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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一中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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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教室，正好上课铃声响起。
曲时走到自己的座位坐好看了眼课程表后拿出课本。
不巧，这节课和上一节课一样。
但老师却已经在上节课中被门外的东西拖走了，那么这节课是由谁来上呢？
曲时有些期待。
很快，门外走来一个有些矮胖的人影，是从未见过的老师。
“戴老师生病了回家休息几天，这几天的课就由我来上。”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男性教师，他的腹部微微隆起，将笼罩在皮肤上的衣物也撑开了些。
衣物上的扣子因腹部的鼓起微微撑开了些，曲时能够通过其中微小的缝隙看见他腹部暴露出来的血肉。
是的，衣服底下包裹着的不是皮肤，而是鲜红的血肉。
台上的老师说完话后就不再说其他什么，只是拿出手臂间夹着的课本开始上课了。
老师明明是消失了，为什么老师会说他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上节课的老师死了，他清楚的看见他被白雾中存在的东西给“吃”掉了。
学生死亡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中，而老师“死亡“却依旧还存在吗？
讲台上老师的处理方式显然算得上熟稔。
在这里，死人是正常的事吗？
所以不管死的是谁？都不会再令他们感到意外。
在老师的视线投来之前，曲时低头，收敛起所有思绪。
一节课说长不长，只要课上没有人违反教室守则惹怒老师，几乎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
就这样连续上了两节课后，台上的老师在下课铃响起后收起上讲台上的课本走出来教室。
随着老师的离开，原本沉闷的教室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当然，这只是相当于玩家而言，此时大部分同学都只是机械地做着手中的动作，然后再起身机械地离开。
而他，原本也应该是这些同学中的一员。
曲时低头将桌上的课本塞入桌肚，站起身跟着人流走出教室。
这次他没再跟着那些玩家，而那些玩家也没再凑上来。
曲时走进食堂，随意选了个窗口就将自己给安排在那里。
刚站上队伍不久，他的身后就已经贴近了一个温热的躯体，曲时转头看了这人一眼，是之前跟他搭话的其中一个玩家。
他没说什么，只是无声地将自己的身体又向前面的队伍靠近了些。
“曲时？真是巧呢。”
喧闹的食堂中一道男声突然插入，曲时因为离得近的缘故，所以清晰的听见了他说了些什么。
这些人，都很喜欢和人打招呼吗？
曲时皱眉，将身体往后扭转，看向这个跟他搭话的人。
“很巧。”
这人明明是跟着自己过来的，却还要如此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陈泽光看曲时终于扭转过身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吃些什么，所以只好跟着你了。”
曲时看了这人的面部神色一眼，真的是毫无破绽。
但这一句话却一听就只是一个敷衍的借口罢了。
他只是“嗯”了声便扭转过身体再次跟着队伍超前走了段距离。
之后他们之间再没说话，曲时也无视了身后好比监视的眼神。
那么多玩家，却偏偏只跟着自己，是发现什么了吗？
曲时走到窗口，看了眼今日的菜色，突然他的视线在一桶很像是猪肉的餐盘中凝固住了。
食堂里不是没有猪肉吗？
曲时转头看向出餐口不远处的食堂守则。
只见其上第二条规则变了。
原本的规则此时已被一条完全相反的规则替代。
猪肉是优质食材，在考试期间，只有食用猪肉才能让你更好的取得好的成绩。
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人要食用猪肉吗？
“那是什么菜？“
以防万一，曲时在点餐之前优先问了一遍面前的猪头厨师。
“红烧肉。”
猪头厨师看了眼曲时，回答了他的问题。
确认了这确实是在之前绝对不可能存在的食材后，曲时再次向那个被称之为红烧肉的猪肉看去。
他注意到，这道菜并不像其他菜一样贴着标价。
“怎么没贴售价？”
心中有疑惑，自然地问出了口。
“它是免费的。”
猪头厨师虽然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回答了曲时的问题。
有时候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曲时敛眉，最后在猪肉厨师不耐烦前加上这道新鲜出炉的饭菜按照之前的习惯点了份餐。
付过钱，曲时从厨师手中接过餐盘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他似乎听见陈泽光在沉聆片刻后，也点了这道菜。
