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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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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界兽族十二域之一麟域熠华星
雍和第一次被两位血亲带出小世界原本是没指望遇见张明槐的,但是张明槐来看他啦,雍和很开心。
雍明祈和玄殇家的小朋友从小身体不好,这是整个兽族都清楚事。
雍和打从出生开始就没出过两位血亲的小世界,除了雍明祈和玄殇的几位好友和他们的孩子外再没见过其他人。他被两位血亲藏在家里小心翼翼的养了两千多年直到他的身体暂时稳定下来,才被他俩带到外面。
打从雍和有记忆开始家里就只有他的两位血亲和偶尔来家里的两位血亲的朋友,人不多,但是他并不孤单,毕竟他的父亲们是很有很有意思的人。
玄殇是个有“点”儿收集癖、话有点少、喜欢简约风的大帅哥,及膝的墨发在家散着,出门的时候就会束成高马尾,凤眼如点墨,两边眼尾各有一颗鲜红的朱砂泪痣。他喜欢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各种各样的都有,有些价值连城,有些一文不值。不过他并不在意,收集它们纯纯是为了兴趣。
雍明祈发色橘白渐变、杏眼圆润,日常散发不喜欢扎。他喜欢写写画画,周身气质和他的发色一样,新鲜明亮。无论是文字还是画作,都是明亮的、温暖的、治愈心灵的风格。就和他这个人日常表现出来的一样明亮温暖,小小的火苗温暖明亮,可转瞬间就能焚尽万物。
雍和的童年是在那些奇奇怪怪的藏品、明亮的画作和一个又一个温暖的故事里度过的。
两千年的时光转眼而逝,又是一年犬族祭典,还是一个万年一次的大型祭典,上回没出门躲懒躲掉了,这回是躲不掉了,两位偷闲掉了上次的祭典、在家带了两千年孩子的、位高权重的强者必须出门露个面了。
雍明祈和玄殇卡着时间来,对着主持祭典的犬族现任族长雍安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的找了个角落里的位子坐下,他俩不管事,但身份在那摆着,来一趟露个面就行。所以两人也没等到祭典结束,坐了一会儿就偷偷跑了。
雍和被玄殇抱在怀里,等到两位血亲停下后闹着想下去玩儿,雍明祈哄了一会发现没用,他就是想下去玩。实在没办法两人就把雍和放下让他自己去跑着玩,这里是犬族,自家地盘,雍和身边明面上有族里的守卫,暗地里又有他们安排的暗卫,出不了事的。
在家里闷了两千多年的小朋友第一次出来玩儿,不让人跟着,自己乱跑,不小心玩儿上头了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迷路了。
迷路了,但是雍和是个心大的,他也不怕,找了个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坐那躲太阳,滚来滚去的辨认地上的花花草草。玄殇和雍明祈两人,一个从小教他医理,还教他辨认植物,一个跟在旁边教他医术。雍明祈的医术更好,但是玄殇对各种植物的辨认更加准确。能吃的不能吃的,有毒的无毒的,可药用的不可药用的,他都认识。
“这粉蝎尾的颜色怎么这样?”雍和坐在一棵树下观察地上的蝎尾花。
粉蝎尾是蝎尾花的一种,蝎尾花不是花,是草一种,它通体颜色一致,越靠近根部颜色越浓,且根茎胖胖的,像是蝎子的身体,越往上颜色越浅叶子越小,但是却在顶部变成神似蝎子尾勾的形状,组合起来就是一只趴在地上的蝎子。蝎尾花无花,通体由一根茎和上百片小叶片组成,而它头顶那朵粉白色的“花”,其实是由七片大些的叶子组成的一个形似蝎子尾勾形状的“花”。
雍和疑惑的那株粉蝎尾花却不是粉白色的,而是浓郁的、像血一样红色。
雍和这个人从小到大主打的就是一个多灾多难但大难不死。
