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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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衡在进行与邻友好事业时，遭到了一点冷遇。那位上了年纪的omega认出他以后，神情并不是很友好。她对周子绡这位经常不管不顾的alpha父亲颇有微词，对他的示好也不冷不热地拒绝。
不过，在周念衡态度端正的认错与耐心诚恳的保证下，邻居奶奶最终接受了他的好意，缓和了语气劝说道：“周子绡是个好孩子。懂事乖巧，心地善良，就是学习差了点，有什么要紧的？这是个来报恩的孩子，你可不能再混账下去了。”
周念衡点头应道：“谢谢您，我知道了。”
他当然不会在学业上强求周子绡。即使在现实世界中，他是黑星综合基地的优质毕业生，但在这个AO世界里，他不过是一个高等学院辍学的D级alpha而已。即使是前一个身份，他也不会要求周子绡多么出类拔萃，他只想他能开心。
与邻居道别后，周念衡的心中难得有一丝轻松。这个世界里还有人对绡绡展露善意，是不是说明其实现实世界的绡绡也有这样的时候？
满脑子翻涌的思绪，在推门回家后戛然而止。周念衡没有在家里看到周子绡的身影，即使知道他不可能出去，但还是有些意外。他疑惑地喊了一声“绡绡”，却没有听到应答声。
直到在厨房中看到周子绡的身影，周念衡才放下心来。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却发现周子绡在哭，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绡绡？”周念衡的手扶在门框上，轻轻地喊了他一声，怕吓到他。
周子绡猛地抬起头，眼泪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他抽噎着认错：“父、父亲对不起……我不知道打开冰箱，蛋、蛋会掉下来……”
即使今天已经哭过一次，但周子绡的泪腺仍然勤奋地工作着。
周念衡心尖一疼，走过去将周子绡带出那片脏污的地方，俯下身子抱了抱他，一边拍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问：“有没有受伤？”
被拥抱的周子绡身子僵了僵，父亲先关心了他，而不是打骂，这让他的情绪奇迹般地放松下来：“…没有。”
想来也是，打破鸡蛋应该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于是周念衡语气很轻松地笑了笑：“这样啊，那就好。绡绡是想帮我放鸡蛋，对吗？”
“对，对！”周子绡急切地点头，感到力气回流到自己的身体里，他又能动了。他吸了吸鼻子：“我不小心的。”
“那我知道了，绡绡是想做好事，只是不小心打碎鸡蛋而已，不是故意浪费食物，所以没关系。”周念衡揉了揉周子绡的头，问他：“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清理？”
周子绡又是一阵点头，他不再哭了。
见父亲拿起清洁工具，他也有样学样，殷勤地帮忙，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
他们将蛋壳扔进智能垃圾箱里，又清理了粘乎乎的地面。周子绡目送着机器吞噬粉碎着厨余垃圾，有些怅然。虽然是不小心的，但他还是浪费了食物，这些鸡蛋本来应该进他和父亲的肚子里，而不是被销毁掉。
周念衡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见他望着那些破掉的鸡蛋，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绡绡，破掉的鸡蛋，就是坏蛋了，对不对？”
周子绡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周念衡笑起来：“那好的鸡蛋呢？”
“就是好蛋呀。”周子绡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乖乖地回答了。
紧接着，周念衡变戏法一样，将剩余的、完好的鸡蛋捧在手心里，展示给周子绡看。那是周子绡忘在外面的，还有冰箱里幸存的鸡蛋。
“那么绡绡来数一数，现在有几个好蛋？”周念衡循循善诱。
周子绡认真地清点，回答道：“有七个。”
周念衡点点头，教他怎么将鸡蛋放进蛋托里，告诉他这样就不会乱滚。周子绡记得很认真，他大声说：“下一次我就知道了！”
周念衡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好。现在我们有八个小好蛋了。”
直到周子绡回到房间，抱着零食袋子时，他才意识到，父亲多说的那个小好蛋，是他自己呀。周子绡有点高兴，忍不住拆开糖果吃了一小块，为自己庆祝一下。
因为周子绡下午吃过了面条，晚上一点也不饿，所以周念衡只给他开了一罐牛奶，自己草草地吃了些东西，然后带着周子绡洗漱，陪他看了会儿故事书。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周子绡实在累坏了，他困得眼皮打架，却执拗地拉着周念衡的袖子，示意他还没有睡着，想要他继续读故事。
周念衡替他盖上了被子，轻柔地念完了整个故事，而这时候周子绡已经呼吸均匀，睡得很沉了。
周念衡替他关了房间的灯，然后走到客厅里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的父亲。
在现实世界中，他是披荆斩棘取得守塔资格的守塔人。在过去的一百二十多年里，他像最精密的机械一样，从没有踏错一步。即使他后面违背职业道德，和被关押的宇宙生灵相爱，也可以说他是称职的爱人。
面对外人，他总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面对爱人，他们心意相通。但是对这个，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默默长大的孩子，他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他希望现在的周子绡，能在面对他的时候更放松一点、安全感更多一点，遇到坏事不会隐瞒，会主动向他寻求帮助。
在这个时候，他对伴侣产生了极大的思念。如果有阿雪在，如果他们一家三口是完整的，对绡绡来说，会更好一些吧？
这时，周子绡面前的星际光屏忽然闪烁起来，有人请求与他建立沟通链接。
周念衡接通后，一道干练的女声响起：“您好，请问您是周念衡先生吗？”
周念衡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这里是A区星际健康中心。六年前，您是否终身标记过一位S级Omega？”
一种预感陡然降临，周念衡心跳漏了一拍：“是。”
“如果您方便的话，请尽快来这里一趟。您标记过的Omega，现在需要您的帮助。”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