红烧肉。
曲时找好位置，将手中端着的餐盘放下，抽出筷子拨弄着这几团新鲜的肉块。
一根细长的头发映入眼帘，曲时用筷子将这根头发夹出来，黑色的半长头发暴露在空中，曲时看着这根头发，一瞬间胃口没了一半。
把头发夹出去后，曲时再次伸筷将装着红烧肉盘中的其中一个肉块用筷子从中间用力夹断。
肉质炖的很软烂，所以曲时只是微微用力这个被他选中的肉块就被他轻易夹断了。
随着他的动作，餐盘中的汤汁溅在了桌子的周围。
曲时收回手臂，离桌面远了些。
躲避过溅过来的汤汁，曲时低头神色莫名的看着这块被他夹断的肉块。
一个很普通的肥瘦相间的肉块，因为其中晕染的色彩太过浓厚，所以除了能看出它是一块肉以外，其它的就什么都看不出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实很像记忆中的猪肉。
曲时低头，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后就不再管这一盘新鲜出炉的红烧肉了。
“咯吱”座椅推动的声音响起，曲时用余光看见是那个排在他身后的人过来了。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低头吃着盘中的食物。
“你是不喜欢吃这个吗？我看你一直没动过这道菜？”
陈泽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喜欢，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倒是可以尝尝。”
曲时抬头，看向对面明知故问的人。
听见这句话，陈泽光愣了一下，回了曲时一个有些友好的笑后也跟着低头吃饭了。
他也没动这盘看上去十分色相味俱全的菜。
等到吃完了除了红烧肉之后的所有菜后，曲时看着餐盘中唯一剩下的一道红烧肉。
变动的食材守则重点说明了猪肉的重要性，虽没明确要求玩家必须食用猪肉，但他想猪肉的存在一定有它的作用。
但他面前的这一盘，真的是猪肉吗？
如果他面前的这一盘不是猪肉，那真正存在于食堂的猪肉又在哪里？
突然，曲时想起那份让老师将学生与玩家区分开的试卷。
食堂里有四号窗口吗？
当时他写的是没有，因为在最初他进食堂的时候确实没有看见所谓的四号窗口。
但现在，原本不存在的猪肉出现了，那么这个所谓的四号窗口是不是也出现了？
真正的猪肉会不会就在这个窗口里？
曲时放下餐盘起身离开，注意到他的动作，陈泽光看了他一眼，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食堂一角传来的动静吸引住了他的视线，曲时抬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认出来那些人是玩家。
走进了，才听见这些玩家在说些什么。
“什么？你说这道菜不是用钱付的？”
“不用钱付还能用什么付啊？我都吃了你才告诉我我付不起这道菜，你这不是强抢强卖吗？”
说话的玩家主要是一个端着餐盘的有些瘦弱的年轻人。
他运气算好，一来食堂就找到了这个所谓的四号出餐口。
曲时抬头，看向这个与食堂里的其它窗口相比有些窄小的窗口处，一个大大的像血迹干涸后的4字歪歪扭扭的写在这个有些陈旧的窗口上。
这个窗口处处透露出一种与食堂格格不入的古怪。
曲时停顿片刻，再次抬步向前。
“请问他吃的这道菜是什么价格？”
他开口询问窗口处的工作人员。
站在窗口后的工作人员看了眼曲时，用一副有些厌倦的语气回复了曲时。
“5元。”
这相比食堂里的大部分食物都要便宜了，更何况它还是肉食。
既然那个已经获得了食物的玩家说他付不起，那么厨师说的钱是不是与他们平时使用的钱不一样。
想到这里，曲时忽然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看起来就透露出一种不详气息的钱张。
这是他在寝室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同学硬塞给他的。
他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为了避免意外所以一直将它随身带在了身边。
“这个钱可以吗？”
玩家被曲时的动静吸引，纷纷向他的方向看来，随着他的动作，视线也跟着落在了他手上的钱张上。
只见一个暗红色的钱币正中心用阿拉伯数字写着100，在角落里则是一只弯着嘴角站立的猪，它此时正伸出手，用它的蹄子指向上方的那个阿拉伯数字。
这是一张处处透露出诡异的钱张，也是一张与他们的钱币除了中间的阿拉伯数字以外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的钱张。
玩家心中冒出这种想法。
他们的视线从曲时手中的钱转移到面对着他们站着的厨师身上。
“可以。”
终于，厨师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但每个人都要买猪肉，一份猪肉5块钱，而这一百元钱却根本不够他们这些玩家花。
玩家们想到这个问题，一时间都警惕地看了眼围在四周的其他玩家。
他们把曲时手上的钱币化为己有，却根本没想过，这东西是曲时的，而不是他们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