还没出生的时候雍明祈和玄殇的小世界被入侵,雍和被迫早产,而最后的结果是雍和得到两个伪伴生、入侵者拿出自己所有资源的一半和自己宗门的一份长达两万年的资源转让契约书,虽然只有其中的一半。
出生后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说吃了两种不同但原本并不会出问题的草药,但是这两种草药不知怎么的突然在雍和体内药性相撞了,废了老大劲才稳定下来,最后一通检查才发现是因为他混沌属性的问题,导致两种药性被完全激起来了,两相一搅和,不难受才怪了。但是雍和吃得少,就算不管也就是肚子疼个两三天,问题不大。就是经此一事,倒是发现雍和对这两种药物有了抗性,而后又发现他对毒蛊之类的也可以产生抗性,就是后话了。
而现在,就是又出问题了。
趴在地上颜色奇怪的蝎尾花突然突然动了,尾勾快速往雍和的手上蛰,速度快到雍和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蝎子蛰。千钧一发之际蝎子的尾勾挡住,雍和也被人抱起来。
“槐哥!”看清来人的脸后雍和脆生生的叫人。反手抱住张明槐的脖子蹭脸。
“槐哥你来了啊,干妈没来我以为你也没来。”
“我来看看你。”张明槐托着一个光团举到雍和面前,那光团里就是那只通身血红的蝎子,“这个要不要?”
“嗯?”雍和歪着头看着张明槐,见他没有任何想解释的想法就歪着脑袋蹭他的脸。
“这是宝石蝎。”张明槐心情大好,抱着雍和往回走。
“红宝石?”雍和伸手戳戳那个光团。
“不是,”张明槐把雍和往上托托,“是玉蝎的异变种……”
“红玉?”雍和看着张明槐的小小声的说,但张明槐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吧,真是啊?血……”雍和赶忙捂嘴,但是张明槐轻轻点头,雍和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真是啊,哎呀,真可这是……”雍和高兴到有些语无伦次,最后吧唧一声亲张明槐脸上了。
“槐哥最好了,槐哥来的正是时候。”雍和疯狂蹭脸。
也不是雍和大惊小怪,主要是这只血玉石蝎它确实值得。
玄元界的很多修炼途径都需要用到宝石、玉石和各种贵金属,阵师炼阵、器师炼器、契师在没有小世界的时候用各种宝石炼制收容契约异兽荒兽的便携小空间、修者炼制随身的储物空间等,都是需要上面的东西来作为根基或者是中间物,而宝石蝎,则可以生产上面的所有东西。
宝石蝎是这种能产生珍贵宝石、玉石、各种贵金属的异兽的总称,它细分下来林林总总的有上千种,每种都能产生不同的金属、宝石或者玉石,所以玄元界的修炼者如果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宝石蝎会方便很多。
但宝石蝎全身有毒,越稀有毒性越大,且它的毒性没有解药,中毒之后要么硬扛成功要么扛不过就死,没有第三种选择。
想要契约它也很简单,让着蝎子蛰一下,熬过了你就是它的主人,熬不过你就死,就这么简单。
“那我契约它喽哦,你看好我哦。”雍和抬头看向张明槐,“你一定要看好我。”他再次强调。
“放心。”张明槐拿下巴蹭了蹭雍和的脑袋,他倒是不怎么担心雍和,如果你亲眼看着一个孩子从小拿毒药当糖吃,一部分毒药还是你亲手配的,你也会放心的,毕竟这只血玉宝石蝎还真不一定毒的过他。
别误会,雍和的毒药是他自己要吃的和大人没关系,不给他配他自己会偷偷摸摸找东西吃,更危险,还不如不把这玩意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出问题了救得快些。
那为什么雍和总是能摸到各种药材呢?因为他家两个长辈,不是会医术就是对药理颇有研究,他家的花园种的也不是花,或者说种的不全是花,花、灵植仙草和各种药材的比例是二:三:五,对,就是这个离谱的比例,没问题。
那当初雍和为什么会肚子疼?当然是因为他偷偷摸摸自己吃的啊!不然嘞,两个当家长的给自家孩子喂草药当零嘴?有病啊?虽然那两种药材确实没毒,而且还有些甜甜的,但那确实不是用来吃的啊,那是雍明祈和玄殇用来熬凉茶下火的,用来喝的,不是用来吃的!!
