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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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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雍明祈眨眨眼。
阿淮向来好哄。玄殇看着雍明祈的眼睛眸中带笑。
“所以，你们没一个人碰上过她？谢谢祁叔。”张明槐连吃半碗，放下碗后接过雍明祈递过来的清茶喝了两口。
“不止，”雍明祈吃了两口起身，先从冰箱那拿了水果，然后拐到后面去洗水果，“不瞒你，我们几个甚至因为没人碰见过她们俩这事上头了，非得去遇见一回，但是连着去“偶遇”了她们两个挺长时间，结果你猜怎么着，”雍明祈端着两个大玻璃碗过来，碗放桌子上一放他往那一坐，“毫无收获。”
张明槐听了这话抬头看了雍明祈一眼，“她们都在躲着你们。”
“为什么？为什么要躲着你们？”张明槐不是个傻子，雍明祈一说就明白这俩人绝对有鬼。
他端着杯子又喝了一口，说：“查过吗？”
“查过，”雍明祈捏着勺子搅着碗里的东西，“什么没查到。”他把手里的勺子一丢，一声轻响。
雍明祈双手一摊，“除了明面上的东西什么都查不到。”
“明面上的东西？都有什么？”张明槐问。
“灼华，伴生金丝碧台莲，秘莲宗少宗主，师从青玉，天资卓越，少年英才。”
“子月衣，伴生银月百合，来历未知、师从未知、族裔未知，只知道是从一个小地方闯出来的，身上有秘密。”
玄殇和雍明祈一人一句，跟讲相声似的。
“这个子月衣……”张明槐看向玄殇。
玄殇头一点，继续说，“就是崇紫。”说着，接过雍明祈递给他的清茶抿了两口。
“然后呢？”张明槐端起碗正准备听故事呢，结果刚听了个开头，就已经结束了。
“没了。”玄殇说。
“没了？”张明槐有些诧异。
“真的。”雍明祈插话道，“就是因为查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什么都查不到，各种偶遇又遇不到，实在是扒不出来了，才这么放着了，不然你以为我们能放着她们不管？再说，总不能因为好奇就去抓人吧，这多不好。”
“当然，”雍明祈接过玄殇的杯子抿了一口水润嗓子，“也不排除就是有人看我们几个不顺眼，不想碰见我们。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生而不同嘛，理解。”
“那现在呢？”张明槐轻声问。
“现在，”雍明祈轻笑一声，“现在就是我不管她们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敢动我家孩子就要付得起代价，受的起怒火。”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要么他们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要么我亲自去秘莲宗讨个代价，反正无论如何，这事儿是不会轻易解决。”
“那祁叔，什么理由你能接受？”张明槐好奇问道。
雍明祈笑着看向张明槐，那笑容格外灿烂明媚，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什么理由我都接受不了，”他嗓音轻柔带笑，“但是，如果青玉态度端正的话，我不介意给她们留一条命，如果青玉还是死性不改，还是盯着雍和的话，那就除了这一条命什么都不给她们留。毕竟，雍和的苦不能白受。你说是不是？”
张明槐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越发漂亮，他出声附和到：“是，雍和的苦总不能白受。”
雍明祈说除了一条命什么都不给给青玉就真的就是字面意思，除了一条命，其他的一切比如说修为、家底、秘莲宗、她的小世界，等等，不会再给青玉留下一丝一毫，毕竟脾气再好的人也有生气的时候，更何况雍明祈和玄殇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而且是面对算计自家孩子的人，那更是火上浇油。
在玄元界，特别是他们这个修者的群体内，各自的积累才是最重要的，这不单指自身的积累，还有他们对资源的积累，毕竟越往上修炼对资源的消耗越大，这就是雍明祈当初为什么没有去秘莲宗找事的原因，灼华给的太多了，哪怕两人属性不符，她给的也够雍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用为资源担心。虽然他的两位父亲也不是普通人缺什么少什么可以直接说，但是雍和能有自己东西，总比手里什么都没有强。
“那既然她俩没仇，那子月衣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混进秘莲宗，图什么？”张明槐起身把一旁的莲子羹端过来，顺手又拿了三个碗和三个调羹过来。
“你怎么这么肯定她是混进去的，她就不能是光明正大的进去？”
“灼华？她跟灼华认识？”张明槐突然插话到。
“嘘。”雍明祈支起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另一手接过张明槐递过来的莲子羹，捏着勺子搅了两下，笑着说：“先别急着下定论嘛，来听听我都查到了什么。”
“明灵，”雍明祈一手端着碗一手敲了一下桌面，“也该整理完了，来说说。”
“诸位好，我是雍明祈专属超级人工智能兼智能管家明灵。”
雍明祈的终端投影自动开启，一位白发凤眸的美女出现在终端的屏幕上面。她的白色长发束成高马尾，发尾晃动间似有星星点点的数据流闪过，血红色的瞳孔泛着无机质的光，整个人形完美无瑕，毕竟这就是一个投影。
“又换外形了。”雍明祈靠在椅子上看着明灵，“跨度有点大啊，上次还是小偶像呢，这次怎么就变成帅气大姐姐了？”
“小偶像吃腻了，换个口味吃吃。”明灵挥手，屏幕上出现一个小空间投影，懒人沙发小茶几，各种抱枕，她坐在沙发上，揪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现在开始播放《秘莲宗秘事》喜欢收听的请点追更噢。”
