着一丝……审视和评估的意味？这人像是个……热情的人形扫描仪？
“啧，这学校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舟江余内心嘀咕，默默把这两个新人物记在脑内。苏沐像藏着秘密的书，周锐像裹着糖衣的探测器。
选拔答辩在化学实验室进行。严教授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目光锐利。
林栖的“利用电解原理制作简易便携消毒装置”方案严谨新颖，逻辑清晰，获得了教授的高度赞赏。
白松涧的“用泡腾片模拟火山喷发”方案……嗯，视觉效果满分，科学性待定，但胜在娱乐性强，严教授也被逗笑了。
夜纹提交了个“厨房常见物质pH值测定及其应用”的方案，中规中矩，符合他一贯的“完成任务就行”的风格。
轮到舟江余。他慢吞吞地走上台，拿出手机，其实根本没做PPT，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标志性的、懒洋洋的语调开始瞎编：
“我的方案是……呃……研究碳酸饮料开瓶后气泡消失速度与环境温度、湿度的关系……以及，如何通过摇晃瓶身短暂增加气泡量来达到……呃……迷惑对手的目的？比如打赌的时候？”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自己都觉得离谱，干脆破罐子破摔，“好吧，其实我就是想研究下怎么摇可乐喷得更高……”
台下哄堂大笑。严教授嘴角抽搐，努力维持着严肃：“舟江余同学……你的‘研究’方向……很独特。” 白松涧在下面笑得捶桌子。
舟江余内心：完美！摆烂人设稳如泰山！任务完成混过去就算成功！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隔壁实验台一个正在演示“铝热反应”的同学，为了追求效果，违规加大了反应物剂量，操作失误。炽热的、冒着耀眼白光的熔融铁珠和大量灼热的氧化铝残渣，如同失控的烟花，猛地从坩埚中爆溅出来。目标直指离得最近的几个学生，包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溜下台的舟江余。
“小心——！” 严教授和几个老师失声惊呼。尖叫声四起。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舟江余瞳孔骤缩，时间仿佛被拉长。剧本提示音在他脑中尖锐地响起：
[警告！突发安全危机！]
[任务触发：确保关键人物（自身及半径三米内同学）安全！]
[执行方案：规避！立刻！]`
身体快于思维。
舟江余感觉自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向后一拽。动作快得带出了残影。他几乎是擦着一颗滚烫的铁珠掠过的，校服袖子被高温燎出一道焦痕。
同时，他脚下本能地一勾，将旁边吓傻了的李晓薇连人带椅子猛地向后绊倒，险险避开了另一簇飞溅的残渣。
“砰！哗啦！”
熔融物砸在舟江余刚才站立的地方和前面的实验台上，发出恐怖的声响，烧穿了桌面，冒着青烟。
李晓薇摔在舟江余身上，惊魂未定，脸色惨白。
实验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灼烧的滋滋声和众人粗重的喘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前一秒还在台上胡说八道“摇可乐”、下一秒却如同动作片主角般敏捷救人的舟江余。
舟江余自己也懵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烧焦的袖口，又看看怀里吓哭的李晓薇，再抬头看看一片狼藉的现场和周围惊愕的目光……内心万马奔腾：剧本！你大爷的！说好的低调摆烂呢？！这高光时刻也太被动了吧？！
“咳咳……” 他赶紧把李晓薇扶起来，摆回那副懒洋洋、仿佛刚才只是伸了个懒腰的表情，“没事吧？吓我一跳……这实验……挺刺激哈？” 试图把功劳归结于“运气好”和“被吓出来的本能”。
但显然，没人信。
严教授快步走过来，仔细检查了舟江余和李晓薇，确认无大碍后，目光复杂地拍了拍舟江余的肩膀：“反应很快……非常好！临危不乱！” 语气充满了后怕和赞赏。
林栖嘴角似乎抿得更紧了。
夜纹已经冲到舟江余身边，一把抓住他烧焦的袖子，眉头紧锁：“受伤没？哥？”
白松涧则是一脸崇拜加后怕：“舟哥！你刚才那一下……帅炸了！跟拍电影似的！”