“嗯。”雍和应了一声,看向那只蝎子:“你愿意成为我的契兽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中间没有半点停顿,如果蝎子会说话估计会骂骂咧咧的说:你也没给我反应时间啊,你今天出门到底吃没吃药啊?!!
手指穿过张明槐设下的屏障出现在蝎子面前,那只蝎子也给面子一下子蛰住雍和的手,鲜艳的血色纹路瞬间便爬满了雍和的半截小臂,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雍和差点叫出声。
雍和没叫出声,因为他在蝎子蜇住手指的瞬间就晕了过去,血玉石蝎是宝石蝎里玉蝎一脉的异变种,极为少见,特别是品相这么好的,更是已经近百万年没见过了。
“你也真会跑。”张明槐看着背后的密林捏了一把雍和肉肉的脸颊肉,他给雍明祈和玄殇个传了个音,收到回复后拐了个弯,抱着晕过去的雍和往林子深处走,在里面七扭八拐的转圈圈,边走边观察怀里的雍和。
雍和小脸皱成一团,血色的纹路张牙舞爪的爬满了他的半边身子,最后汇聚在左眼的眼角。
张明槐仔细辨认了一下左眼角那团小小的纹路,似是一只小小的血色的蝎子,只是还太小,看不太清楚。就在这时雍和轻轻挣动两下,雍和两次提醒张明槐让他看好自己并不是撒娇,他的神启是“净世”,领域类技能,能够除去领域内的元素,致使该种元素在领域的范围内彻底归于无。什么元素由释放者选定,可单可多,而且它可以创造一个绝对干净的真空空间,当这个真空空间形成时,这个领域内什么都没有,生命、死亡、时间、空间,一切的一切都归于虚无,是绝对的杀招。
当然雍和现在实力不够,还用不出来,但是当他陷入昏迷无意识的时候就会形成这样的领域,领域很小,只能护住他自己,当然第一次护主的时候就被两位血亲给压回去了,但是雍和晕过去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的发作一下。
张明槐找了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停住,他抬手轻拍雍和却反被雍和抱住手,张明槐也没挣开,就这么让雍和抱着。
算算时间,祭典也快结束了,干爹他们也快来了。张明槐低头看见雍和脸上的血色纹路渐渐消散,白净的小脸埋在他怀里睡的正香,小心翼翼的用元力裹了雍和一层用作隔音。
远处传来微弱的脚步声,张明槐神色不变,依旧低头看着怀里的雍和。他轻轻晃了晃怀中小孩儿,像是怕怀中的小孩儿睡不好。
躲在远处的木青举起手中的无音手木仓,他是在雍和契约那只蝎子的时候发现两人的,打那之后就不远不近得跟着他们。
木青躲在远处瞄准,边瞄边想着心思。大的那个穿着简单素净,估计是跟着自己长辈来犬族祭典长见识的小辈,还是不受宠的那种,小的那个穿着也不很精致但是但是浑身上下肉眼可见的用心,估计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小辈。大的那个估计是被长辈们派来带孩子的,就是不知道实力如何,不过都一样,反正他没打算留活口。
子弹无声的划出,就在它将要射中时,远处的人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木青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转身想跑却被定在原地。
“你不是秘莲宗的人。”张明槐平淡声音从背后传来,木青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眼睁睁看着刚刚消失的人拿着一块玉牌从身后慢慢走出,最后把玉牌举到他的面前晃了晃,“这是你抢的,你把它的主人杀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就是秘莲宗的。”木青心中大骇,但这事儿死都不能承认,他必须把这张皮披在身上,哪怕它碎成渣了,也不能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