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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我会在这里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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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秀芹将那段被尘封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客厅里瞬间被死寂笼罩。陈佑川、陈佑霏和江晓,三人呆坐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愕。陈佑川的眼神空洞,脑海里回想着这些年对江晓的伤害,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陈佑霏则是用手捂住嘴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难以置信这残酷的真相。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陈秀芹泣不成声,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我对不起江晓,对不起江家。直到佑川和江晓在一起,我知道,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能够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江晓,阿姨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补偿你。”
陈佑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抱头,自责的说道:“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什么...”江晓的内心则如翻江倒海,他嘴唇干裂,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所以,我不是杀人犯的儿子...”他望着跪在地上的陈秀芹,脑海里一片混乱,伸出手,颤抖着扶起她,“阿姨,您先起来吧。”陈秀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哭着问道:“江晓,你不怪我?”
江晓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爸爸是为了救人死的,和您没有关系。如果说真的有关系,您只是为了钱,现在,您不是把钱都还给我了么...”“江晓...”陈秀芹哽咽着,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江晓抬手打断。“阿姨,我想出去透透气...”江晓只觉得脑袋昏沉,急需新鲜空气来理清思绪。说罢,他转身,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陈佑川本想跟上去,可看到江晓那落寞又痛苦的神情,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抬不起来。
江晓走到门口,刚推开门,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胸口袭来。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攥着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屋内众人见状,立刻冲了过去。陈佑川第一个跑到江晓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地问道:“江晓,你还好吗?”
江晓只觉得胸口的疼痛愈发剧烈,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心肺,身子一软,直直地倒了下去。陈佑川赶忙将他搂在怀里。江晓在陈佑川怀中,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陈佑川心急如焚,朝着陈佑霏大喊道:“佑霏,你去开车,我们去找秦穆。”陈佑霏不敢耽搁,转身就冲向车库,很快便把车开到门口。陈佑川抱起江晓,小心翼翼地和他一起坐在后座。陈佑霏发动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一路疾驰,奔向秦氏医院。
江晓靠在陈佑川的怀中,依旧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陈佑川腾出一只手,颤抖着给秦穆打电话。刚挂电话,江晓就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陈佑川吓得紧紧抱住江晓。江晓咳嗽完,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将他席卷。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唇毫无血色,他的手指微微蜷缩,无力地垂落在身侧。脑袋缓缓向一旁歪去,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陈佑川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他声音颤抖,不停地呼喊着:“江晓!江晓!你醒醒啊!”可江晓躺在他怀里,毫无反应,脸色愈发苍白。
终于,车开到了秦氏医院门口。秦穆和护士们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车来,立刻拉着担架车冲了过来。陈佑川将江晓放在担架车上,迅速将江晓推进抢救室。在抢救室外,陈佑川不停地踱步。陈佑霏则坐在一旁,默默祈祷着。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没过多久,秦穆从抢救室走了出来。陈佑川和陈佑霏赶忙冲上前。秦穆摘下口罩,长舒一口气,说道:“他没事,只是之前的伤还没恢复好,情绪激动导致的突发性昏厥,睡一觉就好了。”陈佑川闻言,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病房里,时间静静流淌。陈佑川扭头看向身旁的陈佑霏,轻声说道:“佑霏,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守着。”陈佑霏犹豫片刻后,将车钥匙塞到陈佑川手中,“那我打车回去,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说完,她转身出门,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佑川坐在江晓的病床边,双眼紧盯着那毫无血色的面庞。不知过了多久,江晓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却在这沉默中哽住了喉咙。陈佑川张了张嘴,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江晓凝视着陈佑川,同样沉默不语,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半小时后,江晓轻轻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佑川,我想回别墅。”陈佑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陈佑川小心地扶起江晓,两人脚步缓慢地走到车旁。陈佑川扶着江晓在副驾驶座坐好,自己则快步绕到驾驶座。一路上,陈佑川时不时用余光瞥向江晓。江晓望着窗外,思绪飘向远方,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别墅,江晓径直走向房间,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行李。陈佑川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江晓忙碌的身影。他知道,他和江晓,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江晓将行李箱收拾好,背对着陈佑川,声音略带颤抖:“佑川...我们...”话说一半,突然顿住。陈佑川的心猛地一沉,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他哽咽着回道:“好...”江晓低声回应:“我还没有说,我要做什么...”陈佑川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你要走了...”
江晓的身形微微一僵,依旧没有回头。陈佑川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声音愈发沉重:“江晓,是我对不起你。明明你爸爸是为了救我爸爸而死,而我却把你当成了杀父仇人,害得你吃了那么多苦。你现在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不愿意见到我,是应该的,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江晓,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我很爱你。我会在这里等你,一直等着你,等到你愿意见我的那一天...”
听到这番话,江晓嘴角微微上扬,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温柔地看着陈佑川,“佑川,我刚刚想说,我们...一起去旅行吧。”陈佑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什么?”江晓的眼神里满是温柔:“我想去旅行,和你一起。”陈佑川有些不知所措:“你收拾东西,不是要走?”江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要走啊,只不过,我想和你一起走。”陈佑川激动得眼眶再次湿润,他快步上前,紧紧抱住江晓,声音颤抖:“江晓,我以为...我以为你...”江晓回抱住陈佑川,柔声说道:“佑川,我爱你。”
陈佑川将江晓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江晓拍了拍陈佑川的后背,轻声问道:“佑川,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旅行吗?”陈佑川连忙点头,激动的说道:“我愿意!我愿意!”江晓笑着回道:“那你去收拾东西吧,我在这等你。”
陈佑川松开江晓,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可刚走到门口,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身,大步拐了回来。陈佑川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搂住江晓的腰,用力将他拉向自己,他迫不及待地低下头,狠狠压上江晓的唇。这一吻,宣泄着内心积压已久的情感,带着不顾一切的掠夺,仿佛要将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爱意与失而复得的狂喜,全都通过这一吻毫无保留地倾注给对方。陈佑川的双手越收越紧,恨不得将江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江晓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冲击得头晕目眩,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陈佑川的肩膀,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随后又缓缓攀上他的脖颈,手指深深插入他的发丝间。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炽热的气息在彼此唇齿间交融。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炽热的情感点燃,弥漫着浓烈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