混乱中，舟江余敏锐地捕捉到两道特别的视线。
一道来自角落的苏沐。厚厚的镜片后，那双沉静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带着一种……纯粹的、研究者般的兴趣？她似乎对他刚才那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格外关注。
另一道来自门口的周锐。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正指挥学生会成员帮忙处理现场。但当他的目光扫过舟江余时，头顶那丝暗黄色的光晕明显波动了一下，比之前更清晰了些，带着一种评估价值突然飙升的……惊喜？
舟江余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好像更引人注目了……这剧本走向不太对啊！
事故很快被处理。闯祸的同学被严厉批评教育。
严教授心有余悸，但更加坚定了要带好这个小组，加强安全教育的决心。舟江余那“瞎编乱造”的方案自然被淘汰，但他和林栖、白松涧、夜纹都凭借各自的表现，或事故中的“贡献”入选了小组。苏沐也凭借一份关于“植物色素pH指示剂稳定性改良”的扎实方案成功加入。
风波平息，但涟漪未散。
舟江余“咸鱼翻身”的事迹在年级小范围流传开来，给他本就神秘的“随缘学神”人设又镀上了一层“深藏不露”的光环。李晓薇更是成了他的头号迷妹，时不时就送点小零食给她的同桌表示感谢，让舟江余有点哭笑不得。
更让舟江余在意的是新加入的两位成员。
小组第一次活动是简单的破冰和选题讨论。苏沐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听，偶尔发言，言简意赅，直指核心，显示出扎实的化学功底。她似乎对舟江余格外关注，但目光很纯粹，就是那种看到稀有实验样本的好奇。舟江余尝试用“瞎猫碰上死耗子”、“被吓懵了”来解释自己的“高光时刻”，苏沐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追问，但那眼神分明写着“我信你个鬼”。
周锐作为高二的联络人，也经常出现在小组活动中。他热情地帮忙联系实验室、提供资料，对每个人都照顾有加，尤其对林栖的方案和苏沐的见解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推崇。他头顶的暗黄色光晕在接近林栖和苏沐时总是格外活跃，像精准的投资人在评估潜力股。他对舟江余的态度则有些微妙，带着点刻意的熟络和探究，总想从他嘴里套出点“锻炼反应速度的秘诀”之类的话。
“这个周学长……有点热情过头了吧？” 一次小组活动后，白松涧叼着棒棒糖嘀咕。
“学生会副主席，负责科创这块，积极点也正常。” 林栖整理着笔记，头也不抬。
夜纹没说话，只是把一杯刚买的、舟江余最喜欢的少冰三分糖杨枝甘露放在他桌上，然后抱着手臂靠在窗边，目光扫过外面走廊上正和苏沐说着什么的周锐，眼神微冷。
舟江余吸着甜甜的杨枝甘露，看着周锐头顶那明显带着目的性的光晕，再看看旁边安静记录、头顶浅蓝冰晶般光晕的苏沐，以及身边三个风格迥异却无比可靠的伙伴……
高一下学期的校园生活，果然比“折叠”掉的寒假刺激多了。虽然目标是当个安静的摆烂学神，但好像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会把他推到奇怪的位置上。
他戳了戳脑中那个安静如鸡的剧本面板：喂，下一个任务是什么？麻烦给点真正能躺赢的！别再搞这种“被动高光”了行不行？
面板闪烁了一下，弹出一条新消息：
[新任务：期中考试。]
[目标：年级排名保持前十（随缘学神的底线）。]
[要求：各科分数波动不超过±5分（维持人设稳定）。]
[提示：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请“思考”超过15分钟再动笔，解题过程需包含一个无伤大雅的逻辑跳步（体现学神的随性与不羁）。]
舟江余看着那“逻辑跳步”的要求，又看了看旁边林栖那本密密麻麻、逻辑严丝合缝的错题本，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摆烂学神，当得真特么心累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杨枝甘露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