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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潮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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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程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时逾尘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上，像一把火从耳朵一直烧到了心底。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沙发边缘，指节泛白，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
"你、你在说什么啊..."洛星程的声音细如蚊呐，他低着头，不敢看时逾尘的眼睛。时逾尘的手还握着洛星程的手腕，那里的皮肤烫得吓人。
时逾尘轻笑了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洛星程的手腕内侧。"我说，小星星，我不想只做朋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小星星，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洛星程脑中炸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他猛地抬头，对上了时逾尘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睛。那里面像是有一片星空，而他正不受控制地被吸引进去。
"我..."洛星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喉咙发紧，手心冒汗，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时逾尘耐心地等待着，目光柔和。他松开洛星程的手腕，转而轻轻捧住他的脸。"别紧张，"他轻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感受。你可以慢慢想，不急着回答我。"
洛星程眨了眨眼，时逾尘的拇指正轻轻擦过他的脸颊，那种触感让他浑身发麻。他应该躲开的，应该像往常一样嘴硬地反驳，可是此刻他却动弹不得。时逾尘的眼睛太温柔了，温柔得让他想哭。
"为什么是我？"洛星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问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问题。
时逾尘笑了，眼角微微弯起。"因为你就是你啊，我的小星星。"他说得理所当然，"因为你总是口是心非的样子很可爱，因为你明明关心我却总是别扭地不肯承认，因为...…"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柔软，"因为每次看到你，我的心跳都会加速。"
洛星程感到一阵眩晕。这些话太犯规了，时逾尘怎么可以这样毫不掩饰地说出这种话？他的脸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心脏跳得快要爆炸。
"你...你别说了..."洛星程试图挣脱时逾尘的手，却被时逾尘轻轻拉住了手。
"好好好，我不说了。"时逾尘顺从地点头，却依然握着他的手不放，"但是小星星，你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
洛星程咬着下唇，眼神飘忽。他当然喜欢时逾尘，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每次在学校的走廊里和时逾尘檫肩而过的时候，洛星程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追随时逾尘；每次时逾尘用那个专属昵称叫他，他的心跳都会漏掉一拍；每次时逾尘对他笑，他都会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
可是真的要承认吗？承认自己其实早就沦陷了？
"我..."洛星程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看向时逾尘的眼睛，"我也..."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气氛。洛星程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后退，与时逾尘拉开了距离。
时逾尘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班主任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李老师..."
洛星程趁机站起身，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我去给你倒杯水。"他小声说着，逃也似地冲进了厨房。
厨房里，洛星程双手撑在料理台上，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平复心跳。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不像话，眼睛湿漉漉的，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却无法冷却那股从心底涌上的热度。
时逾尘刚才说喜欢他。时逾尘喜欢他…
这个认知让洛星程的胸口涌起一阵甜蜜的疼痛。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又感到如此害怕？如果答应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改变了。万一以后...
"小星星？"时逾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洛星程的思绪。他站在厨房门口，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拐杖，脸上带着担忧。"你还好吗？"
洛星程下意识地转身，却因为动作太急差点撞上料理台。时逾尘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
"小心点。"时逾尘低声说，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洛星程能闻到时逾尘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混合着一丝药膏的味道。他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而那片阴影下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老师说什么了？"洛星程试图转移话题，声音却微微发抖。
"让我好好休息，明天不用去学校了。"时逾尘回答，目光却没有从洛星程脸上移开，"小星星，我们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洛星程感到一阵心悸。他垂下眼睛，盯着时逾尘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逾尘轻声问，拇指在洛星程的肩膀上轻轻摩挲。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洛星程老实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时逾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那我换个方式问，"他说，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如果我吻你，你会推开我吗？"
洛星程猛地抬头，眼睛瞪大。时逾尘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唇形很好看，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洛星程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我..."洛星程的声音消失了，因为他看到时逾尘正在缓缓靠近…
那个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唇上，时逾尘的嘴唇温暖而柔软，只是轻轻贴着他的，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洛星程屏住了呼吸，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那一点接触上…
时逾尘很快退开，眼中带着询问。"可以吗？"他低声问。
洛星程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点了点头。下一秒，时逾尘的唇再次覆了上来，这次更加坚定。他的手从洛星程的肩膀移到后颈，轻轻托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洛星程闭上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时逾尘的衣襟。他从未想过接吻会是这种感觉，像是整个人都被温暖包围，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时逾尘的吻温柔而克制，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热情，让洛星程双腿发软。
当时逾尘终于退开时，两人都轻轻喘着气。洛星程的眼睛湿漉漉的，嘴唇微微发红，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时逾尘忍不住又在他嘴角轻啄了一下。
"这就是我的答案。"洛星程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也...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