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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再更两章的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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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锋声不过多思考，探身吻上去，一只手按在施青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拿住他抱西瓜的手臂。他接住那只沉甸甸的西瓜，稳当的放在床上，单膝跪上床沿，双手捧住施青白皙的面颊。
舌头粗暴的插进去，乱搅，吞咽施青带着西瓜甜味的唾液，似乎是要从他嘴里抢夺食物，他吃到了比西瓜心更甜的东西，一股凶悍的生猛直男劲儿。施青的脚因为对方激烈的动作在床单上蹬踹，在整洁床单上犁出好几道褶皱，好几下踹在蒋锋声大腿上。
他体寒，吹了那么久空调，脚稍微有点冰，脚跟压在男生滚热的大腿上，又似乎是被烫着了，极快的抽走不敢停留。
蒋锋声闭上眼，拦住眼里的凶悍，吸吮施青薄薄一片的下唇，含咬得发肿充血。舌头刮蹭过施青高热的口腔上颚，宽厚的堵满了口腔，插得施青难以呼吸。
眼里沁出泪，睫毛根都湿了，挣扎愈发激烈起来，差点踹在蒋锋声硬邦邦的小腹上。
蒋锋声握住施青的脚踝，下意识的想压制住比他瘦小许多的男孩，猛地按住施青的肩头将他压下去，捞起那只才摸过的脚踝压在施青肩上。
施青柔韧度不行，就算和蒋锋声过了十年日子的柔韧度也不行，他怕疼，蒋锋声又心疼他。施青拒绝一切会拉到腿的姿势，就算跪到膝盖发青他都不想翻身给蒋锋声拿住腿弯//操。施青最喜欢的//体//位//应该是传教士，但蒋锋声很喜欢抱住他*。
现在扯到了施青的腿根，被唾液和深吻得模糊不清的嘴突然喊出一声尖叫，牙齿咬在蒋锋声嘴皮上磕出点血。蒋锋声尝到那点血味，极快的舔走，轻轻的放下来，安抚着要哭的施青。
施青觉得有些丢脸，手臂抬起来挡住眼睛，两片露在外面的唇水淋淋的红肿。像做了丰唇，艳得没办法，又撅起来，讨人怜爱。
蒋锋声直起身，不知所措的跪在施青身旁，像头知错又不知错的大型犬。舌头顶着嘴里的虎牙，擦过去，弥散口腔里残存的那点血腥。
“好了青青，不要哭，我以后都不这样了。”
“蒋锋声……”
施青从两片被亲肿的唇里冒出的声音有点糯，像一把被高温蒸过的粘米，带着不自觉的黏糊糊，溢出糯米的胶质感。有点哭腔和鼻音，但迟迟没撤下手臂，腿紧紧的贴着胸膛，小腿翘得高高的，
“我喜欢你这样亲我，但是你不要拉我的腿，扯着筋了。”
蒋锋声哭笑不得，好声好气的保证着，按住施青的膝弯沿着那片小心翼翼的捏上去。
过了一阵施青才放下手臂，眼睛有点红，被亲狠了，刚刚有点缺氧。
蒋锋声不敢再胡来，只是将西瓜端走，刚刚差点没踹倒，西瓜汁水淌了就是白换床单了，哪知道躺在床上的施青又喊。
“你拿走干什么，我还要吃。”
蒋锋声端在手里，施青抱走，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蒋锋声在一边操心，一边看他吃又在劝他少点吃，今天本来就吃了两三根冰棍，走回来又晒了好大一阵子，再吃这些冰的水的，小心拉肚子。
施青置若罔闻，籽全吐在了蒋锋声手掌上。
不过这西瓜确实大，还没见底，施青已经感觉肚子胀了。
还给蒋锋声，蒋锋声接着吃了几口，很快就厌了。落在书桌上，抽纸擦干手，看见施青摊开手掌，坐过去擦干那双黏糊糊的手爪子。
把西瓜蒙好放进冰箱里，蒋锋声坐回来，有点感觉对不起施青。他家里没什么好玩的东西，真的什么都没有，他的房间东西不多，就一些生活必需品，还有的就是那一架子的书。有正版有盗版还有二手的，还有市场最便宜那些按斤称的。
施青却不觉厌烦，很享受这样无所事事的惬意，靠在蒋锋声肩头。
盯着他书桌旁小学时候贴着的那张字母表，还没有扯掉，甚至没有褪色，只是些许灰尘挂在边角，告诉他，蒋锋声的十年前已经是很久之前了。他那时候还是个小朋友，父母已经离婚，父亲重组家庭，母亲远嫁，是整个小学里最孤独的小朋友。