“你不觉得这个风格很不搭吗？”雍明祈吐槽。
明灵无视掉没人捧场的开头继续播放已知的关于秘莲宗的一切消息。
“青玉是秘莲宗开派祖师，徒弟很多，但是迄今为止明面上只有灼华这一个徒弟还活着，其他的全都死了。”
“明面？”雍明祈出声询问。
“莲花仙青玉的徒弟分两种，一种是全玄元界都知道的，广而告之、声势浩大，有拜师宴的那种；一种则是私下收的或者说只有教授之名，没有拜师之礼，只是学生。而这些学生，根据我和墨角这些日子的查找，这些学生很有可能也死了。”
“确定吗？”雍明祈问。
“根据我和墨角对已有消息的推算，它的可能性在八成之上，无限接近于九成。”
“也就是说不论明面上还是背地里，青玉的徒弟除了灼华全都死了，是吗？”雍明祈问。
“是的，全部。最近的一个明确知道死亡时间的人死于三千万年前，太阳金莲伴生持有者，浮光尊者，莲华桦。”明灵控制着房间内的投影仪运作，一位金色长发红色凤眼、笑容明媚的女子出现在幕布上。
“这就是浮光尊者莲华桦，死因是走火入魔，被她的师尊青玉发现就地斩杀。由于时间久远，没有确切消息，只能根据已知的消息推断，据传出来的消息是这样的。”
“就地斩杀。这个是青玉传出来的？”
明灵点头答了句：“是。”
“哦，那就有意思了。”雍明祈玩味的说，“也就是说除了青玉主动传出去的之外，没人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而且太阳金莲这玩意儿，”他看了一眼那位金发的女子，声音平静淡漠，“你说她自杀都比走火入魔靠谱，真是好不走心的借口。”
太阳金莲这玩意儿，属性正阳，拥有者种伴生的修者，受伴生影响，必然是心性豁达，心思细腻、一往直前的人，走火入魔，骗鬼呢。
“青玉收徒看似随意，纯看眼缘，但其实是有规律的，她每次收徒都是双人，并且两位徒弟的属性多多少少都会有联系，比如说浮光尊者莲华桦的师姐，就是一位拥有银菖蒲的修者。”
雍明祈歪头，“银菖蒲？”
“您可能没听说过她，因为她很早就死了，死因未明。”
“死因未明？”雍明祈打了个哈欠，“青玉说的？”
“是，这是青玉亲口说的，同一时间，秘莲宗周边的几个宗门家族都遭受了不同的攻击，最后被发现是一群暴动的傀儡，领头的是一位周身飘有絮状物的傀儡，而这个傀儡最后被青玉就地斩杀，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又是青玉。”雍明祈看向明灵似是想说什么却被玄殇打断。
“那具傀儡的细节有么？”玄殇插话到。
“有。”明灵应下，“据不可靠消息，那具傀儡的身上金红两色的纹路遍布全身，而且周身围绕着银白色的絮状物，你猜那絮状物是什么？”明灵卖了个关子。
雍明祈抬手送了她一个脑瓜崩。
“好啦好啦，我继续说。”明灵捂着脑门，“那银白色的絮状物是花瓣，虽然那花瓣已经毁得不成样子了，但确实还有花瓣的形状。还有那纹路，那纹路最后在领头傀儡背上聚合为一个两者相对的，左金右红的双生莲花。”
“傀儡暴动是突发的？”
“是。”
雍明祈和明灵一问一答，最后他若有所思的说：“银白色的花瓣，突发的暴动，我小人之心一下那个傀儡有可能就是哪位拥有银菖蒲伴生的修者，而且他当时应该还有意识。”
所以，青玉到底想干什么？
雍明祈和玄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问。
“不过或说回来，不可靠消息，”雍明祈眯了眯眼睛阴凉凉的说：“明灵你未来十年就穿这一身吧，也别换了。”
冷淡的神色、冰凉的语气，雍明祈摆明了是在吓明灵。
“别呀，雍明，你不能这样。”明灵完全没被吓到，还能跟雍明祈讨价还价，各种掰扯。
“虽然消息不确定真假但结论一定是真的啊，你要相信我的职业素养。”明灵大喊，就差以头抢地，一死以证清白。
“你还有这玩意儿，行了，赶紧起来继续说。”雍明祈压住嘴角，眼看着明灵搁那飙演技，“别嚎了，赶紧的。”
“哦。”明灵应了一声，果断爬起来坐回去。
“关于这玩意儿的消息真真假假多如牛毛，但里面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金红两色的纹路，莲花真不真这个还不确定，消息太少了，但是纹路一定有。”
“她说的是真的。”玄殇帮明灵说了一句，顺手给雍明祈递了一碗莲子羹，“尝尝淮淮的手艺。”
雍明祈接过碗，看向玄殇：“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也没什么事，”玄殇又给张明槐递了一碗，“就是有一回我出去找东西，碰见了秘莲宗的弟子们，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发现了什么？仔细说说。”雍明祈说。
“发现，秘莲宗的弟子们动作有些僵硬，有好几个人的行为习惯都大差不差，像是共用同一个套动作模版的机器人，而且就连每个人的微动作、小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一千万年前，为了给你的生辰礼准备材料的时候。我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就是你的生辰了，过完之后顺势就忘了，明灵说的时候才想起来。”
雍明祈眨眨眼没对此做出评价，而是回答了玄殇的上一个问题：“青玉总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她总不会把用同一个模版的人一起派出去执行一个同任务，而且居然没人发现你。
“不巧，”玄殇说，“我那回去找东西的时候做了伪装，没人认出我。而那回秘莲宗去的人比较多，所以我发现了。”
青玉总不可能一个人一个模版，人只要够多总有人的模版是一样的。
“等一下。”张明槐出声打断雍明祈和玄殇的对话，“你们哪来的消息确认青玉把秘莲宗的徒子徒孙给练成了傀儡？怎么就默认青玉是幕后黑手了？”
你们就这么平静的接受了？
两人同时看向张明槐，一时间静默无声，“啊，”雍明祈出声打破平静，“你没发现吗？秘莲宗很久没收过门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