“蒋锋声，你有mp3吗？”
施青忽然这样问道，蒋锋声从回忆里出来，如果施青没剪头发。那这样靠在他肩头，头发会洒在他肩上，细长的发丝抚过去会弄得他痒痒的。
蒋锋声点头，他写作业的时候会听点歌，但已经很久没用。
从抽屉柜里拿出来，还有电，施青戴起一只耳机，另外一只由他塞进蒋锋声的左耳里。小巧的MP3里已经是过时的歌曲，施青就这样靠住蒋锋声，靠在他的右肩，闭上眼，轻轻的哼着歌。
脚翘起来，打着节拍，拖鞋空出半只脚跟，晃动着好像随时要掉。
他们吻在一起，很快就到了黑夜。
施青躺在床上，泪已经流了个够，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缩在床铺最里面。
蒋锋声关上灯，室内黑成一片，只剩下窗外隐约的光。他爬上来抱住施青，他们两个还没睡在一起过，蒋锋声为了不让自己太难堪，在洗漱的时候，在厕所待了好一阵，弄了两发才出来。
但施青身上很香，是一股子清香，有西瓜的有肥皂的，抱起来没有他想象的硬，反而有点软。
也很轻盈，能揉碎到心口里，蒋锋声近乎是难以抑制自己脑海中的各种炽盛的想法。甚至想得他心口作疼，他从来没这样爱过一个人，贫瘠的感情一刹那如夏雨浇灌万物生长如泊泊野草。随时随地能漫出来，成为汪洋毁灭性的洪水，他没想到他的爱会是这样。
是疼痛的，蒋锋声，你的青春和爱欲念是疼痛的。不是宛如情动时在胃里一万只蝴蝶振翅引起的瘙痒，那太微妙和渺小，你的爱天生带着恨的疼，你要抓住施青，这辈子不能让他离开。
“青青，我还可以亲你吗？”
施青转过身，蒋锋声的手臂勒在他的腰上勒得太紧，肌肉和内脏都被压迫到。
但是施青没有拍开蒋锋声的手臂，反而在这好似蟒蛇缠身的窒感里沉溺得更深，他的呼吸发紧，快要呻吟出来。
他在洗澡的时候嗅到那点与众不同的腥咸蛋白质味道，施青害怕和蒋锋声走得太快。
这时候还不行，得等到高考完。
但是他可以回应蒋锋声疯涨的欲念，施青在暗夜中张开了嘴，露出自己红肿的唇与湿润的舌。
蒋锋声甚至是带着虔诚吻上去，他发誓这一下要轻柔着来，但很快就抛掷脑后。吻得急促又粗劣，像贪吃的狗，永远填不饱没有饱腹感的胃部。
一夜过去，施青第二天起来从蒋锋声书桌抽屉里摸了个创可贴出来往嘴上贴，挡住了嘴角和下唇的缺口。他的嘴肿得没办法，让施青足足有一个小时不给蒋锋声好脸色。
两个人是高中生，起来得迟，平时没睡足的，都补在了这来之不易的两天月假。
看一眼闹钟已经是十点多要到十一点，早饭当午饭混在一起吃，蒋锋声出去买了只烤鸭，简单将昨天的剩菜热了下，又炒了盘新菜，就这么吃过一顿。
蒋锋声从另外一间房里推出辆自行车，他初中骑的，初中学校小，没住宿的。
稍微又有点远，上下学都是骑自行车。
“去哪儿啊？”
“河边。”
“老师都说了不要去河边玩水了，很危险。”
蒋锋声笑起来，低头检查手刹轮胎，调侃道，“那施老师说去哪儿？”
“河边。不许下水。”
蒋锋声笑得很好看，眼里都是对施青的爱意，检查好后给车胎打了下气，扛起下楼。楼下是一条老街，小叶榕茂密，对面阴凉的阶梯下面都是歇凉的老太太和老爷爷。
这阵还没坐上车后座，看蒋锋声进便利店，施青手里多了把遮阳伞。
蒋锋声无所谓晒不晒，主要是怕施青晒黑了还中暑，他单脚跨上去，让施青坐上来。施青没坐过后座，不知道脚往那儿踩，蒋锋声长腿踩在地上，笑着指挥着施青往轮子那挡板上踩。
等好一阵，才出发，施青的手紧紧的掐在蒋锋声后腰，手汗拧得衣料皱巴巴的半天抚不平。
老街斑驳的树影筛过脸颊，慢得像蜗牛的速度慢慢加快，上了没有遮荫的大道。炽热的太阳光四面八方的来，刺得施青立马眯上了眼，迎面是燥热的风。心却又安静下来，想到他的头发如果没剪，现在应该飘起来了。
他们的小县城不大，条条大路通河边。
蒋锋声对最近的那条路熟，县图书馆在那边，原来初中少不了骑自行车去借书的时候。一路骑过去，蒋锋声没感觉一点累，后座的施青太轻，就是手上汗湿，贴在他腰上。
施青的手细长，骨骼纤细，平时就爱看了，现在主动贴在他腰上，总让蒋锋声有些怪念头。
勉勉强强压下去，蒋锋声看向近在咫尺的波光粼粼河面，带着施青冲进融进黄金和太阳的江中。
他们迎着盛大阳光下滑而来，背对黑夜纵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